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哐,哐哐,啷啷。”不同声调不断传来,翻身堵住耳朵并不管用。无法做到心平气和,云小妖只能选择爬出温暖的活温泉床,轻手轻脚穿上鞋,抬眼看了眼早就进入香甜梦乡、周遭被竹帘围好的姚飞鱼。
卧室内转了两圈,徒然叹了口气,“为什么飞鱼师姐睡得这么香,一点都没受到这总是变动节奏敲打声音的打扰。”小黑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了哪。
看着窗外透过来的乳白色光晕,云小妖躁3动的心稍微安了些。将披散下的头发扎好,又裹好防护服,拿上太阳能充电的手电,悄然从门内出去。
沿着弯道,听着时停时响的敲打声,她一路追了出去。
走到竹影下,四周投射的竹影影影绰绰,漆黑的魅影,足够吓人,云小妖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先知道,就叫上睡梦里的飞鱼师姐一起。
“嗤。”奋力的动作误将脑袋敲了“咚”的声,疼的她大力摇晃了下头,人更加清醒了,最后一丝睡意也消失无踪。
又走出一段曲折蜿蜒小路,“斯拉”窜出个长形物来,云小妖可骇了一跳,急忙往后跳了下,又站着不动,见那黑影物跑开去,“原来是只竹鼠。”,真是腿都要吓软掉了。
这类型兽类,没有太大杀伤力,速度快、动作敏捷,哺乳动物,胎生,繁衍能力强,食植杂食类。
站在原地喘息了个几分钟,感觉到重新积蓄不少力量,才迈动都有些木的腿,这时竟然传来一阵悠扬竹音,光听音色,便十分动听,应当是上了百年年份的竹王制成的管乐器。
两边都似乎又同时响了起来,音乐声逐渐掩盖了时而清澈、时而婉转低沉的乐声。“也不知是什么人?这样过去似乎有些唐突,要是遇上的是坏人就更不好了。”
“大爷。”没人理她,她耐着性子叫了声,“叮叮,啷啷。”于是,她又叫了声,“大爷。”看这老人自顾自忙自己的,她胆子略大了点,这昏黄火光中,总有一种奇异的诡异气氛,“您一个人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
厚黑,脏兮兮桌案上,凌乱!摆拍着许多竹节,竹叶,甚至杆。更让人奇怪的最多的不是这竹林里最多的竹,而是一种奇特的金黑中白色光的不规则石头,每一块都有拳头大小,且每一个都有所不同。
她的触感被放的很大,“叮叮,哐哐。”每一下都似砸在她心上似的。
“这是电子基成品。”云小妖惊讶自语,“难道都是用这些石头制造出来的?”
砸出来的杂质在抽风似得灶台上噗噗噗的冒着青烟,嘁嘁嘁几下,在空中短暂停留后消散。
不断传入脑内的笛音铿锵铿锵,有力的大C调后,进入低调、一马平川之中,这样一个心境平和之人,应当不是个居心叵测之人吧。
一咬牙,她循声跟了上去,音声减小,随之呜咽级几下,消失不见。竹林里恢复安静,随之变成飒飒风扶竹叶声。
她能肯定这人就站在这里,只是无论如何她未能见到吹奏之人。“你在这里是不是?”云小妖轻声念到,“为什么你不愿见?”等待了会,见人确实没有动静,云小妖笔直地在原地又站了两分钟。
徒然转身,“那曲只应天上有,人间曲直黄河径。”黄河她知道,作为一个这中华儿女,没有不知晓的。这时,她才发现原来、竟然只是海市蜃楼。
人很远,声音逐渐渺然。悲然伸出手,却发现那角落正好好的被她的手挡住。落在她手上的光弯曲,飘浮。
“为何会心生熟悉?”注定没人回答于她,也没人答复于她。茫茫笛音,渺然散去。在她迈动脚步时,“咔”的声脆响,叫她屏住脚站在了上面,又一点点弯身,手心攥着桃心饱满的物品,一步步往另外一旁走去。
她的心有些乱,莫名奇妙的乱。有些不成规律的乱,无节奏的,有节奏的。滴滴哒哒,哒哒滴滴,越来越上升的光柱,光柱里衣衫凌乱的人,“嚯”的破碎开来,生生钻出一道缝隙,连接在她识海深处。
“是了,是了。”随着吞天大叔离去的还有不明生死的焰九。
想起这个,云小妖心里就像蒙上了层画面,隔着看的影子。就似身旁这些摇曳着竹子,时不时伸出来挡在路中,打在她防护服上。
不,他不会有事的。
将心中消极情绪扫荡空,紧握的右手又握紧了点。
云小妖在一旁关注着他的动作,流畅的使用整个身体的力量。腿部带动着肘部,传至手上,最后在定点支撑下,轰然砸下去。
慢慢地,老大爷手中的块状物,开始呈现金红来。这块物品有种色泽闪耀的光彩,隐隐地她感觉这大爷冶炼出了一块上等金属物。
她虽然不认识,却也知晓好坏。奇异地是,她的心情竟然很是紧张,有点类似于看见一块珍贵的宝物即将要流传世上的激荡。
“铛”的最后一声砸下,只见老大爷用一火钳放大物将约莫一斤重的金属块放进浆水中,“刺啦”、“刺啦”的想个不停。
“你是怎么进来的?”对方的声音很干,干巴巴地像多年未曾下过雨的皲裂土地。云小妖明显一愣,“我从门口走进来的。”
她从竹丛那边曲曲拐拐,穿过一个幽长通径小道,就到了这里。而且这门口的门是开着的,于是,她就直接走了进来。
“你,...能不能将这块金属卖给我?”她请求道,面上显得有些局促,让人割舍心爱之物是有些让人难接受。
对方定定地看了她大概有十秒钟的时间,她不期然地撞进了一汪漆黑的深潭中,原来,他不是大爷,外表表象欺骗了她的眼睛,“好。”
“欸...”
最后,她用自己身上一块金属原石换走了冶炼金属人刚冶炼的那一块,他拿起时,那金属还在散发着金红色的外层光护罩。在叫她滴了一滴血在上面后,那人就让她带着走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眼睛好像穿过的左手,看向她紧握着的手心,那里面躺着的是她在竹笛声处捡起的桃心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