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云汐受伤的事,虽然赫子铭一再强调要保密,也确实在大众面前重来不曾曝光过,可在大众面前虽然未曾曝光。但在三大隐世家族的高层面前,却是显露无疑的。
先不说连家,早在云汐受伤时,连家就知道了云汐受伤的事,谁让刺杀云汐的人就是连家曾经的大小姐本人连依依呢!
相对于连家,楚家知道云汐受伤的事就要晚得多了。
当然如果将秦歌归于楚家的话,那楚家知道的就不算太晚。
因为那层特殊的关系,秦歌对云汐一直有着特殊的情感。
他希望云汐好,也见不得云汐受到半点的伤害。
在得知云汐受伤后,秦歌第一时间就动用自己的势力,去寻找云汐的去向,并调查整个事件。
可即便如此,秦歌还是费了好些时间,才查出云汐所住的病房,也才了解到云汐如今的状况。
好在云汐目前的状况还算好,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不然秦歌只怕是要疯掉了。
赫少的势力确实不是盖的,如果不是得知赫子铭对云汐的用情,不然秦歌肯定是要劝导云汐远离,赫子铭这个霸道的男人。
被赫子铭强行要求在医院住院养病,又因着那些被隐藏的不开心,云汐感觉自己在医院里待得越来越没有一点生气了。
要不是不想回到那个有赫子铭,那个有“丈夫”的家,云汐肯定早早的就要求出院了。
有时候,女人在受到来自“夫家”的委屈时,往往回不自觉的,就要想起自己的“娘家”,自己的“后台”、“依靠”来。
云汐是女人,更是一这个世界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所以在此期间,云汐也不免会想起自己的“娘家”人来。
当然,云汐所想念的家人,从来就不是云家人,更不是她的舅舅,舅母一家,而是一直将自己当成家人一样疼爱的秦家人。
越是觉得心不定,越是觉得心中有股无法发泄的郁郁之气,云汐就越是想秦爷爷,想秦歌了。
这种想念与依赖亦如自己,对唯一的外婆的依赖与思念。
不光是想念这些“家人”,更是想念自己在秦家的房间。
那里有妈妈的记忆,也有自己的梦想空间。
想来自己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回秦家了,不知道秦爷爷有没有想自己,云汐可是知道的,每次云汐回去秦家,秦爷爷都是要激动得睡不着觉的。
就连秦歌,每次自己只要回秦歌,秦歌都要特意赶了回去,并且几乎每次都要带着一条小“尾巴”!
当然,那个叫做楚寻并自称是自己哥哥的“尾巴”。
提起楚寻,秦歌等人,云汐已经好长时间面无表情的脸上,竟是难得的有了一丝变化。
就连她那低沉而郁闷的思绪,似乎都有被赶走的迹象。
当然这些明显的变化,云汐本人并不曾察觉,反倒是一直陪在云汐身边的护工确是看得清清楚楚。
“云小姐,似乎您今天心情不错,刚好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推你出去转转,这样对你身体恢复也有好处。”
静悄悄的室内,忽然传出护工的声音,如果是之前,可能云汐并不太愿意采纳护工的建议。
不过,此刻云汐倒是轻易的就接受了,“好的,你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自己确是已经闷在房间里有些时日了,其实云汐心里很清楚,她的伤并没有到了不能出门的地步,之所以这么长时间的不出门。
说到底却还是走不出自己的心罢了!
也罢,不管自己与赫子铭的将来,会走到哪一步,这从来就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决定得了的,不是吗?
即使如此,那又何必将自己永远的困在在一方天地里,并就算将自己困在的这一方天地里,那事情就可以按照自己所期望的发展了吗?
不能,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有些事终究不是一个人可以控制得了的,由其是感情。
人,实在太过渺小,不管如何,明天的太阳依旧按时升起,日子也要照旧过下去的。
与其将自己早早的困在这里,自我惩罚,倒不如早些做好再次失去一切的准备。
在大的打击也好,在大的苦痛也罢,对于一个一无所有,一个无心之人,总是不会带来太大的损失与伤害的,不是吗?
想要让自己少受到一点伤害,少感受到一点疼痛,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方法。
*
正如护工所言,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至少对于长时间没有站在阳光下的云汐来说,是个不错的天气。
阳光不至于太过毒辣,让人受不了,也不至于一直躲藏在云层中,让人无从寻找。
原本护工是要用轮椅推着云汐出来的,可是被云汐给婉拒了。
她伤的是手臂不是腿,再说了有北辰逸的精湛医术,又这段时间的精心调养,如果不是其他原因云汐觉得自己明明都可以出院了。
所以还是坚持了自己行走,更何况云汐不喜欢什么那种什么都要依靠旁人的感觉,那会让她生出一种自己就是一个什么事都要,依靠着旁人的废物的错觉。
这大概还是因为自己对赫子铭,有着太多依靠的原因吧!
不让护工跟着,云汐寻摸着来到花园内,看看花草,又看看周围,最后站立在了,花园里,扬起头试图想要直视太阳。
人们都说这世界上,最不能直视的便是太阳与人心,其实云汐并不怎么相信。
为此她一直想要反驳,也想要去尝试。
尽管坚持着,尽管不想放弃,可当倔强碰上伤害,并且是那种极有可能让你失去的伤害时,云汐最终还是不得不闭上眼睛,她想要相信太阳可以直视这一言论,可她更爱自己的眼睛,当两者发生不可共存的冲突时,云汐还是原则了更为实际的眼睛,所以她其实还是一个懂得客观分析利弊之人不是吗?几经周折,最终云汐真的没有能够做到与太阳直视,她失败了,败给了“真理”,也败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