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姬很烦躁,但是拿安月明也没有办法。她这张嘴,真是伶牙俐齿。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夏姬不耐烦的说到,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绝对不能认输。
夏姬盛气凌人的说,但是看在周围这个人的眼睛里她就是救世主一样。尤其是对于刚才那个带节奏的人。
“我只是在给他演示一下怎么一个巴掌拍响罢了。他不相信我,我也只能亲自给他演示一下。”
安月明摊了摊手,面色无奈。她的话字字都显示出来了嫌弃。
这是什么歪理?
“你们说是不是这样?我可不想打人,如果不是为了给他演示一遍这个道理,我碰都不想碰他。”
安月明问了一圈周围的人,所有人都面面厮觑,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人站出来反驳她,这让夏姬很是难看。她本来就是来看按月名字好话的,可是事情仿佛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是什么歪理?我只是想问一个问题,你就对我动手。”那人从地上站起来,指责着安月明。
“哦?我打了你一巴掌你有意见?”安月明问到。
“你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吗?我这是在帮你。”安月明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安月明演技一绝,所有人都被她带进了情绪里面,惊讶的看了一眼她。
“郡主,你说你是在救他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纷纷出声询问道,他们都很好奇。
安月明摇了摇头,等了一会儿才说到:“你们知道造谣是什么罪名吗?”
安月明的声音压低了一些,仿佛是在为他们隐藏着什么。
安月明就这么一句话,周围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年前有一个人在京城造谣,说太子生了重病活不过两个人。
结果这人第二日就被官府抓了去,重大八十大板,那叫一个惨呀,打的皮开肉绽。
过了两日,没有撑过去,在痛苦中死去。这件事情当时还挺轰动的。
他们本来以为只是讨伐安月明,法不责众,可是安月明是谁?如果安月明真的像他们所说,是祸国妖女的话,他们哪里还有命在?
这么一想,有很多人已经开始嘀嘀咕咕的骂那个带节奏的人,也有人多人因为胆小怕事紧接着就离开了现场。
“不知道夏姬娘娘还有什么事情吗?”
安月明这边刚刚处理完事情,远处就狂奔过来一个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方俊。
“方俊,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可是有什么事情?”看方俊这么着急,安月明直接把夏姬扔在了一旁,不再理会她。
方俊还来不及喘两口气,马上就说到:“月明,你怎么在这里,可让我好找。”
“皇上今日突然昏了过去,太医院的人都来了一轮了,都没有办法。”方俊想一口气把事情说完,可是他的肺并不允许。
“别着急,你先顺顺气,慢慢说。”安月明大概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皇上病危了。
方俊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果然安月明猜的八、九不离十。
“常勤,帮我备马,我马上进宫一趟。”安月明吩咐到。虽然她对皇上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好歹也是季斯年的父亲,她怎么说也要尽力。
常勤马上就下去牵了一匹马过来,安月明匆匆进宫。宫中气氛很严肃,安月明走在宫中,想到皇上病情危急,脚下的步子更加的急促。
才到了乾宁宫,安月明就看到季斯年,季望舒平阳公主都在病床前,皇后,叶贵人也在。
皇上的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而皇后不停的用毛巾帮他擦汗,安月明刚要行李便被皇后叫住了。
“永安,不用拘礼,快来看看皇上怎么样了。”安月明也不矫情,看起来情况确实很危急。
几乎是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惆怅,除了季望舒。季望舒一副淡淡的样子,想来是因为皇上一直都偏爱季斯年的缘故,他对皇上一直都不是很亲近。
如果不是季斯年战死沙场,皇上根本就不会考虑他当太子的。
比如看来,季望舒倒是巴不得皇上早日归西,尤其是在他的太子之位还没有被季斯年抢过去的时候,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的登上皇位。
安月明为皇上把了脉,脉搏时有时无,这一次确实很棘手,安月明没有把握能把皇上医好,这种情况就算是云老亲自进宫来,都不能保证。
“皇后娘娘,皇上这病已经拖了很久了,这一次我也没有办法。”安月明只能实话实说,她尽力了。
“麻烦你了永安。”皇后脸上的惆怅之色更加的重了。
平阳的眼眶也是红红的,虽然从小到大父皇都更加偏爱平宁,但是平阳还是感谢皇上的。
安月明看着也很心疼,很像能帮皇上起死回生,却也没有那个能力。
季斯年一双眼睛就如死水一般,没有波澜,但是她知道季斯年的心里面肯定也不好受,只是季斯年不善表达。
安月明又一次深深地感觉到了无力,这种时候她什么都做不了。这几年的人,除季望舒以外,其他人对她来说都很重要,可是他们难受她什么也做不了。
安月明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皇宫,第二日一早,宫中就传来了消息,皇上驾崩。
皇后下了命令,皇上驾崩,举国同哀一月。安月明不知道皇后和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皇上死了之后,皇后躲在房间里面,哭成了泪人。
“季斯年。”安月明喊了一声,可是季斯年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她心疼极了。
“季斯年,生死有命,都是寻常事。”安月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季斯年,说起来她还没有经历过这种生离死别,她应该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可是她的心好疼,她甚至能感受到季斯年的心在滴血,皇上的死对季斯年有些打击。
季斯年在房顶上坐了一整天,安月明也跟着他一起坐了很久。季斯年心事重重,安月明想问一下他在想什么,最终也没有问出口。
“月明,谢谢你陪我。”季斯年拉住安月明的手,他的声音有点颤抖,不过已经好多了。
月明她说的对,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说不定父皇厌倦了这皇宫中的明争暗斗去享福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