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我看到瑜景坐在客厅里,一脸阴郁,我本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想要去安慰他,却没想到他在看到我之后脸上的表情更加阴郁。
难道是因为我?我心里奇怪。
不等我开口询问,楚瑜景已经严肃的问道:“你过来看看这几张照片。”
他很少会用命令式的语气来对我说话,哪怕是生气时也不会,这次的事情看来超出我的想象,可是我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会让他如此生气的事情。
如果可能的话,我尽量不想吵架,而是想用和平的方法来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于是走过去,拿起照片。
原来如此,是为了这件事——
照片上拍的都是余朗逸蹲下身子为我系鞋带的场景,有很多个角度,看起来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很是亲密。
“是为了这件事啊。”我松了一口气,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因为只是很平常的小事而已,我觉得只要把原委说出来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不需要两个人大动干戈。
楚瑜景见我表情轻松,更皱起了眉头:“你不解释一下吗?为什么又是余朗逸。”
“当时我鞋带开了,刚要弯腰去系,但被余朗逸拦住了,他说我怀有身孕不能做弯腰的动作,所以才会帮我系鞋带,就是这样而已。”
“真的是这样?”楚瑜景不肯松口,死死盯着我,好像认定我是在说谎。
“就是这样。”我无奈。
“如果一个人想要说谎,那么她会有成千上百的理由。”楚瑜景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语气虽不是阴阳怪气,但听在耳朵里在也不太舒服。
“你觉得我是说谎了,想用一个拙劣的理由去骗你?我有必要么,楚瑜景,我每天工作那么多还要想着怎么去骗你,请问我是有多闲。”
“我没有说你骗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或者说刚好想到了这句话而已。”楚瑜景不看我,扭过头赌气的说:“为什么每次一和余朗逸在一起你总有合适的理由来解释,我相信你的理由,但是我不想看到你总是跟他在一起。”
“我的解释你既然相信,又何必多此一举找不愉快,我懒得跟你说。”我干脆不理他,径直回房间,回的并不是我们一起睡的卧室,而是另一间用作家里来客人的卧室,他这么不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再跟他睡在一起。
进屋后清静了一会,我看看书就熄灯睡觉。
晚上肚子有些饿,便爬起来打算吃点东西,一开门,灯是亮的,再扭头,楚瑜景好端端坐在沙发上,那动作跟我进屋之前的如出一辙,好似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再看看表,半夜三点,明明已经过了五个小时。
“大晚上的,你修仙啊?”我满腹疑惑的嘲讽,但是当我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时,忽然说不出话。
我快步走过去仔细瞧了瞧,确定不是自己大半夜睡昏头眼花,我看到的是真真切切的一桌子菜。
“你做的?”我惊讶又惊喜。
楚瑜景不说话,正直的点点头。
表面上一副冷峻阴郁,没想到心里其实早就自责了,楚瑜景还真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恨不起来的脾气。
既然如此,我也有样学样。
我心里很开心但是不打算原谅楚瑜景,表面上我还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不过他做的菜我却吃了很多。
我们两个就像在表演默剧。
吃过饭后我心满意足的回到卧室继续睡觉,回想起刚才诡异又奇妙的无声场景忍不住暗暗发笑。
我知道他怀疑和不信任的根源是什么,就是余朗逸,所以我决定要和余朗逸保持距离,至少保持到不会让楚瑜景吃醋的距离。
风日晴和,今天是晴晴出院的日子。我下班后绕路给她买了些她喜欢吃的糕点,晴晴看到后一定会很开心,我想着晴晴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开心起来,开心之余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车,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车头,耳畔还有司机的叫骂声:“丫头片子怎么不看路!躲!躲啊!”随后是一声愤慨的国骂。
如此近的距离我已经没时间去反应,更别说躲了,而且腿根本没有往前迈的勇气,我的时间好像静止了,可是车的时间还在继续推进。
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这是我认为自己昏迷之前脑海中最后的想法。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车横出就这么挡在了我和车之间,我有幸躲过一劫,不过看到突然蹿出的车里的人,我哑然无声——
居然是余朗逸。
余朗逸担心的看着我:“你没事吧……”
“余朗逸!”我急忙过去,他的头上已经渗出血丝,我控制自己冷静急忙报警并且叫了救护车。
原来不是有幸,而是他帮我挡了这场劫难,可是他自己却满脸是血。
“余朗逸,救护车很快就到!你继续坚持住啊!你怎么那么傻。”
救护车来到,我随车将余朗逸送到医院。
楚瑜景也听说了这件事急忙赶到医院来看我:“我听说出了车祸,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事的是余朗逸。”
楚瑜景皱眉,但没说什么,只点头:“你没事就好。”
后来医生出来,说余朗逸只受了点轻伤,没有大问题,他头上的血都来源于一个创口,创口的位置好,没有伤及重要的血管神经,所以不用担心。
我听后心里也放下心,晴晴激动的拉住医生的手感谢他,并让他好好治疗。
楚瑜景一直皱着眉头,我问他说人都没事,不是很好吗?
“我总觉得不对劲,太巧了,很蹊跷。”
于是楚瑜景自己去调查事故原委,意外得知了撞上我的那辆车一个星期前维修过,根本不可能会刹车坏了,但调查却因车主再次出车祸被迫中断。他劝我离开余朗逸,我觉得他吃醋有些过分,压下怒气表示自己会远离余朗逸。
余朗逸很快就出了院,之后就开始频繁的来我家,大多都是我在的时候,我没有对此感到疑惑,至于余朗逸时常对我表示的好感和礼物,我也都认作是晴晴的缘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