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夭心震,相比于雷霆,风的存在更加广泛,真的炼出相似的宝贝,只怕随时随地都能使出远超自身的力量。
“且不言风之世界能否炼化,就以我族如今的力量根本无法做到,我等都是死人,不存于世,也只有天碑才能承载。”摇天摇头,将御雷符送入陈夭眉心。
“初祖……”巨人们惊呼,显然这是大秘。
陈夭心动“这片世界竟属于天碑,那就只能是第五天碑,不知能否在这里取得天碑烙印。”
“你也算我摇天氏半个族人,也该助你一住。”摇天随手一点,陈夭只觉身体震动,第二天碑烙印冒了出来。
“第二天碑烙印……”
巨人们心惊,相继缩小身体,细细看来。
“我纵横源头世界那么久,从来没有见过。”
“小子,你这是在哪里搞到的。”
一道道目光汇聚过来,陈夭自然感受到一股压力,干笑着说出那处断谷和洞窟,并言称自己看到的只是第二天碑仿体。
“竟是那处地方……”
“离得也不是很远,抬步即到,当初为何没有前往。”
“想当年,我曾在那块区域隐居……”
不少人摇头,或是慨叹,或是可惜,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仿体并不重要,只要烙印完整即可。
“当年争夺七天碑,唯有第二面最终不知所踪,即便到了今天,依然只有仿体。”摇天蹙眉,伸手在第二天碑烙印上敲打。
如同敲击石碑,竟传出叮咚之响,在虚空荡漾出条条涟漪,仿佛打开时空之门,渐渐露出一些过去的场景。
昏暗的石洞里,一面石碑矗立,两只成年白虎一动不动的看着,身后五只幼崽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它们像是与石碑产生了莫名联系,无时无刻不在细微的变化。
“看它们身形,与我赶到的时间颇为接近。”陈夭心叹,有些想念他那五只壁虎了,也不知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它们过得怎么样了。
“第二天碑炼身炼体,仅仅是仿体,接触久了都让它们受益匪浅,那么真体在何处?”摇天又一点,涟漪更密。
还是之前那石洞,依旧昏暗,却没有白虎与石碑,只有一个人影缓步前行,走到深处后将肩上的石碑插入地面。
石碑平整光滑,没有任何图刻,那人影便以手为刀,轻快的刻画起来,三两下就将普通石碑化作第二天碑仿体。
陈夭默默的看着,可任由他再怎么努力,始终无法看破人影身上的黑暗,他心下生疑,却发现其他人连同摇天都微皱眉头。
“这人境界高深,怕是抹去了不少痕迹。”有人道。
摇天又是一点,这一次,涟漪密集的几乎分不出相互之间的痕迹,在那中心位置再次显露出那个人影。
他身上依然黑暗,一个人孤独的行走在昏暗的戈壁上。
时而狂风怒号,卷起无边沙尘,时而电闪雷鸣,照亮半边天空,时而又光华迸射,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大片烈日,疯狂的炙烤戈壁。
任由风雷与光芒多么强烈,那人身外的黑暗始终不动,仿佛那些黑暗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竟能前往边疆……他是神,还是原始祖神后人?”有人声音发颤。
陈夭心惊,不由得想起古族大宗长一脉失踪的两位禁忌,更有甚者,他想起那位方纪以及正在给秋山氏找不痛快的神秘人。
“都不是。”摇天肯定道。
不多时,戈壁上出现大片雕像,密密麻麻排布了一大片。
它们都很巨大,每一个都满含岁月气息,可它们都完整无损,像是与天地融为一体,亘古长存。
短暂的驻足后,那人缓步走入,穿过一尊尊雕像,他的前方出现黑雾,似乎他的到来打破了什么,黑雾翻滚,探出一片锋锐的利爪。
哪怕只是过去的影像,依然给陈夭惊悚的感觉。
那人无动于衷,任由利爪落下,都被他身外的黑暗震成粉碎,重新化作黑雾。
黑雾动荡了,一张张凶恶的面孔浮现,咆哮着、威胁着,那人只当无物,挺身没入黑雾。
“他竟然去了禁区……”有人惊呼。
摇天目光一凝,再次点出,黑雾淡了许多。
天昏地暗,草木漆黑,随处可见枯骨与腐肉,甚至有些山峰就是骨头与肉块堆积而成,那些血液渗出又汇聚,化作河流在大地上流淌。
陈夭心震,他不知那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尸骨,但其中的血液至今都没有流干,那条血水化作的河流,似乎也永不干涸。
那人慢慢的走着,一步又一步,无数山脉、河流化作流光在他身侧飞逝。
很快,他来到一座大山前。
山体漆黑,像是由黑雾凝成,无数巨大而奇异的白骨趴在山上,似乎生命最后一刻都想要努力爬向山顶。
“门户已经关闭,他还来做什么?”有人道。
摇天道“门户不会永远关闭。”
话音刚落,那座山就震动了,山顶上雷霆闪耀,将虚空刺出道道裂痕,无数碎片崩落,隐隐露出一座门户。
那人抬头,似乎与另外的存在交流。
虚空不再崩碎,连那些雷霆都止歇了。
很显然他们没有谈妥,更大的雷霆爆发,大片碎块脱落,完整的门户呈现出来。
陈夭看的很清,门户上是一副巨大的图案。
下方是富饶的大地,无数臣民辛勤劳作,他们团结友善、虔诚敬神,生活的很幸福,而在上方,他们的神明面容慈和,仿佛看着心爱的孩子,为他的子民带来安康。
这是一幅祥和的画面,可出现在这道门户上却给人不伦不类的感觉,因为门户后方的气息极为邪恶。
“门,果然还是被他们打开了。”摇天叹息,其他人也是震动。
那人摇摇头,将手摊开,正有一面小巧的石碑,它通体洁白,露出的一面上有着飞翼身影,不断的变化,似要阐述之间所有翼类。
“第二天碑……”不要说陈夭,就是摇天都禁不住惊呼。
门户另一面的存在似乎意识到不妙,努力的冲击着,不要说门户,就是整座大山乃至黑雾覆盖的整片世界都震颤不休。
那人将手一扬,第二天碑冲起,越来越大,和门户贴在一起。
震动停止了,雷电消失了,就连门户也渐渐隐去,唯有第二天碑矗立在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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