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在前行,而身边拖行的修士也在慢慢的转醒,每个人都很愕然,但都是极其的安静,竟然连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的天已经微微亮了,一点点的光芒照到了沙漠上,景色极美,但谁也不是来赏景的。
一座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城墙之上几个黑衣修士如同柱子一般稳稳的站在那里,看着那骆驼带着人回来,脸上都是习以为常的表情,眼睛连眨也不眨,只是随手一个招手,城门打开,人便是已经被骆驼带了进去。
进去之后,一种极其窒息的感觉迎面扑来,这里究竟是哪里?
再进了几步,突然便进入到了黑暗之中,萧畅不知道接下来他们即将面临什么,但是她却知道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没法子动用神识,但是阿璴却是可以,滴溜溜的小眼睛叼起萧畅手中常用的储物戒,带着大毛窜进了空间里。
没过多久,只听得周围闪过一些人影,鬼修,果真还是他们!
虽然已经是白天,他们却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行动敏捷,一个个将身形隐藏着黑色的法衣之下,代替着之前的骆驼驱赶着他们往前走,手中的长鞭让萧畅觉得刺眼,这简直是把他们当成奴隶一般。
这两个字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奴隶,还没等她有所想象,突然身上一疼,那长鞭竟是在她的身上划下了一道鞭痕,脸上也在火辣辣的疼,很显然,这鞭痕一直从脸上打了下来,好狠的心呐,对于一个女修来说,伤脸太残忍!
虽然说修士对于伤口并不怎么在意,萧畅更是如此,但是谁又能不在乎自己的脸呢,若是在斗法中,也是要想法护着点的,可恨的是如今还没有能力反抗。
人却是已经跟着进去了,一进去,触目惊心的场景让萧畅感觉到她似乎进到了炼狱。
或许这里才是炙焰谷最合适的所在,入目的皆是火焰,但那最里面却是人!
萧畅突然觉得脸上的鞭痕不疼了,相比起来,这点鞭痕算什么,特么,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罪,她做了什么,怎么就要接受这样的摧残?
萧畅的脸上有血,掩盖住了她的表情,其他的修士就不一样了,皆是惊恐,不能言语用不了元力,心中都是一种感觉,恐惧。
一阵嗬嗬的声音陡然响起,"怕了吧?老实一点,乖乖的,否则的话,就让你们和他们一样!"
一颗心叮咚回到了肚子里,原来不是把他们关到那里面,那就好,不是她担心,实在是如今元力不能用,感觉自己如同毫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一般,况且,她本就怕死,有命活着才能飞升才能修的长生,人当然得先活着。
一番威吓之后,竟是拐了个弯直接将他们带向了另一处,这么一个大房子,里面已经有了一些人,只不过与他们不同,人家身上没有锁链,他们一行人直接连着锁链一起被推了进去。
萧畅觉得诧异的是,怎么自己竟然还猜错了,难道不是应该先搜身拿去储物戒?就如此放心?
一进到这屋子里,一个冷哼声响了起来,
"又来新人了,呵!"
萧畅心中颇为诧异,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每天都会有修士被抓进来才对,毕竟炙焰镇那里可没有什么开启的特定的时机,抓人也不会有什么选择才对。
但这人口气中这种一副许久不曾见到新人的态度是何意,琢磨不透,既然生命无碍,且先观察着,看起来这些人没有锁链便可以行动自如,还能说话,那么如今束缚他们的应该便是这锁链了。
该如何才能解开呢,或者说需要什么契机,他们才会帮着他们解开这个,萧畅看着周围那些独自坐在一边的修士,每个人身上的法衣,不对,那不是法衣,她再看着周围,他们虽然身上有锁链,但还都穿着法衣,所以自己应该没有猜错,那些人不会不对他们有所动作,如今没有只是因为锁链还在,所以这锁链?
"别觉得我们能说话就很好,知足吧,等到真的去掉了锁链,才是你们噩梦的开始。"
还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除了那个声音,其余的人仿佛老生入定一般无人说话,无人吭声,或躺着,或低头,或歪头,仿佛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唯有一人有所动作,这声音便是来自于那里,"老子与他们不一样,当年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是如此,而到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鬼不鬼啊!"
突然像是被扼紧了喉咙一般,突然整个人翻着白眼,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抚着喉咙半跪在了地上,门突然打开,两个如同幽灵一般的鬼修架起他直接走了出去,再没有人说话。
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人说倒地就倒地了,原本看起来要比这些人状态更加的好才对,难道是因为说话,说了不该说的话?
大气不敢出,那些黑暗中一定有人在一直监视着他们,还没等他们想明白究竟该怎么样,却是突然又被驱赶出了屋子,这一次,却是只有萧畅和乐冰两个人,其他人似乎也是俩人一起,这是巧合还是运气?
重重的锁链拖在后面,拖着地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时候分外的刺耳,其实现在不应该是黑暗才对,这是白天,但这里却没有一丝光亮,除了那周围忽明忽暗的微弱的珠子散发出来的光芒。
却是又给此时此刻增添了很多的恐惧,也许这便是他们的目的,萧畅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他们在吓他们,想让他们心理崩塌。
到了一处,前面的鬼修停了下来,手慢慢的抓了过来,却是直接抓上了那锁链,一阵如同从身体剥离出什么的痛苦让萧畅险些背过气去,突的一阵轻松,锁链竟然掉到了地上,这是一个好时机!
她和乐冰几乎是同时想到了一起,俩人都在这个瞬间跳了起来,但,又同时重重的跌到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