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现在立刻站军姿，否则我将……”

“把我退回学院，我没有意见，但是所有事情经过我将说得清清楚楚，现场也有这么多同学看到，我并不是不肯站军姿，我只是要求跑步回来补水，我这样做的目的是出于我个人的身体状况。”

田小暖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她本来就高，站在台阶上更是比罗卫民都高出半个头，毫不退让地看着罗卫民，哪怕他眼神可怕气势惊人，在田小暖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

比气势田小暖根本不输任何人，她前世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难道还会惧怕一个小小的教官，她同样目光紧锁罗卫民，一字一句地补充道：“我还要去你的部队，我要问问你的领导，你这样的训练是否正确，还有你多次嘲讽大学生的语句，我将一字不漏地告诉你的领导。”

罗卫民的眼神终于有些闪烁，他也是为了讨好上级领导，领导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整的田小暖越惨越好，可现在他发现田小暖和一般的女孩子根本不同，她根本不害怕自己。

“你喝完水，即刻站军姿。”罗卫民权衡利弊后，决定对让。

“全体有令，最后休息五分钟，继续站军姿。”

全体女生怨声载道，不过休息了一会儿，又要开始站军姿，田小暖冷冷看着罗卫民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索为什么他要针对自己。

在接下来的一整天训练中，田小暖发现这个人是利用一切机会，给自己加练，要不是自己谨慎，让他无机可乘，否则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体罚。

“小暖，你没事吧。”下午训练结束后，付闪闪跑到她身边儿，拉着她的手脸上挂着关心的表情。

“这个教官好可怕，而且他为什么老是要你出来示范，一站就是那么久，他肯定是记恨你上午和他顶嘴。”

田小暖累到无力微笑，轻轻说：“我只要做好，他就没法找我的麻烦。”

付闪闪刚要张嘴说什么，曹燕在一边儿喊她吃饭，付闪闪看着田小暖，希望她也能一起去，只可惜田小暖抽出自己的手，和她再见。

一天的军训下来，田小暖感觉自己全身仿佛被汽车碾压过一般，哪哪都痛哪哪都用不上劲，就连上楼梯都觉得大腿内侧的肌肉在颤抖。

回去以后，她把自己关在卫生间，从上到下洗了好几遍，然后拼了老命爬上床，躺在凉席上才感到浑身放松下来。

田小暖因为疲劳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天都黑了，肚子也开始叫唤，她爬下床决定还是吃点零食。

然后她在自己的写字台上看到饭盒里装着的稀饭，还有一个油饼，宿舍里只有付闪闪。

“不是我，我刚回来。”付闪闪看田小暖瞄着自己，她立刻否认这好事不是自己做的。

莫若也不再，田小暖有些奇怪，肯定不可能是曹燕，正想着莫若从门口进来，手里拎着三个暖水瓶。

“莫若，你……你帮我的开水也打了？”

莫若瘦弱的身躯，手里拎着三个暖水瓶，看着十分吃力，田小暖都有些不好意思。

莫若一低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把暖瓶放在田小暖身边儿。

看到桌子上还没有动的稀饭，莫若抬起头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出来，然后又看了看田小暖。

“晚饭也是你帮我打的？”

莫若再次点点头，听到田小暖的谢谢声，脸上飞起一道红云，嘴角线条慢慢舒缓。

付闪闪在一旁看着莫若，一脸的惊讶，莫若的冷漠让她有些害怕，所以她不敢接触她，可她今天做的事情，跟她本人性格完全不同，她居然主动给田小暖打水买饭。

付闪闪对着田小暖比比划划，指着身后的莫若，朝田小暖表示不解，结果只换来田小暖神秘地一笑。

第二天继续站军姿，学习踢正步，先练习分解动作，就是抬脚，抬起来没有命令不准放下去。

每个人到了最后都站不稳，身体开始晃动，甚至脚尖偶尔点地，田小暖却比别的人站得稳，抬腿抬得久。

罗卫民一直盯着她，只要她晃动或者脚尖点地，他就有理由继续体罚她，但是从头到尾，甚至全体队员都坚持不下去，田小暖还是保持十分标准的姿势，包括之前的站军姿，她的军姿一看都很好看。

田小暖站得笔挺，哪怕脸颊滑落泪珠，她仍旧一动不动，教官看着她，她也看着教官，但却是蔑视眼神。

只要自己不犯错误，跟着大家一起训练，他就是不想让自己休息，也不得不让其他人休息。

“休息！”罗卫民无法，只能让全体队员休息十分钟。

十分钟的休息，田小暖喝了几口水，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还好她的身体底子不错，再加上自从上次龙哥越狱的事情被何思朗知道后，她其实就被何思朗秘密加练，不光散打的水平更加精进，她还把前世的瑜伽重新拾起，所以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并不是无法坚持。

“站好，腿抬起来，绷脚尖！”

罗卫民穿梭在队员中间，看着这些女生汗流浃背，身体晃动小腿发抖，甚至有些人开始左右歪斜，脚尖不自觉地点地。

罗卫民眼中露出不屑地目光，大声吼道：“不许抖，腿挺直。这就不行了？就你们这样怎么保卫祖国，百无一用是书生，老话说得一点不错。真得打起仗来，就靠你们这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挑，你们除了会读书，还能干的好什么，踢个正步都稀烂，最差的新兵蛋子都比你们强！”

罗卫民的话，引起了许多女生的不满，有一两个女生甚至怒视着他。

罗卫民迅速走到这几个人面前，大声吼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有什么用，现在给你们机会，我让你们一手一脚，你能打得赢我吗？能吗！”

这些女生终于低下了头，她们再不服气，也不可能打赢教官。

罗卫民脸上露出蔑视的眼神，环视所有人。

37排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