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昀尔抬眼张望了一圈,没看到人,问:“那戴神医人呢?我的毒解了吗?”
“他回去准备解毒所需要的东西去了。”常胜单手背后,漫步而来。
“常将军,这么说,戴神医他能解开我身上的毒?”林昀尔示意地对常胜点点头。
樊水灵在常胜开口前,抢先说道:“当然能,他可是神医,昀尔,你一定会恢复的和以前一样的。”
常胜侧过头,睇睨她,她这么急做什么,是怕他云天的话告诉林昀尔吗?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林昀尔笑着开口,然后看向了常胜:“常将军,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用,本将军不是为了你。”常胜睇着他没达到眼底的笑容,心里划过疑惑,他好像并不希望解开身上的毒。这是为何?他知道林昀尔一直暗暗喜欢着樊水灵,难道真的只是想让樊水灵因为愧疚嫁给他。所以才不希望毒被解开?
因为常胜的话,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林昀尔依旧保持着笑容:“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将军。”
常胜微微眯眼盯着他,此时才发觉,林昀尔并不像外表表现的那样无害,他的心机,藏得很深。
北欧宸独自一人坐在凤京剧院的二楼窗边,望着街上缓缓行驶来而来马车。想到夜漓让人送给的回礼,勾起嘴角,露出阴狠的笑容。拿起杯盏微微用力一握,粉末从他指缝中飘落,洒在了桌面上。
“夜漓,本太子倒要看看,究竟是我先杀了你,还是你杀了我。”
“北欧兄,好巧?”南无极突然出现在包房外望着他。然后径自挑开包房珠帘,坐在他对面。
南无极怡然自得地神态让北欧宸微微皱眉,他怎么也在这?
“逍遥王,也是来听曲的?”
“哈哈!当然,好不容易来趟凤京,当然要到这里来听上一曲,想必北欧兄也是如此吧!”南无极意兴阑珊地看着他。
凤京剧院的曲子和戏演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听,好看。南林朝的一些商人自凤京回去以后,对凤京剧院可是想念地很。说要是能在南临也能听到那么美妙的曲子,该多好。所以,他这次可是抱着目地来的。
“不错,本太子与逍遥王一样。”他的视线看向台上纱幔后面的人影。
南无极也看来过去。
“叮叮,咚咚……”整个凤京剧院忽然沉浸在清脆的音律中。
宾客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交谈,静静地看向纱幔后面,隐约站着一排奏乐道女子。
南无极一手持扇,一手随着音乐的节奏在桌面上轻叩,不时的点点头,那模样,好像很喜欢这一首轻快的曲调。
北欧宸侧和他相反,他始终动也不动地维持着相同的姿势,只是原本紧绷的表情,在此刻,微微放松。
“怎么光奏乐,老子花钱是专门来听曲的。”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起身,冲着表演台上演奏的人,大声吆喝着。
男子的行为影响了其他的宾馆们,也引起了凤京剧院管事的注意。管事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声,就见那人笔直走了过来。
凤京剧院除了一名管事,还有三十名经过培训的服务生。
服务生走到中年男子面前,先是对男子微微鞠了一躬,然后面带微笑,恭敬地说道:“客观,请您坐下,您这样会打扰到其他客人的。”
“老子是花银子进来的,想坐就坐,想站就站,你管的着吗你?”肥胖男子一脸凶相的瞪着服务生,然后伸手用力推了他一把。
服务生丝毫不惧怕男子的威胁,后退两步,不笔直站在温声说道:“客官,请您不要这样大声喧哗。歌舞一会便会登台,请您再稍等一会,好吗?”
他们在接受训练的时候,东家就说了。在凤京剧院做事,要有耐性,手脚要干净,对待客人要有礼貌,不可随意顶撞客人。东家还说了,遇到一些难缠的客官,只要做好服务生的本分即可。对那些胡搅蛮缠,威严恐吓的客人,他们可以不必理会,当然,也不用害怕。会有人收拾他们的。
“你说等,就等吗?去,把你们这里姿色比较好的女子都带来,老子有的是银子。”男子从身后小厮手里接过一包银子,“啪嗒”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此时,除了一些痴迷于音律的客人们,只顾的欣赏台上的演奏。压根不在乎这边发生了何事。
大多数的客人都朝这边望来,有些人是纯心的想看热闹。有些侧是不喜欢肥胖男子的粗鲁行为,都等着看男子的下场。
男无极舒服地往椅背上一靠,右受挥动手中的纸扇,透过门帘,隐约看清了闹事男子的模样。
他嗤之以鼻:“愚蠢至极的家伙。”
这么蠢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整个凤京城,乃至整个天运朝,有谁不知道,翡翠楼和凤京剧院的东家乃是白秋水,摄政王府的王妃。
他居然敢在白秋水的地盘上,如此放肆,喧闹不止。真不知道他是太笨了呢,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赶明目张胆的想在老虎嘴里拔牙。他就不怕,老虎一口把他吞进肚子吗?呃,不过,瞧他那一身肥肉,还真不好吞。他连看一眼,都嫌弃至极。
北欧宸没有理会他,而是缓慢地提起了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轻轻张嘴抿了几口。
对南无极的话,他非常认同,敢在这找茬的人,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
服务生是一名比较清瘦的男子,一看就是平常百姓家的人。他听了肥胖男子的话,表情不变,仍然是一脸温和之色。
“对不起,我们这里的姑娘是不陪客人的。而且,在凤京剧院里,不允许客人随意侮辱我们这里的姑娘,她们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子,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服务生看着他,平静地叙述。
“滚,你不配跟老子说话,去,把你们管事的找来。”他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伙计,居然也敢理直气壮的对他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