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梳洗完赵一鸣也进了屋,他的脸上带着笑意:“裳儿起得好早啊。”
红裳笑道:“不早了,而且不如夫君起得早呢。”赵一鸣搓了搓手一笑:“我是真得心情不错,所以早起了一会儿。”
红裳只笑不语,赵一鸣也有些不好意思,便没有主动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红裳便问了起来,赵一鸣这才对红裳说了他去孙氏里那里详情:昨天晚上,赵一鸣并没有回红裳这里;因为太晚了,所以他去了书房。
红裳轻笑:“你不用生气了,他们做的事情为世人所不齿,所以你一去他们便吓得要命,在你面前赔上一百二十个小心——这不是作践自己是什么?不要同这种人一般见识才是。”
赵一鸣笑着点头:“那当然。而且孙氏也不再是我们赵府的人,我理她做甚?!如果不是此事不能让人知道,我还真想把孙氏扔出去。”
随后赵一鸣便把昨天晚上赵安娘子的事情一并说了,红裳只是一笑:结果早在预料之中,她也不当一回事;赵一鸣心情大好,不过是因为他的男人心思在做怪而已。
“经此一吓,那人近些日子应该不敢再来府中,我们倒也能清静一下了。”红裳看了一眼赵一鸣:“而且孙氏,我想应该不用等太久,等那人再来时,也许哥哥那里便让我们动手了,也说不定。”
赵一鸣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会儿:“嗯,应该差不多了吧?不管他,待舅兄的话就是了;我们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红裳看了看赵一鸣,她拉长了声音道:“你说,我们把府中的奸人肃清后,我们府中是不是还会得些好处呢?”
赵一鸣深深看了红裳一眼:“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知道也要假装不知;我们应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日后的事情嘛?却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是不是?”
红裳一笑,夫妇二人很有默契的转移了话题;红裳提起了金氏来:“二弟因为刚刚到了新衙门做事儿,他每日天不亮便走了,直到天色很晚他才会回来;而弟妹那里眼瞅着就要生了,此事我们还要多上些心才成。”
赵一鸣点头:“不止是弟妹那里,就是小弟和我们孩子这面儿,我们也要多注意一些;这可是安静了两个多月了,那人既然想绝了我们赵府的子嗣,想来不会住手的。”
红裳一面答应着一面起身和赵一鸣去用早饭,然后便要去上房请安了。
老太太的身体很好了,老太爷的身子就是虚弱一些,精神还好;只是府中的事情他一概不理会,尤其是魏太姨娘和孙氏的事情,老太爷是连听都不听的。
赵一鸣和红裳后来也问过老太爷,那谋算赵府的人倒底是什么来头儿;可是老太爷只是摇头长叹,一个字也不说;红裳认为老人家可能是面子上过不去,所以便避开让赵一鸣爷俩儿说话,但结果还是一样。
老太爷就是不说,除了在他病好不久又叮嘱了一次赵一鸣和红裳要小心之外,便再也不提此事了;赵一鸣知道的事情要比红裳多一些,他只是想知道那人是因百年前的事情,还是因为几十年前的事情;老太爷被赵一鸣问急了干脆连听也不听此事了:赵一鸣只要一提及,老太爷不是假寐,就是直接扔下赵一鸣抬腿走人了。
红裳和赵一鸣拿老太爷没有办法,只能把一肚子的疑问压下去了;老太爷的意思很明白,事情要解决全靠他们夫妇自己努力了。
老太爷虽然让红裳等人提防魏太姨娘,但他醒了之后并没有拒绝魏太姨娘的伺候,待她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老太太待魏太姨娘大不如以前,老太爷却也没有多说老太太一句;莲、琴两位太姨娘倒好似被老太爷忘了,自他清醒以后就没有提起过她们,但是孩子却是隔三岔五便让人抱来看看。
红裳不明白老太爷为什么不说,她只能猜测他也许是有苦衷。
到了上房,红裳和赵一鸣直接去了里间:老太爷身体不太好,他和老太太一直在内室用饭和见人,并不到花厅上去了。
同往常一样见过了礼,询问了老太爷的身体以后,又服侍他用了药。
“听说昨天晚上府里捉贼了?”老太爷随口问起:“可曾捉到?”
红裳扫过了一旁的魏太姨娘笑道:“没有捉到人,可能原就是府中的人吧?回到了她的房里,再想捉人便不容易了;而且黑灯半夜的也不好挨屋搜,怕传出去以为我们府中出了什么大事。”
老太爷点了点头:“我昨天晚上倒是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赵安娘子做事还是极有分寸的,这个我知道;也不是要问你们什么,只是听说了怕丢了什么要紧的物事,所以问一句罢了。”
赵一鸣欠了欠身子:“老太爷尽管宽心就是,府中没有丢什么要紧的物事;只不过是桨洗房里接连丢了不少的衣物,所以赵安娘子才安排捉贼的。”
老太爷点了点头没有再说此事儿:“你们的幼弟幼妹因我身体不好,一直没有取名儿;眼瞅着就要满百日了,昨天晚上我和你们母亲商议了一下,把名字定下来了。”
屋里的人自然都凑趣儿,大家纷纷问起。
“你们幼弟取名为一帆,他小小年纪便经了一劫,也不希望他日后能光宗耀祖,也不盼着他大富大贵,只希望他能得一个顺字,一生都能平平安安。”老太爷说着话,看向了一旁的摇篮,那里面睡着的便是他的庶子,现在的赵一帆了。
赵一鸣和红裳自然是赞一声好名字:多一句话他们也是不肯说的。
老太爷不用人问,便说了自己幼小庶女的名字:“她的姐姐名字取在羽字上,我也只望她也能一世安宁,便让叫羽安吧。”
老太太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听着:自老太爷身体好多了,便把庶子庶女带到了身旁,照料的事情自然还是老太太操心。
红裳和赵一鸣对于自己弟妹的名字,当然没有说话的余地,便只是点头称是;魏太姨娘轻笑一声儿:“过得三周,一帆便能上族谱了。”
老太爷点了点头,却没有答魏太姨娘的话;如果现在就让这两个孩子要上族谱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老太太把孩子认到自己名下就可以。
魏太姨娘在老太爷的话中听出了他对两个孩子的疼爱,以为他会为了两个孩子着想,让他们早早上族谱;只要老太爷如此做,那么接下来赵府便会热闹些日子,她也许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府外的人又催了:香草送来的字条不假——这也不容易做假,她一直怀疑的是香草给府外人的消息不对;不管香草是不是动了手脚,但魏太姨娘不能不想想法子:她还真不敢惹恼了那人。
不过魏太姨娘不敢再设下毒那样的计策去害人:只有一个孙氏能代她背黑锅了,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动孙氏的;孙氏虽然可以替代,但那人并不想换人。
所以,魏太姨娘便想借莲、琴两位姨娘的力了,尤其是莲太姨娘:她生了儿子嘛。
虽然庶子庶女都以老太太为母,但如果归到了老太太的名下便为嫡子嫡女了,这身份自然是不同的,在府中的地位也是不一样的;而且分府另过时所分得的银钱等自然也是和庶子所得是不同的。
红裳和赵一鸣如同没有听到魏太姨娘的话,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而老太太倒是转头看向了魏太姨娘:“其实你膝下现在无人承欢,认一个孩子到你名下,由你们两个人共同抚育这一个孩子,正好可解平里的无聊,你们姐妹也好一处做个伴儿。”
老太太虽然面上平静无波,不过这话却说得极为不客气,魏氏涨红了脸福下去:“老太太说笑了,婢妾的身份低微哪里能做这样的事情?婢妾不敢逾规的。”
老太太微微一哼:“你还知道规矩?这便好。”
老太爷没有说话,直到老太太不说了,他才开口道:“一帆他们两个在我们房里有月余了,可是你们老太太的身子骨也不怎么好,我又病着;就算有奶娘等人在,她也照顾不了三个人;而你们弟妹就要临盆了,你们幼弟幼妹只能由你们来带一些日子了。”
老太爷径直说出了自己要说的话,根本没有理老太太和魏太姨娘;魏太姨娘已经站了起来,她扫了一眼老太爷便垂下了头。
红裳和赵一鸣能说什么?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反正原本和老太太商议着也是要把孩子接过去的,现在接过去已经是晚的了。
不过孩子过去就好,奶娘及伺候的丫头婆子们一概不能跟着过去:奶娘当然还要按时辰给一帆和羽安喂奶,但她们却不必立时就住到红裳的院子里;到时候确定了她们进府之前没有问题、进府之后也没有问题的时候,再让她们进院子也不迟。
红裳还是信奉那句话:小心无大错。
魏太姨娘没有想到老太爷居然把孩子送走了:她可是刚刚和那两个奶娘混得熟了,有了些交情!她倒并没有很沮丧,和奶娘的关系不错就算眼下用不上,日后说不定能用上;而且,她岂能放弃族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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