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问心然和花然的时候,雅音也带着鱼儿和画儿回了孙氏的院子。
赵一鸣心情不错:“裳儿累了就早些睡吧,这个时候也不早了呢。”
红裳点了点头,也实在是没有心情同赵一鸣多说什么了:赵一鸣对于孙氏的信任,在红裳的心里怎么也是一根刺——她现在对赵一鸣好像已经不能像原来一样,只是作为伙伴儿视之了,赵一鸣是她孩子的父亲啊!红裳虽然没有爱上,但也少了一份淡然。
赵一鸣的妾室如果现在还个个“良善”的待在府中,赵一鸣今天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孙氏,红裳心里也不会有异样;但是,赵一鸣的妾室是一个又一个做了错事儿:先有宋氏,眼下还有小陈氏,但是赵一鸣却不用自己的头脑去仔细想一想,只是凭表面上的一些东西就相信了孙氏——如果赵一鸣没有本事能想明白孙氏如此行事的目的,红裳也不会心中难过。
红裳招呼侍书等人进来收拾屋子,自己坐到一旁吃宵儿让她临睡前吃的汤水。
赵一鸣几乎是立时便感觉到了红裳的异样:她不高兴了。
赵一鸣没有先去问红裳,而是仔细想了想,自己有没有做错了事情呢?想来想去也不得要领,他走过去赔着小心笑道:“裳儿,你怎么了?好似心情有些不好呢。”
红裳闻言感觉很有些奇怪:赵一鸣为什么立时便知道自己不高兴了呢?她抬头看向赵一鸣:“没有,夫君多心了。”
赵一鸣还欲多问了,红裳已经放下手中的碗道:“我还真是累了。”意思就是我现在就要睡了。
赵一鸣可以确定一点:裳儿在生他的气,可是倒底在生他的什么气呢?
红裳不再理会赵一鸣:就算是要同赵一鸣好好谈一谈,现在也不到时机,所以还是什么也不说的好。
侍书和宵儿上前给红裳脱下了外裳,外屋便传来小丫头的话声:“太太,赵安娘子说有事儿要见太太;如果太太累了,侍书姐姐也可以。”
红裳听得一愣:都这么晚了!不过,红裳知道赵安娘子巴巴的赶来,一定不会是小事儿,她一向是知道分寸的人。
她止住了侍书和宵儿为自己宽衣:“再穿上外裳吧,我们出去看看。”
赵一鸣拦住红裳:“裳儿,已经很晚了,你也累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处置也可以。”顿了一顿,赵一鸣看看红裳:“要不,我代你去看看有什么事儿吧。”
红裳笑了笑:“夫君,我如果不去也睡不着的——你还不知道我,只有事儿牵挂在心头,哪里能睡得下?还是让我去看看的好。”
赵一鸣看着红裳十分的无奈,只得让侍书又取了衣物给红裳搭在身上,才携了她的手道:“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赵安娘子先给赵一鸣和红裳请了罪:这么晚来打扰主子实在是不太好;然后才道明了来意:下午,二房悄悄请了一个外伤大夫到薛姨娘的院子里。
赵安娘子沉声道:“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二老爷的事情奴婢也不好过问太多;只是刚刚就连老太爷和老太太也惊动了,一起赶到了薛氏姨娘那里;后来,奴婢还听说、听说二老爷受了不轻的伤!”
赵一鸣闻言吓了一跳:“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去了?二老爷伤得如何,没有什么事儿吧?”说完就吩咐侍书等人准备衣服与车子:他要赶快过去看看才成。
赵一飞再有不是,那也是赵一鸣切肉不离皮的亲兄弟,他怎么可能会不着急、不担心呢。
红裳听得也是一惊:“还有什么事儿?”她看赵安娘子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安娘子看向了赵一鸣,声音有些微的颤动:“二房传出了话来,让再请大夫来府中——老太太在二房那里晕倒了。”
赵一飞听了以后哪里还能再坐得住,衣服也来不及穿了;心里怪赵安娘子一开始不说老太太晕倒了,说那些闲话有什么用?他对红裳道:“裳儿,你好好的在屋里……”
红裳已经站了起来,正示意侍书和宵儿给自己加衣服:“夫君,我要去看看;老太太跟前怎么也要有个妥贴的人安排才成,你知道的,老太太一直……”老太太一直看金氏不顺眼,现在二房好像出了事儿,老太太一定会迁怒金氏的,哪里会让她在身边伺候着。
赵一鸣明白红裳的意思,虽然心疼妻子劳累了一天,可是母亲晕倒了总是大事儿,便点头同意了。
赵一鸣和红裳赶到倩芊的院子里时,老太爷刚刚把事情问出了一点儿眉目。
赵一鸣和红裳同老太爷草草见了礼,然后一起进去里屋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正在同赵一飞说话,她虽然不再哭了,可还是很激动的样子:赵一飞可是她的心肝儿,长这么大就是碰破了一层油皮儿,也是件大事儿,何况现在全身上下都见了血呢。
看到红裳和赵一鸣后,老太太又是一阵哭诉,直让红裳和赵一鸣把那个薛贱人绑了送官,为她的儿子出口气。
赵一鸣和红裳只是安抚老太太,没有一个人去接老太太的话:因为赵一飞和金氏都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们夫妻一眼——那目光中有着求恳。
红裳和赵一鸣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明白:赵一飞喜欢他的薛姨娘不想她受责罚也就罢了,怎么金氏也不同意责罚薛姨娘呢?
只是人家夫妻间的事情,赵一鸣和红裳都没有兴趣去掺和;所以疑惑归疑惑,都没有往心里去;再说,外面老太爷正在查问事情的经过,此事能做主的人是老太爷不是他们夫妇。
赵一飞看老太太在大哥大嫂的安抚下,终于镇定不少,他终于开口向老太太细说了事情的“经过”——他刚刚不是没有试图向老太太分说,只是老太太哪里肯听他说啊。
老太太这次也十分的不愿意听,可是赵一飞一脸求恳的看着她:儿子已经受伤了,她只不忍心违了她的意,只能勉强自己听下去。
听完赵一飞的话后,老太太疑惑的道:“你打那个、那个……,倩芊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跌倒摔伤的?”
赵一飞点头:“是的,母亲。我只是气不过薛家表舅说得那些话,所以来找表妹发作了一通;把这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以后,然后又打了她几下,她不小心跌倒了,因为地上全是瓷器的碎片,所以她立时便弄了一身的伤;而儿子看她流了血,也吓了一跳,想上去拉她起来时,不小心被瓷器碎片滑倒,也被碎片弄伤了。表妹看我受伤受惊吓不小,所以连滚带爬的过来扶我,她的身上的伤反而更重了。”
赵一飞把所有的错儿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有老太太护着他,应该不会被父亲罚得很重;表妹嘛,要罚也要自己动手——他想起倩芊脸上那恨意,便心里大动。
老太太听了以后,还是有些疑惑:并不是她不相信儿子的话,可是她的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真得同他人无关?老太太一时间真有些转不过这个弯来。
赵一鸣和红裳听完赵一飞的话后,只是扫了一眼金氏变得有些发青的脸,什么话也没有说:老太太会怎么认为是老太太的事情,虽然赵一飞的话中破绽很多,可是红裳和赵一鸣都没有说破。
赵一飞忽然握紧了老太太的手:“母亲救我!”
赵一飞和金氏后来发现老太爷不在屋里时,老太爷已经在问丫头们话了;他们不能抛下老太太出去,即使出去了也于事无补;所以赵一飞立时便把主意打到了老太太的身上。
老太太只一转念便明白了赵一飞的意思:“不要害怕,一切都由母亲为你做主!你现在受了伤,你父亲要罚你,我万万不会同意的。”
正说着话,小丫头进来道:“老太爷唤二老爷过去。”
赵一飞看向老太太:“母亲——!”
老太太一面起身,一面拍了拍了赵一飞的手道:“儿啊,你去就成,什么也不用怕;我随你一起过去。”
不过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小丫头进来了:“请太太和二夫人回避,大夫来给老太太请脉了。”
老太太一听就明白是老太爷故意在这个时候叫赵一飞过去问话的,她一挥手:“我不请脉,我要出去。”
赵一鸣和红裳一听哪里肯,连忙劝老太太先请了脉,并说道:赵一飞那里由赵一鸣出去看着,绝不会让老太爷动他一根汗毛。
可是老太太哪里肯放心,一定要去厅里看着才成。
争执不下,红裳给金氏使了一个眼色:报给老太爷吧,看老太爷如何定夺。
金氏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是知道现在不是同老太太赌气的时候,便转身出去了;老太爷能怎么样呢,自己的老妻还有不知道的?只能让赵一飞陪着老太太请脉,然后再让老太太陪着赵一飞去厅上。
老太太身子好得很,没有什么问题;老大夫请完了脉,开了个宜气养神的方子便走了。
赵一鸣和红裳陪着老太太,和赵一飞、金氏来到了厅上;众人发现倩芊居然也在!
老太爷的神色看上去还算平静,只是倩芊却立在那里轻泣:不知道为了什么再哭。
赵一飞看到倩芊在厅上,而且哭成一个泪人一样,脸色便变了几变:老太爷已经问了表妹的话?那表妹是如何说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更加不好办了。
老太爷先扶了老太太坐下,劝说了几句老太太应该多注意自己的身子的话,然后才看向赵一飞:“事情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一飞只能上前对着老太爷躬了躬身子,然后扫了一眼倩芊,发现倩芊居然在轻微的摇头,还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赵一飞大喜:难道表妹什么也没有对父亲说嘛?让他心里更高兴的是,表妹的心计也不错,同妻子金氏倒真算得上是棋逢对手。
赵一飞便把刚刚对老太太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老太爷却不是老太太,他听完后盯着赵一飞好久才道:“真是如此?”
赵一飞已经被老太爷盯得额头上冒出了汗,硬着头皮道:“真是如此。”
老太爷冷冷一哼,扫了一眼旁边的几个丫头:就算儿子的伤同薛氏姨娘无关,那东西也不是儿子砸的!真当自己老糊涂了!
不过老太爷更生气的是自己儿子的没有出息:对一个这样的女人还回护再三,哪有这样的男人!
老太爷恨恨的一拍桌子:“东西倒底是谁砸的?!说!”
倩芊闻言,没有等赵一飞再开口,她“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回老太爷的话,是妾身砸的。”她知道,此事儿怕是瞒不过老太爷的,不如承认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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