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字刚落,颜含玉脱口而出,“怎么还?”
她摸了他,难道他还要摸回来不成?
想到这里,她的颊一点一点再次升温。
避开他的视线,她一本正经道,“我是大夫,不摸一下怎么知道伤口好了没?”
哪知下一刻胸口多了一只大手,甚至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那柔软。
他的神情认真无比,她的脸却红透了。
只听那再熟悉不过的温润声音响在耳边,“作为未来的夫君,不摸一下怎么知道它是不是长势喜人?”
神情认真无比的秦王殿下一本正经的开口,如果没听到他说的内容,还以为他谈论的内容是多么重要机密呢!
她的临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
难道不是因为他光风霁月的气质她才喜欢上他的吗?
她狡黠一笑,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半倚着,抬起水漾的眸子。
“未来夫君可还满意?”出口的声音娇媚。
那双眉眼弯弯的,两片粉色的唇,半开半合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轻轻出口,像是诱了人去采撷,撩出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他的喉结明显一动,耳垂也随之泛红。
她窃喜,还没来的不及站起身,哪知腰肢被紧紧一缠,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那张净白无暇的面孔。
“小丫头在勾引爷呢?”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尾音带着勾人的音调。
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映着她的容颜。
话音才刚落,双唇紧紧覆在那一处娇艳欲滴上。
密密麻麻的吻,细细的品尝着她的甜美。
她的心是酥的,麻的,软的,颤抖着,却是努力的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吻她,看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也看着他沉浸在这个吻里。
她瞧的认真,也不知腰上的手何时松了,再次被袭胸,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目光变得幽怨。
最后那一下,变成了轻轻的啃咬。
“淘气的玉儿,这是惩罚。”
难道她不知道,她根本不需要勾引,他就已经没有抵抗力了吗?
“殿下。”隔着门,一道清冽的声音传进来。
他的眸静了静,对着她低声道,“进去吧,我让人把衣裳送进去。”
她站起身,却是瞧着他胸膛半露的样子,伸手帮他整理好外衫,这才进去。
等她从里间出来,一袭水玉色的长裙,一身洁净,看着也精神很多。
秦王殿下垂眸喝茶,整个人透着风雅的贵气,房间里还站着另一个人,看见颜含玉出来,她上前一步,弯身行礼道,“大小姐。”
声音清冽,样貌清秀,装扮利索,比平安清瘦。
“这是连夏。”
颜含玉疑惑不解的望着。
“让她以后跟着你,连夏会武,比平安的武艺好很多,以后出门带着她会更安全。”
站在大小姐身后的平安此刻不满了,这明显在说她没用,在抢她的位置嘛!
他这个时候送一个人保护她,无非是因为他要离开了。
“嗯。”她低应一声,神情黯然。
又回头看平安委屈的站着,颜含玉轻声一笑,就听温润的嗓音道,“平安若是不满,可以跟连夏过两招。”
平安腰板站的挺直,清脆的应了一声,“是。”
等平安和连夏依次出去,房间内安静一片。
知道他要离开,她满腹的话却不知从何开始说起。
他上前握住了那双手,执起,目光深深。
“刚才玉儿问的话,现在可以回答了。”他浅声道,“还不够满意,所以玉儿要好好长大,爷希望看到长势喜人的玉儿。”
她会长大的,等他回来她就长大了。
他松开手,手里多了一个精巧的鎏金银香薰,亲手挂在她的腰间。
香薰外壁用银制,外壳通体透雕葡萄花鸟纹饰,通体镂空,呈圆球形,比青梅果子还要小。
“这是香薰,回去可以挂在帐内。夜里好好睡,好好休息才能长大。”
一句一句,全部都是离别前的叮咛。
战争本是惊险,战事更难预测,此一去也不知他多久能回来?
他低头看着她,眸色深如古井,目光极深,想起她幼时,她还那么小,声音青嫩的很,却聪明极了。看着她长大,等着她慢慢长大,这过程竟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也不知何时他就已经把她刻在了心上。
明明想跟他说要好好的活着回来,可积压在心里的许多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在山上求的平安符,她学着他的动作,低垂眼眸,亲手戴在他的腰间。
她只求他平安归来,不管成败与否,只要他能回来,她都会嫁给他。
“我等你。”这三个字便是她所有的心思。
她等他回来!
离别最是折磨人。
“外面的雨停了。”他朝门外看着,“我让人送你回去,给你做的那些衣裳等你回府就送过去。”
“嗯。”她垂眸,轻应一声。
所有的多不舍,全都压在心底。
依依最是难离别。
转身之后便不敢再回头,生怕对着他含泪告别。
刚从秦王府门前离开不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清眉朗目,不是楚王殿下赵佐又是谁?再不是玄衣怒马,他一袭素衣,面容清冷,看着比以前沉稳很多。
奉旨监军,让楚王作为监军,难道不是让楚王监视秦王?
那双目光看过来,颜含玉避之不及,正迎上。
“楚王殿下。”
再怎么说都是楚王,不管决裂与否,这声招呼总归还是要打的。
楚王殿下看不出神情变化,出口的声音平稳,“去送四哥吗?”
亦或者她没想过他会回应她,迟疑了一下,应,“嗯。”
他没因为她还了所有送她的东西生气吗?
似乎他们之间再无更多的话。
“我走了。”说完便蹬马而去。
“殿下……”
那匹马停。
“预祝平安。”
她真心希望他平安。
错身而过。
颜含玉几乎可以想象以后的汴京城再不像现在这般,热闹非凡。
当天晚上临睡前,颜含玉拿着师父送她的玉哨,坐在房顶一下一下的吹着,声音清而悠长。
吹了许久,才从房顶下来,回房睡去。
翌日起榻没多久,果然师父来访。
“师父这次跟着军队一起离开吗?”
“嗯,你不找为师,为师今日也会来,跟你告个别。”
“求师父照顾秦王。”
“徒儿,我才是你师父。”
“也请师父照顾好自己。”颜含玉献媚讨好,“师父你青春正盛,风华正茂,医术高超,神医出世,所以师父一定不会有事。”
“嗯,是个有良心的徒弟。”
“所以师父一定要帮徒儿守着秦王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