看到这个场景,我一时没有忍住,就笑了出来。
从见到他开始的那种紧张和不自在这一刻消散无影。
高慕寒被我笑得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见我还没有要停下笑的样子,也十足无奈的说道,“明天让惠姨给我买双拖鞋,今晚就先穿你的将就一下,行了,别笑了。”
“你又不住在这里,买不买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就不想要帮他准备有关于他的东西。
没有他的这段日子,我过得很好,很平静,也很快乐,我不希望他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哪怕是有关于他的东西,也不行。
“谁告诉你我不住在这里?”
高慕寒的话打破了我内心的宁静,“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和罗小姐一起住在别墅吗?”
“我这段时间去美国出差了,那别墅只有罗琪珊一个人在住,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高慕寒像是在憋着笑意,眼睛里只余下意味深长。
可是,他以为他这样就能让我感到窘迫吗?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的内心已经变得无比的强大了。
“有什么可误会的,就算你和罗小姐住在一起,哪怕是同床共枕,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你们都要结婚了,反倒是这里,你住下恐怕罗小姐会误会吧,我可不想让罗小姐来寻我的麻烦啊。”
罗琪珊的手段我可是好好的领受过,像我这样的平凡人,是惹不起她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她,远离她身边的所有人,其中,就包括高慕寒。
高慕寒收起嘴角隐忍的笑意,又是以往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你在乎?”
“什么?”我没太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将意思表达得更加的明确,“对于我和罗琪珊要结婚的这件事情,你在乎?”
他要和谁结婚,和我没有关系,我当然不在乎,但是,我低下头看着我的肚子,心里一阵难受。
我再次抬头的时候,隐藏起了眼底的难过,我告诉他,“我在乎。”
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很亮,“蓝欣然,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按理说,我该笑的,但是我笑不出来,“高慕寒,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你想要和谁结婚,说真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我就想要问问你,你结婚之后,我的孩子怎么办?我不放心让别人来照顾我的孩子。”
我在乎的,仅仅只是这个而已。
我知道我刚才的一番说辞会让高慕寒觉得很没有面子,我怕他的脸色太过难看,所以自觉的低下了头去。
而就在我低下头的瞬间,我错过了高慕寒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
这时候,惠姨见事情不对,怕我真的得罪了高慕寒,急忙过来打圆场,“高总来了,吃过饭了吗?”
“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吃。”高慕寒越说到后面,语气越重,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盯着我的。
惠姨从后面戳了一下我,“小姐,快带高总到客厅里去坐,我去给高总拿碗筷。”
惠姨说完,又戳了一下我的后背,才转身去了厨房。
高慕寒见我还杵在原地没动,有些遗憾的说道,“看来有些人是真的不欢迎我,连请我进去吃口热饭都不愿意。”
我的脸颊有些发烫,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要是还不请他进去吃饭,显得我多小肚鸡肠似的。
算了,只是吃饭而已,吃了又不是不走的,我害怕什么。
我有些别扭的转身,“里面吃饭吧。”说完,我自个儿就先走进了客厅,拉过椅子,请他坐下。
“我以为这么晚了,你已经吃过了,所以就没等你。”
“下了飞机我就忙着赶过来,忘了给惠姨打电话,饿了你就吃,不用特意的等我,下次我要是赶不及回来,会给你打电话的。”
高慕寒说这话的时候,惠姨已经从厨房拿了碗筷放在他的面前,他拿了筷子,夹了菜在我碗里,“一个多月没见,除了肚子,也没见你其他地方长肉,怎么,惠姨没做好吃的给你吗?”
“你别乱说,惠姨对我很好的。”我生怕他责怪惠姨对我照顾不周,急忙出言解释。
“那就是你吃得太少,都是要做妈的人了,连照顾自己都不会,以后怎么能照顾得好孩子?”
他这语气,就像一个大人对一个小孩子说话。
谁要他替担这份儿心。
我突然觉得,高慕寒似乎与以前有了许多的不同,好像话变得多了。
最明显的一个变化就是,从进门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没有朝我发过脾气,连甩脸子都不曾。
怎么出了一趟国,他的脾气反而变好了?
我默默的吃着饭,多数时候,他都在帮我夹,夹的也都是我爱吃的菜。
我也只当是巧合,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闲心去记得清楚。
晚饭过后,惠姨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清洗,客厅里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问我,“你的房间在哪里?”
我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嘛?”
“连着两夜没合眼,困了,洗个澡睡了。”
“不行,你睡了我的房间我睡哪里?”我内心是十分拒绝的,看样子,他是不打算走了。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吃了饭之后就会离开的,现在看起来,他是要在这里过夜的。
高慕寒无语的说到,“你当然是跟我一起睡了,我记得我让人购买的床都是双人床,还不至于让你睡地上。”
“不行,你怎么能和我一起睡呢,这不合规矩,罗小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高慕寒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闭嘴,一个多月不见,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
他的态度强势得叫我无语,他绝对是我见过最霸道的人,没有之一。
虽然我很不情愿,可在高慕寒的威逼利诱之下,我还是把他带进了我的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