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狠虐谈家,笙笙发病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杨女士用命令的语气。

医助肖逸面不改色,站在办公室门口:"时医生请了长假,最近不在医院。"

杨女士推开肖逸,看了一眼办公室,的确没有看见时瑾,她又急又气:"时瑾的住所在哪里?"

肖逸表情都懒得给一个了,铁面无私:"不好意思,医生的私人信息不能泄露。"

杨女士气极,一想到命悬一线的女儿,心里恼火至极:"那你告诉时瑾,他要是不给我女儿主刀,就滚出天北!"

那颐指气使的表情...妈的,忍无可忍了!

小韩护士把手里的医用托盘一撂:"当天北医院是你家开的。"

杨女士扭头,像只被拔了毛的母狮子:"你是什么东西?"

心外科护士,韩蕾蕾!

你他妈才是东西!

小韩护士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可这个杨氏一而再再而三地嚣张跋扈,居然对笙嫂不敬,实在忍不了了:"你这个老女人,别说医院不是你谈家说了算,就算是,外头敞着大门欢迎我们时医生的医院多的是,你这老刁婆洋洋得意个屁啊!"

老刁婆...

肖逸在心里给小韩护士点个赞。

杨氏平日里端着贵妇的架子,哪个不对她毕恭毕敬,哪里被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她恼羞成怒:"你也不想干了?"

小韩护士不在乎,耸耸肩,破罐子破摔:"我就是不想干了,去啊,去解雇我啊!"哼了一声,瞟了杨氏一眼,气呼呼地说,"长得跟只山鸡似的,还成天披着貂毛装凤凰。"

杨氏被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这个——"

你这个贱人?

小韩护士赶紧打断:"别骂贱人我跟你讲,我这人最讨厌别人骂我贱人。"

杨氏眼睛都气红了,咬着牙:"你这个——贱人!"

小韩护士把手表取下来,看着谈氏:"今天老娘就拔了你这只山鸡的毛!"然后,一把拽住了杨氏的头发...

再然后,一场恶战,扯头发扯到飞起。

肖逸:"..."

他觉得女人打架之前,最好理光头,还有,留长指甲,方便使出致命招数——九阴白骨爪。

最后,杨氏满脸指甲痕、蓬头散发地走出心外科时,她的秘书都没有认出来。

从医院出来,杨氏直接去了一栋老式小区。

刚好,谈墨宝出来倒垃圾,艹,又看见一只大垃圾!

杨氏从车上出来,一开口就凶神恶煞:"谈墨宝!"

谈墨宝抱着自己的小土猫,穿着拖鞋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杨氏几眼,蓬头散发的,脸上还有指甲痕,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干得漂亮啊!

谈墨宝拖腔拖调的:"哟,几天没见,谈夫人大变样啊。"

杨氏咬咬牙,把怒火压下去:"你要怎么样才肯帮你姐姐?"

谈墨宝作状惊讶:"我妈早死了,哪来的姐姐?"

"你——"杨氏攥紧手心,气得胸腔都疼了,却只能忍,"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要多少钱都行。"

二十三袋血,够了。

她一滴都不想再给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血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若是这四年,杨氏对她心存了一分感激,她又怎么会心硬成这样。

谈墨宝摸了摸她家小土猫的毛,耸耸肩:"不好意思,我不缺钱。"

"那你想怎样?"

她作思考状,然后笑得贼兮兮的:"你求我啊。"

杨氏怒目圆睁,死死瞪着谈墨宝,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你别蹬鼻子上脸!"

不求是吧。

谈墨宝扭头就走。

杨氏冲口而出:"我求你,"她死死咬着牙,眼里火光冲天,忍着屈辱,低声下气,"我求你帮帮我女儿。"

谈墨宝回了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你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她倒要看看,杨氏还怎么嚣张跋扈,还怎么为非作歹。

杨氏像只被拔了毛的母狮子,那表情,就好像随时要扑上去把人撕了,却只能咬牙忍着,眼睛都气红了,脖子上全是青筋,狠狠攥着拳头,僵硬地弯下腰:"我求你。"

谈墨宝冷眼看着。

她救了谈莞兮那么多次,这一鞠躬,她受了,也受得起,是杨氏欠她的,出来混,总要还。

谈墨宝掸了掸肩头落的叶子:"不好意思,我没空当救世主。"挥挥手,扭头,"拜拜了。"

杨氏猛地起身:"你耍我!"

谈墨宝一脸无辜:"我只让你求我,又没答应你什么。"耍你怎么了!耍的就是你!

杨氏当了半辈子贵妇,作威作福了半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折辱,气得面目都狰狞了,杀了谈墨宝的心都有了,拿起手上的裘皮包就扑上去:"你这个小贱人。"

还没等谈墨宝还手呢,她怀里的小土猫圆点一爪子过去。

"喵!"

又是一爪子。

"喵!"

顿时,杨氏一张满是指甲印的脸,又多了几道血痕,杨氏彻底崩溃,挥着手里的包,尖叫:"啊啊啊啊!"

像个泼妇。

杨氏的娘家是卖猪肉发家的,装了这么多贵妇,终于露出本性了吧。

虽然不厚道,不过,谈墨宝心情畅快得不得了,摸了摸圆点的毛,决定回去就给它加餐,然后看着在那跺脚发疯的杨氏,客客气气地:"这位夫人,实在不好意思了,我儿子顽皮,平时喜欢抓老鼠,见夫人你这裘皮的包,一时眼拙认错了,把您当成老鼠了,哎呀,实在抱歉。"她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扔在地上,"这是医药费,不用找了。"

给完钱,她转身就走。

杨氏歇斯底里地把手里的包砸过去:"谈墨宝!"

谈墨宝鸟都没鸟,往小区里走。

身后,浑厚苍老的声音突然喊:"墨宝。"

她脚步顿住了。

谈西尧从车上下来:"墨宝。"

谈墨宝回了头。

谈西尧欲言又止"你姐姐——"

开口就是你姐姐。

她算什么?只是血库是吧。

不用说,谈墨宝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求情的话,直接打断:"如果你还要脸的话,不要向我开口。"她冷着脸,"还有,别再来我家,不然,下次就没这么客气了。"

说完,她转头就走人。

这次绑架她悟出了一个她以前不懂的道理,亲情这种东西,有就是所有,没有就是零,根本不存在中间地带。

既然,没有人爱她了,她得爱自己,谈莞兮的命是命,她的命也是命,救得次数够多了,够了...

她咬着牙,绝不回头,再怎么于心不忍,也要适可而止。

杨氏怒指:"你看她!"

谈西尧低了头,两鬓斑白,一瞬苍老了不少:"回去准备行李,今天就出国。"

"莞兮现在的情况怎么能出国。"

谈西尧眼底难掩愤恨:"时瑾放话了,国内没有一个医生给莞兮主刀。"

绑架一事,时瑾记着呢,那个人,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绝不姑息。

隔天就有消息说,谈氏从天北医院撤资了,新注资的企业很是神秘,只说是电子行业,具体就是机密了。另外,谈家夫妇带了女儿去国外治病,听说国内都不收,救活的概率不大,谈氏药业黑料缠身,董事长却在这时候出国,更是火上浇油,谈氏药业从此一落千丈。

晚上九点,看守所里来电话,说孙河贵与孙清贵被人暴打了,伤得太重,要申请外出就医,霍一宁看了传过来的照片,那两被打得面目全非,只剩一口气了。

他随即给时瑾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地问:"那两个绑架犯,是不是你让人搞了?"

时瑾从容不迫地反问:"你有证据吗?"

霍一宁笑:"我没有。"时瑾这厮做事滴水不漏,怎么会让人抓到他的把柄,亏得他还以为时瑾从良了,居然只伤了孙清贵一只耳朵,原来是憋大招呢,来阴的。

时瑾不慌不忙,说:"没证据,那就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特么的再装!

霍一宁不跟他扯犊子,说正经的:"时瑾,你收敛点,那可是看守所,你在里面动手,万一被查出来了会很麻烦。"霍一宁觉得他可能真被时瑾带歪了,居然担心的重点不是时瑾的暴力犯罪,而是他被抓了很难捞出来。

这贼船,果然一上去,就下不来了。

"我已经收敛了,不然,"时瑾不喜不怒的语气,说,"看守所就得给他们收尸。"

霍一宁无语凝噎了半天:"你这么暴力,姜九笙知道吗?"他还以为姜九笙把时瑾教好了,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原来不是,时瑾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时瑾,只是会伪装,遇到姜九笙的事情,他才原形毕露。

时瑾不置可否,只说:"你敢跟她说,我就敢灭口。"

霍一宁:"..."

挂了电话,时瑾从书房出来,姜九笙还在阳台抽烟,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很多的烟头,她手里夹了一根细细长长的女士香烟,窗户开着,她看着窗外,安静地吞云吐雾。

时瑾走过去:"笙笙。"

她回头:"嗯?"手指夹着烟,因为回头的动作,烟灰落在了腿上,她只穿了家居的短裤,露出一双又长又细的腿,皮肤白皙,青灰色的烟灰格外显眼。

时瑾紧张地蹲下,拂掉她腿上的烟,那一块皮肤有点被烫红了,他吹了吹,心疼坏了:"疼不疼?"

姜九笙摇头:"一点也不疼。"仰头,继续抽烟。

她这烟,是白戒了,烟瘾反复无常,时瑾又纵容她,要彻底戒掉,很难。

时瑾去拿了药膏,给她涂上,轻轻地揉开,然后把药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坐在她坐的那张可挪动的沙发里。

他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像商量一样:"不抽了好不好?"他把桌上剩的那半包绿摩尔放进博美装狗粮的柜子里,轻声细语地解释,"你已经抽了半包烟了,不能再抽了。"

女士烟里含有尼古丁的成分不多,而且姜九笙抽的烟是最绿色的一种,不过,只要是有瘾的东西,多半伤身。

她听了时瑾的,掐了烟,含了一口漱口水,再吐掉,本想喷点香水,时瑾制止了,说不用,没什么味道。

她抽的烟基本没味,也就博美的狗鼻子嗅得出来,躲到隔壁的舅舅那里去了。

她坐回沙发里,靠在时瑾身上,身体有点无力,软绵绵的,声音也懒懒的:"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总想起我父亲,具体的记不清楚,断断续续的片段,有声音,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时瑾没有说话,下巴搁在她肩上。

姜九笙自言自语似的,像回忆,又不太确定:"他好像很疼我,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疏远了。"安静地垂眸思忖了一会儿,她喃喃自语个不停,"他为什么要杀我母亲呢?为了什么起争执?只是医药费吗?"

时瑾说,是因为争执,他的父亲杀了母亲,可究竟是什么理由,以至于要这么大动干戈。

那时候,姜民昌已经入赘了温家,并不缺钱,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那点医药费而杀人,不是因为钱,还能因为什么?

时瑾打断她的思绪:"别想了,嗯?"

姜九笙按了按太阳穴,头有点隐隐作痛:"脑子停不下来。"

"头痛?"时瑾紧张地看她。

她点头。

他拿开她的手,用指腹轻轻给她揉,手法很专业,按摩的力度刚刚好。

姜九笙抓住他的手,突然转过头来:"时瑾,我会坐牢吗?我杀了人,法律会制裁我吧。"

时瑾神色立马紧绷,战战兢兢地看她:"笙笙,这不是你的错,是你父亲罪有应得。"

她不作声,若有所思。

时瑾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语气:"我不会让你坐牢,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谁会知道,答应我,你也要忘了,不要跟任何人讲,也不要胡思乱想。"

谁都可以去坐牢,她不行,谁都不能抓她,除非他死。

姜九笙神色有些恍惚,眼里有迷惘、纠结,还有驱之不散的阴郁:"时瑾,我可以这样吗?"她不确定,只知道心里像砸了沉甸甸的东西,连呼吸间都带着压抑感,自说自话,像是在质问自己,"我可以杀了人还心安理得吗?还有陈杰,他还在替我坐牢。"

她啊,这是杀人在逃。

死者是她的父亲,牢里还有她的替罪羔羊。

一层一层压下来,道德、法律、亲情、人性,还有模糊不清的真相与隐情,压得她快踹不过气来了。

她没有那么无坚不摧的心理,做不到心安理得,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笙笙,"时瑾扶着她的腰,手下的力道不禁重了几分,他央求她,"为了我,你做一次坏人好不好?就这一次?"

她沉默了,没有回答。

时瑾慌张无措,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抱着她,在她耳边呢喃:"笙笙乖,你答应我,嗯?"她不说话,他就不停地劝,不停地哄,"你不能生病,更不能去坐牢,你要是病了,我也会疯,你要是去坐牢,我会去劫狱的。"

八年前,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患了严重的抑郁症。

她突然抬起头,凑过去吻他,不让他说了。

怎么办呢?她不能坐牢,不能让时瑾劫狱,可又做不到心如止水不闻不问,她不怕法律制裁,也不怕道德谴责,可她怕时瑾与法律为敌,与道德违背。

心里那根弦,一边拴着时瑾,一边拴着道德与良知,崩得越来越紧,总有一天,会断...

连着许多天,姜九笙都失眠,夜里睡不着,白天精神不佳,甚至有轻微的厌食,整个人状态不对,话也越来越少了,总是一个人坐着,胡思乱想。

她一周会去做两次心里治疗,时瑾推了很多工作,整日地陪她。

虹桥心理咨询室一共两楼,里面有十几位心理医生,专攻不同方向,常茗是虹桥最有名的咨询师,也是半个老板。

另外半个老板,是常茗的师弟,唐延,两人是一个老师带出来的,年纪相差无几,不过,常茗主修感情性精神障碍,唐延却主修人格障碍。

下午茶时间,常茗过来隔壁唐延的办公室,助手方晓幸抬头打招呼:"常医生。"

常茗问:"唐延在里面吗?"

方晓幸一直知道常医生长得好,只是,见了这么多次,这副容貌仍然让人十分赏心悦目。

常茗身材修长,西装革履,丰神俊逸得很,五官很端正,拆开来看,全部算得上上乘,气质儒雅,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出于礼貌,方晓幸将视线挪开,回话:"唐医生刚刚和患者出去了,不在里面。"

常茗似乎思考了一下,说:"那我进去等他。"

"好的。"方晓幸起身,问道,"喝咖啡还是红茶?"

常茗推开唐延的办公室,回头:"红茶。"又说,"谢谢。"

"不客气。"

随后,常茗进了办公室,将门关上,百叶窗拉下来,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开始翻找。

十五分钟后,唐延回了办公室。

"唐医生,"助手方晓幸说,"常医生在里面等你。"

唐延点头,推开门,见常茗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好不自在的样子。

唐延坐过去:"你找我干嘛?"

唐延快而立之年,只是奈何生了一张娃娃脸,五官可爱,任谁看了,都以为是初出校园的学生,这便也就算了,他还娃娃音。

常茗把杯子放下,翘着一条腿,语速温吞,慢慢悠悠地说:"同门师兄弟,叙叙旧。"

"..."唐延很不客气地拆穿,"你丫的办公室就在我隔壁,叙个屁旧。"

两人年纪差不多,又是一个导师带出来的,感情还不错,就合资开了心理咨询室,不过,两人性格截然不同,常茗儒雅斯文,不温不火,唐延直爽干脆,雷厉风行。

"有点事问你。"常茗戴着眼镜,镜片折射的光,融在眼里,他眼形很长,深邃。

唐延好奇,颇有兴趣:"什么事?"

常茗问:"时瑾是不是在你这做过心理治疗?"

"是来过几次。"唐延审视,"你认识他?"

时瑾来的次数不多,是徐青舶介绍过来的,不过唐延印象很深,他从事心理医生这个行业数十年,时瑾是第一个他都看不透的病人,偏执型人格障碍,本来不算什么特别的心理病,时瑾却是个意外,有很强的自控力,偏偏,又极其极端,是个完完全全的矛盾体。

这还不是最特别的,最特别的是,每次时瑾过来做心理治疗,他都有种被牵着走的感觉,道行不是一般的深。

唐延不禁问:"你问他干什么?"

常茗解释:"他是我一个病人的男朋友。"

唐延诧异不已:"病人的男朋友你都打听,你不是看上你那个病人吧?"(未完待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至高降临农家娘子美又娇女配她天生好命命之奇书恣意风流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她的4.3亿年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我收了幼年大佬们做徒弟
相关阅读
唐少真香的日常公子有疾无玉不医嫡策花颜策回到八零当锦鲤perfect进化陈情令魔道祖师快穿之迷妖记呆萌小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