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一晚上没有回去,墨群疯了一样的给她打电话。
别墅里,江月拿着一直闪屏的手机发呆,墨群的名字在手机上不停的跳动,曾经,那一晚,也是一样的情形,他也是疯了的找她。
这一次,是她放手了。
墨群,或许,真的不属于自己。
时牧城洗完澡出来,看着江月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发呆,微微皱眉,在看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名字,伸手将它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江月一紧张,急忙起身“别”她眼里剩下的那点温度,似乎如果看不到墨群的名字,她会发疯一样。
“早晚都要让他知道,江月,放手吧,我说了,恶人我来做。”
江月忽的眼泪掉了下来“我放不下,我甚至都可以原谅他跟别的女人乱来,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他。”
她看着时牧城“我是不是疯了?”
时牧城心疼的看着她“你没疯,是他们疯了。”
时牧城接通了电话,电话里,墨群发疯似的怒吼“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时牧城开口“她在我这里。”
“你在哪,我去接她。”
“不用了。”时牧城拒绝“她今晚,以后都不会在去跟你见面了。”
墨群咬牙“时牧城,你什么意思,让江月接电话。”
时牧城皱眉“江月已经收到了硬盘,今天,见了罗珍阿姨。”
墨群整个人失声了,惊在原地,中午,她还若无其事的跟自己一起吃饭,原来,她都知道了。
“把手机给江月!我要听她亲自跟我说。”
时牧城看着江月,她伸手接过电话,语气已经完全调整过来“分开吧,墨群。”
她简明开口“该结束了,别挣扎了,没有意义了,我答应了时牧城的求婚。”
墨群双眼瞬间模糊,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笑着开口“别这样,江月,你回来好吗?”
他语气里满是乞求,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无助。
江月艰难的吞下口水“这么多年了,我们也该习惯了分分合合,别这么要死不活好吗?”
他解释“我真的不喜欢罗妍,我一直爱你,很爱很爱。”他生怕她挂电话,急切的开口“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江月不能在听下去了,她怕她忍不住,“墨群,你是个有洁癖的人,我记得我跟时牧城过的那一夜,你将近一年没碰我,现在,我们真的到头了。”
“不行!我不同意!”他怒吼着“你要是敢让他碰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江月,你听到了吗?”
江月苦笑“我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是我自己的,墨群,你太自以为是了,现在的时牧城比你有钱,你这个靠山,我靠到头了。”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墨群紧接着继续打了过来,屏幕一直在闪,江月的喉咙如同让刀割了一般生疼不已。
她痛苦的闭上双眼,心在抽搐,这样的墨群,她怎么舍得放手。
时间或许会磨平他们心里的伤,江月需要时间来修补自己的痛苦。
时牧城安排了私人飞机,他们当晚飞回了巴黎,江月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从此消失在北京这块土地上。
好在,有时牧城的陪伴,接下去的数月,他们都住在一起,一起养花,一起种树,一起等待着花开,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天气已经入秋,很冷,很冷,江月裹着毛领,冻红的鼻尖显得更美丽,她似乎已经与世隔绝,手机因为没电再也没用过,每天跟时牧城学着做饭,闲暇时间一起做家务,仿佛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
时牧城偶尔会将她纳入怀里,她时常会叫错名字,墨群两个字刚出口,她便停了下来,心里想着那个已经模糊的面容,或许,现在,他已经结婚了。
或许,他已经忘记了,她不值得。
江月手里端着热菜,坐在桌子前,等待时牧城的品尝。
时牧城几乎放下了所有工作,每天陪着江月忙里忙外,日子虽然简单,但也幸福。
诺大的庄园,江月竟然学会了种地,种菜,还让人搭起了大棚。
许多法国人经过庄园的时候,无不好奇的朝这里瞧上几眼,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江月种的西红柿眼看着就能吃了,已经红了半边,每天都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时牧城不时的从国内买回来一些中国的东西,送给江月,有些是生活必需品,有些是帮江月种地用的,也亏有这些东西,让江月忘记了以前的一切苦恼,一切不易。
生活变得淳朴很多,也踏实很多。
江月偶尔也会爽朗的笑出声,惹得时牧城也跟着笑起来,两个人竟然特别的般配,如同天生就该在一起一样。
时牧城闭口不谈国内的任何事情,只想看着江月这么幸福下去。
虽然方式不对,但起码他能为她守护眼前的幸福。
时牧城品尝着江月的手艺,其实,并不好吃,但他吃的很开心,江月皱眉拿着筷子品尝一口,立马吐了出来,苦笑“‘这么难吃。”
时牧城笑着摇头“好吃。”
江月把他面前的盘子端走“不吃了,太难吃了。”
时牧城从她身后将她抱住“真好。”
江月一怔“好什么?”
“有你真好。”
江月扑哧一声笑了“你就不怕我做饭毒死你。”
“不怕”他伸手将她转过来“你最好给我做一辈子的饭。”
江月看着他唇厚齿白,甚至有些厚脸皮“我可不要,做饭这么辛苦。”
时牧城笑笑“有不辛苦的,你要不要?”
江月挑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将她搂入怀里“我们要个孩子吧。”
江月一怔,孩子?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跟时牧城生孩子。
曾经,有个男人,也这么幸福的跟她拥有过一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还没出生,就离开了他们。
她脑海里,那个男人,现在或许已经拥有自己的家庭了。
曾一度,她认为那个男人就是陪伴自己到老的男人。
只是,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她失去了他,他也失去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