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清早起来忙着去赶飞机,没想到刚退好了房间,碰巧又遇到了白子墨。
他愣了愣,走到我身边给前台房卡,只是顿了一会儿,默默离我站得远了些。我心底冷笑一声,大抵是想到了我跟他说的话,也算他有眼力见。
前台小姐退卡大概两分钟的时间,白子墨像是觉得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正想要开口说什么,我自然是不想搭理他的,直接跟前台小姐问了话,打断了白子墨跟我搭话的念头。
“顾小姐,您的房卡退好了,这是您的证件,请慢走。”
我拿了证件,和前台道了谢,头也不回直接无视白子墨离开了。
走的时候脚下生风,简直就像是要跑起来似的。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用见到白子墨,再也不会沾上些乱七八糟的绯闻。
我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回到楚瑜景身边,什么都不用想,那些与我无关的东西再也不要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赶到了机场,飞机没有延误,我一路很顺利地一路回来,一下飞机直接打了车赶去了医院,都没有回家把行李放下。
到了医院,几个熟悉的小护士还和我打了招呼,我也没有顾得上,一路奔走到了楚瑜景的病房门口。
我的笑就像是快要溢出来一样,还没有走到楚瑜景身边,就已经快要满足了一般。只是我走近病房的那一刹,笑容瞬间凝固在了我脸上。
病房里面,楚瑜景倚靠在床头,苏柒也坐在病床上,两个人说着什么,苏柒背对着我,楚瑜景脸上有淡淡的笑意。
这一刻我说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难过,愤怒,疑惑,或者都搅和在了一起,成了一团浆糊。
我握紧了行李箱的拉杆,咬了咬牙,逼迫自己镇定下来,不动声色地敲了敲门。
房间里的两个人同时回头,同时笑起来,同时说道,“念虞回来了啊。”
这样的场景让我很不舒服,就像是我才是那个外人,在他们两个人相处的好好的时候,我进来胡乱插了一脚。
我走进去放好了行李箱,故意不去看苏柒,同楚瑜景说道,“今早的航班,我刚刚赶回来。”
楚瑜景有些惊讶,道,“这么着急做什么?你今天一定起得很早吧?”
我还没说话,苏柒就在一旁接上了话茬,“快睡一会吧,你看,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我一下子上涌了些热血似的,猛地扭头看向苏柒,苏柒却一脸镇定,道,“哎呀,念虞回来了,我也该走了,瑜景,改天我再来找你聊啊。”
楚瑜景刚想答应,我看了他一眼他这才没有给苏柒反应。苏柒笑笑,像是不当回事的样子,很快离开了。
苏柒走之后,我这才看向楚瑜景,想不明白,走之前明明还跟我保证绝对不会再与她有什么瓜葛,怎么我走了这两天,回来两个人久相谈甚欢了?
我有些生气,给自己倒了杯水,冷声道,“这两天我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过得挺舒服啊。”
楚瑜景看着我,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苏柒吗?”
我冷笑一声,“不然呢?我离开之前你还和我保证的好好的,现在怎么就这么亲密了?是不是我妨碍到你们了?嗯?要不要我走,把苏柒给你叫过来啊?”
楚瑜景皱了眉头,看了我一会儿,直接躺下背对着我,顿了一会儿道,“那你和白子墨不也处得挺好的吗?你回来干什么?跟人家多待几天呗。”
我一通车马劳顿,紧赶慢赶想着回来陪着楚瑜景,他倒好,本想着回来至少会抱着我安慰我,说几句这几天我辛苦了,谁会想到回来就看到他和苏柒待在一块,竟然还冷言冷语阴阳怪气嘲讽我?
我顿时心里一阵堵塞,想了想自己也犯不着生这顿气,干脆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但我刚刚拉开病房门,就听到背后楚瑜景喊道,“你去哪啊?”
我没有回答,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但很快,被楚瑜景一把从背后拉住直接拦腰抱了起来,把我按到了床上。
我想挣扎,却挣脱不开,我看着他,他却也看着我,没什么表情,眉心却微微有沟壑。
我冷笑一声,扭头不看他,也不说话,半晌,楚瑜景叹了口气,松开了我,把我搂在怀里,轻声道,“我错了,念虞,我不该气你的,刚才是我不好,原谅我好吗?”
我原也没想要生气,现在他这一顿哄,我顿时心软下来,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你跟我说,你和苏柒到底怎么回事?”
楚瑜景有些委屈似的,“这就是我为什么惹你生气的原因啊,我跟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就是你离开之后,她又过来找我,我本来不想和她说话的,可是她却跟我说,她知道以前的事情,可以帮我恢复记忆。”
“我本来听了这话也不想相信她,因为你说过,她可能会给我说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扭曲我的记忆,可是我赶她走的时候,她却趁机跟我说了很多事情,我听了,是你跟我说过的以前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错。”
我叹口气,“然后你就相信了,心软了?”
他点点头,“是,我也想赶快恢复好,不让你有这么多负担和压力,我想着,如果她真的只是想借机跟我拉近关系,但是会和我说一些以前的事情的话,对我来说她还是有价值的,所以你刚刚回来,才会看到那一幕。”
我听了楚瑜景说的这些话,虽然还是难受,但是心里却明白,楚瑜景还是那个楚瑜景,不会辜负我,即便是和苏柒接触,也是为了我好。
我点了头,没再说什么。楚瑜景在我额头印了个吻,“我们和好了吧?”
我“嗯”了一声,因为熬夜早起,声音有些哑了。
楚瑜景抱着我,道,“睡一会吧,你今天起太早了,一定很累,睡一会儿吧。”
我的确是很累,便顺从了他的意思,躺了下来,没一会儿就没了意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