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已经找回来了,就是唐夭夭
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
萧靳寒沉默了几秒,再次看他,凤眸微眯,低沉的嗓音响起:“或许,二哥已经有眉目了。”
傅修琛问:“靳寒怎么对这件事有了兴趣?”
萧靳寒耸耸肩,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若妹妹还在世上,应当找她回来,傅家的千金,不应该流落在外,不是吗?”
“嗯。”
“更何况,瑶瑶的脾气越来越骄纵,若她不是被独宠着的那个人,或许会有所改善。”萧靳寒淡淡的说着。
傅修琛看着他,眸光深了几分。
如果告诉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现在他也琢磨不透,他对夭夭是什么态度。
若说,夭夭是他们的妹妹,他也就不用再顶着夭夭男朋友的假身份了。
思量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其实,我已经”
铃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是傅梦瑶的来电。
“四哥。”
“嗯。”
萧靳寒的嗓音十分清寂低沉,没有丝毫涟漪。
傅梦瑶问:“你怎么还没来呀?”
“我过来了,在大哥的房里。”
“那你快过来,我还要检查一下你的伤势。”傅梦瑶说着,又改变了主意:“你在大哥房间坐一会儿,我过来吧。”
“不用。”萧靳寒向来都是惜字如金。
“好吧,那我在房间里等你。”
“嗯。”
电话挂断后,萧靳寒站了起来,拿过放在一边的西装外套:“我先过去。”
见他神色清洌,似乎没有非常强硬的留在找妹妹这个话题里。
看来,他也不是特别感兴趣。
就随了他那句话,妹妹回来了,瑶瑶总得收敛收敛脾气。
又想到夭夭再三吩咐过他的事,暂时,压了下去,起唇,说了另外一件事:“靳寒,你既然要去瑶瑶那,帮我个忙,我刚好可以看看你带来的这一份文件。”
萧靳寒抿唇:“什么事?”
“刚才夭夭打电话,想要一瓶焕颜霜,我现在抽不开身,你反正要过去瑶瑶那,要一瓶。”
萧靳寒锋利的眉轻轻蹙起:“焕颜霜?”
一直在梦游状态的江慈也看了过来,多注意到了四爷的神色。
他是以为唐小姐又受伤了而担心吗?
“说是女二号要用。”傅修琛低头,翻开文件,错过了他那一瞬间的情绪。
“嗯,我知道了。”
傅修琛这才抬头:“到时候再派人送过去。”
“嗯。”
之后,萧靳寒离开了傅修琛的房间。
江慈见他眸低神色很深沉,而他的身份就代表着四爷。
这一去,没准儿能拉进四爷与唐小姐之间的距离。
下意识的轻声问他:“四爷,一会儿,要不我给唐小姐送过去吗?”
萧靳寒停下了脚步,看向他,声音异常冷沉:“你去做什么?”
“我”
萧靳寒的声音十分寒冽:“赶着去犯贱吗?”
江慈:“”
四爷似乎心情很不好。
这句话,还有这口吻,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他瑟瑟发抖:“是我多言了,四爷。”
也不知道四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最近的脾气都很火爆。
尤其是上次带走唐小姐回来后,整个人都很沉冷。
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新的事件,让四爷不高兴了。
他不说,他也不敢问。
问就是搬砖。
唉。
唐小姐给四爷打的这一针,怕是要被四爷记一辈子。
江慈非常忐忑不安,又试探性的问:“那要不然,交给徐风?”
“嗯。”
萧靳寒说着,走得更快了。
傅梦瑶与傅修琛的房间在一层。
大概走了两分钟不到,就到了傅梦瑶的房间门口。
江慈去敲门。
徐医生过来开了门,她微微颔首:“四爷。”
萧靳寒淡淡的问:“她的伤,怎么样了?”
“傅小姐已经好些了,只是为了避免疤痕太深,所以,暂时不能下地。”徐医生恭敬的回答着。
江慈抓住了一个重点。
疤痕太深
也就是说,无论怎么样,傅小姐都会留疤。
江慈心里咯噔一下。
傅小姐的脾气,能接受她身上有疤痕吗?
萧靳寒又说:“你先去忙吧。”
“是。”
之后,萧靳寒与江慈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傅梦瑶看到他,顿时笑开了花儿:“四哥,你来了!”
“嗯。”萧靳寒的嗓音淡淡的。
傅梦瑶起身,双脚要踩地下来。
“脚上有伤,就别下地走。”萧靳寒制止了她。
傅梦瑶收回了脚,重新钻进被窝里,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四哥你还说我呢,搞得你的伤好像一点都不严重,过来,我看看。”
“没什么大碍了。”
“我不放心。”傅梦瑶皱着眉头。
萧靳寒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傅梦瑶是医生,而且很专业,也得到了认可,她一边检查,一边问他一些问题。
最终舒缓了压在心里的担心,呼了一口气:“我是真害怕你的手就这样废掉了,看样子,四哥也不是金刚嘛,还知道再去医院复查,比之前好多了。”
江慈又想到了,唐小姐给四爷打针的夜晚。
并不是去医院,而是唐小姐的功劳。
萧靳寒没过多进行这个话题:“脚伤好了后,什么时候回榕城?”
“四哥和大哥什么时候回?”
“晚一些。”
傅梦瑶回答:“那我也晚一些。”
“你还要工作。”
“我现在受伤了,和医院请过假了。”傅梦瑶又说。
萧靳寒神色冷沉,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傅梦瑶靠在了床头,看着他受伤的手,眸色闪过一瞬的嗜血。
最后,换上了笑容,叹了叹气,笑着说:“四哥,我现在回想起来,唐夭夭能成为我们的大嫂,是有缘故的,像是冥冥之中注定。”
江慈:“”
大嫂
萧靳寒那双深邃的瞳孔微微深了几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似乎对这个忽然冒出的称呼,有些不适应,又像是不高兴。
那双墨栗色的瞳孔,最深处蕴藏着点点冰冷,只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他看向了她,目光灼灼,嗓音越发低沉了些:“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