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似乎在上妆的时候,并将那一处好像有一点稍微不平的样子。
从侧面看就像一条线一样,这是你一直都存在的问题,还是今天状态不好没画好?”
沈安筠提出了疑问。
“这个,可能和药粉有关系吧,就像平常的脸上都涂了一层东西,到收尾的地方总是不可能完全和脸融合在一起的,就算他再保多少也会有一些偏差吧。
不过正常情况下没人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
毕竟我画的是个女人都藏在头发里面了。
只要一戴假发遮一下,根本看不出来的。”
吴秋不觉得这是问题,而且她化妆都已经五六年了,根本没人瞧出来。
今天要不是被沈安筠当场揭穿,怕是在林苗村呆个五六年,也没人能看的出来他是男扮女装的。
“那眉毛呢?一般男人的眉骨会比女人的要突出一些。
我看你是把整个底下都填平了之后安的假眉毛吧?
如果是本身就是女的,她们自己化妆的时候还需要进行这一步吗?”
眼前是个男扮女装的人,沈安筠更想知道如果是黄英上妆的话,她还需不需要这一步?
“如果是女人画这样的特殊妆,想改变容貌的话,肯定还是需要做出一些修改的,毕竟每股每个人都不一样。
就像身份证明一样,需要更改的。
另外额头的饱满度和鼻梁脸颊两侧以及颧骨高低,这些都是可以通过填充或者削弱其他地方来进行视觉上的改变的。
难一点的我不会,我只能从我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毕竟我只需要男扮女装,不需要随时变换身份,化更多的妆容。”
吴秋实话实说。
“那你的声音是怎么改变的?”
一个人除了长相,身姿还有声音,这都是识别他的最基本特征。
“我学过口技。
从小我就是个孤儿。
被卖到了T国当表演者。
你们可能听过,也可能没听过。
在T国有一个非常流行的职业,就是男扮女装人妖表演。
我从小被喂一种药,让我的男性性征尽量不发育。
但我本身还是个男人,所以男人该有的特征我都有。
买了我的班主就让我学女人的身段,走路和动作。
所以只要我不说话不看正脸,那个时候我扮女人就已经很像了。
后来我被班主卖到了华国。
那是一个杂耍戏班。
我表演的就是一人分饰男女两角。
穿上了戏服就是一半男人一半女人露出男人那把衣服的时候,我要做男人的动作,用男人的语气说话,露出女人那件衣服的时候,我要用女人的语气和声音来说话,做女人的动作。
这对当时的我来说很难,练了半年怎么都练不好女人的声音,虽然身段很像,却败在了声音上。
赶巧当时班子里来了一位口技师傅,班主就想着让我跟师傅学口技
学了不到半年,我就能很自如的发出女人的声音。
就比如说现在这样。”
吴秋最后这一句话是用很柔美的女声的声音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