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那一年,也就是五几年的样子,那一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住在这一块的人,去庙里求神拜佛,结果总会有人死掉。太邪乎了,最厉害的时候一周死一个人,本来好好的人,从寺庙出来就死掉了。一开始人死得少,一个月可能死一个,大家也没在意,毕竟生老病死很平常。可慢慢地,总是那些拜佛的人不出几天就会死掉,这事情就渐渐传开了,住在这周围的人都不敢过去,然后听我爷爷他们老一辈住在这里的老人们说,这个庙不要去,这个庙里镇着一个邪物,不是什么好地方。”
“您爷爷,那就是更早以前的事情了?大爷您能说明白点吗?我有些糊涂了。”
田小暖琢磨着难不成当年的邪物又跑出来了?那五四年又是什么事情?
“那就从更远一点说起,这事那连真假都不知道了,是那都是听老人们说的,当年这里都是村庄,有一户夫妻想要生儿子,但是他们第一胎生的是姑娘,留下了,第二胎又是姑娘,因为想要儿子,最后生生给溺死了。然后他们继续生孩子,还是姑娘,又溺死,就这样连着杀死了七个女婴。再然后有一天早上,村里发现这两夫妻家里的人都死了,很恐怖的死状。慢慢地这个房子就闹鬼,一开始大家也没在意,可是渐渐地村子里都开始鸡犬不宁了,接二连三地死人,而且都是被淹死的样子,大家都怀疑是那七个女婴作祟,请了各种先生、道士、和尚,可是却毫无办法。”
许是说渴了,大爷拿起自己的水杯喝水。
田小暖表情凝重,这七个女婴,如果刚出生就被杀死,那将是多大的怨恨。
“大爷,然后呢?”田小暖问道。
“然后一点办法都没有,村里接二连三地死人,大家都害怕了,最后活着的都搬走了,那个村子最后废弃了。再然后听说有一个不出世的高人,带着徒弟和这个邪物大战一场……”
“等等,大爷,不是七个鬼婴吗?怎么说这个邪物?”田小暖敏锐地发现不一致的地方。
“哦,传说这七个鬼婴融合成了一个邪物,所以才会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凶残,惹得山里的高人都要出来收服它,替天行道了。”
“融合!”田小暖低低地叫出声来,如果要是融合在一起,那更难对付。
“是的,反正就是这么流传下来的故事,再然后高人无法消灭鬼婴,只能镇压它,最后自己也身受重伤,高人在临死前求了一个得道高僧,挑选最阳最正的位置,建了一所寺庙,专门镇压这个鬼婴。然后就有了这个寺庙,我小时候不害怕,总是进去玩,也没几个人,不过是一个老方丈带着几个小徒弟。”
“那您说的五几年出事了,又是怎么回事呢?如果频繁死人,最后怎么解决的?”
“五几年的事情,还要再往前说说,当年抗日战争的时候,这个寺庙被日本人占领,他们在隔壁建了一个秘密基地,不知道做什么事情,每天抓进去不少中国人,但是却从来没有人出来,听说都给杀了然后烧成了灰,肯定是做什么不好的实验,所以不想让人知道。”
“我估计是细菌实验,当年不是说日本人有个细菌部队吗?”田小暖立刻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看大爷怎么说。
“你说的也有可能,反正肯定不是啥好事,不然怎么死了那么多人。最后日本战败,那个管事的日本人午夜在寺庙自杀了,他们全部的小分队都死在那里,十分蹊跷诡异。再然后慢慢过了几年,这地方就突然开始不太平了。”
老人的目光望向远望,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情景。
“自杀死在庙里,真是太不好了。”田小暖也喃喃自语道。
如果从故事推测,这个寺庙是镇压邪物的,日本人进来以后,在隔壁杀了大量的人,最后还在午夜自杀,怨气太重,煞气也太冲,十分不利于寺庙镇邪。
“大爷,那最后怎么解决的?”田小暖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最后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批陌生人,在这寺庙里住了七七四十九天,当时竟然门口还有部队镇守,根本不让周围的百姓靠近,再然后等他们走了以后,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寺庙又好了。”
听到这,何思朗面色突然露出一丝吃惊的表情,居然还有部队镇守,那肯定是国家层面的人了,难道是他们?
“以后再没有犯过事?”田小暖问道。
“是啊,再也没有过。但是政府突然要拆这里,那个老方丈以死相拼,都没有办法,听说他禅房地下都刻着经文,后来被拆了没几天就死了两民工。”
说到这里,大爷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他用眼睛朝四周看了一圈,眼神闪烁了半天,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有天晚上,我上夜班,那个老方丈被徒弟背来了,我看大冷的天,工地刚死了人,又是年根下没什么人,就让他们进来坐了一会儿。老方丈看着表情十分悲痛,嘴里不停地说,完了完了,又要出大事了。当时我还挺奇怪,就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老方丈居然开始流眼泪,摇着头道:“打漏了,打漏了。后来老方丈又被徒弟背走了,哎!”大爷摇摇头,面有不忍之色。
“对了,还要跟你说一个事情,千万千万不能说出去。就今天早上,一个车子把单位的职工给撞了,当场人就昏迷送医院了,还不清楚醒来没有,这地方以后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小姑娘呀,以后这地方别来了,太邪乎。”
讲完了故事,大爷长舒一口气,抱着水杯开始喝水。
“大爷,您说这次出事以后,会停工吗?”
“停工?那要看出事的那个职工情况了,要是没死的话,估计明天会继续干活的,你看,就这么几个桩基到现在都没打完,不过说个实话,大爷心里还真有些怕,打算不干了。”
田小暖和何思朗对视一眼,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