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娘马上情绪就失控了,若不是有吕苏在场,估计当场就疯了。
然吕苏刚刚稳下这个魏九娘,一直安静的世真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吕苏跑过去看,见他脸色潮红,摸他脉搏又快又乱,想去问那个魏九娘给他下的是什么药,刚转身就被他拉住了。
回头看去,世真没有半神化却胜似半神化,他一把搂住自己就是一顿乱亲。根本没有机会给她去问魏九娘下的什么药,让她调配解药。
吕苏发现一件事实,就是世真没有半神化的时候,她还是掰不过他的大力气,好在她还能控制他找到间房,不然……
自从那次吕苏得知魏九娘,下的是什么药会有什么副作用之后,就整天拿着眼睛斜视着世真,世真起初还未这事感到羞愧,连他自己的没有想到,他最喜欢做的事情竟然是跟她……
可是后来被他看到了我了,干脆你不做二不休直接抱着她又来了一回。
然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现在这种连白日都宣淫的场面。
他们二个在封城里不愁吃不愁穿,整天过的快活似神仙。什么裕凡不裕凡,谁管他在哪啊!
再说萧逸回京后,悬赏榜上的悬赏令就已经撤下了,没有了五千两黄金做补偿的荣千杯,这变得更加爱喝酒了,可是却没有钱请人喝酒了。
而李玉琴再一次遇到了元之铬,成为他后宫中的一名。多年后他的父亲派人找过来时,她已经憔悴的不成人样,求她父亲将她带走。那时候她弟弟李玉荇已经听从家人的安排,娶了一个顶美的妻子,只是那个妻子脾气有些火爆,李玉荇又是个胆小的,家中的一切都是她做主,李玉琴回到去后又是一番受气。之后,李玉琴多了一个毛病,就是看到长得年轻英俊的男子,都会恨不得上前骂上几句。
悬赏令撤下之后,蛇妖晚晴却依旧不见回镖局,局里派人去寻了,却没寻到有人说看见她跟着一个和尚身边举止亲昵,不伦不类。
北燕冬天就爱下雪,到了开春就又冷又潮。所以趁现在天晴不下雪的时候,皇城里的人都会轮流在城中城外挖通几条小溪,好让那些雪融化成水之后流到城外去。
这日萧逸便带着裕凡来到城外,一面派兵帮百姓的忙一面带裕凡出来散散心。当然不可能带上他那个爱哭爱吵的正妻……
说起正妻,萧逸为了这事跟他母后赌气了很久。虽说他在本该娶凰儿的婚礼上,娶了裕凡是他不对,可是他一点都不想娶那个女人!母后为什么一直不待见裕凡?就因为她没有背景吗?他的母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了?
他是皇子,有些政务还是要替皇帝分担的,但这几天,不,就算是过完年后的那几天他都不想再进宫去。
像现在这样,他整日陪伴着裕凡,才能让他觉得安心一些。不是怕他们再次将他抓去关起来,而是怕他母后,直接动了裕凡的念头。
裕凡认真的在城外四处乱逛,没有矫情得非要拉上萧逸,只是自己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看到有些雪兔藏在树窝里的时候,更是直接蹲在地上,看着它们在窝里面打闹。
像个乖巧听话的孩子。
萧逸一直在后面盯着她看,脑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直接露骨的看着她的后背。
回去后,当晚萧逸开始第二次碰裕凡,这次他小心翼翼的极其有耐心的,又加上裕凡的乖顺,让他彻底尝到了什么叫做鱼水之欢,食髓知味。
他不碰其他女人,就碰裕凡,只要裕凡怀上了他的子嗣,就算不是正妻,他也能让母后将她抬为平妻。所以之后的每天晚上,萧逸都会缠着裕凡。
这情况一直保持到过完元宵,元宵时萧逸带着裕凡,逛花灯,猜灯谜,还有吃尽各种小吃,仿佛将之前元陌对她做的事情都做了,元陌对她没做的事情也做了。反正确实要裕凡开心了一阵。
只是元宵过后,萧逸一直没有去上早朝,后来宫中来人了,这次却不是个传话的太监,而是皇后和凰儿一同出现在属于裕凡与萧逸两人的府邸中。
凰儿嫁给萧逸之后,是直接主到太子府上去的,但是萧逸却没有住在太子府,这段时间,凰儿看不到萧逸,心中的怨气可想而知。
两尊大神降落在他们这个小小府邸的时候,萧逸正窝在裕凡的大腿根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北燕发生过的趣事。
听到有人来传,说皇后驾到他也不慌不忙的慢条斯理的坐了起来,而裕凡这个“不懂规矩的”当然也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见礼。
萧皇后遭如此怠慢正想发作,萧逸却在这时候开口:“不知母后大驾光临,孩儿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还望母后责罚。”
这官腔谁听不出来?还有他请法,无费就是想不上早朝罢了。孩子是自己生的,萧皇后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非还在为上次的自己关着他还让人对他下药,强行带他走完成亲流程的事情生气罢了。哼,再生气又能如何?气总会有消掉的那一天,而正妻之位只有一个。
萧皇后这般想着,也不在乎他耍小性子了,她觉得总有一天逸儿会对那个狐狸一般的女人失去兴趣,现在他正将人放在心尖上,自己又何必急着跟他吵呢?
萧皇后摆出一张笑脸来:“逸儿,这么多日都不见来给为娘请安,为娘是因为想你才来,又怎会舍得责怪你呢?”
连本宫这个高冷的自称都不用了,可见萧皇后是真的来讨自己儿子的欢心,不是来找茬的。
裕凡站在一边,不说话也不上前去讨人嫌,可是裕凡这么想的,但有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凰儿一双眼睛妒忌的看着裕凡,她说:“母后,您看那个不懂礼数的野丫头,见到了您竟也不主动过来见礼,实在不将皇族放在眼里。”
萧皇后哪里不知那个野丫头的无礼程度?只是她今天来是哄儿子去上早朝,继承太子之位的,而不是来给她给自己添堵的。
所以萧皇后笑着说:“无妨,都是一家人,随意一些就好。”
她一直关注孟府的动向,见他们贴榜抓人,她便知道他们抓的人肯定是身怀龙鳞之人,也肯定自己当初看到那孩子的时候,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当下不惜拿出自己所有积蓄去买消息,赶在孟府之前早一步追上了他们的脚步。
她当时肯定不能当面说,我来就是要拿你身上一块龙鳞而已,别无他意。这样的话岂不是将人吓得转头就跑?谁会相信她千里迢迢追来就是为了一块龙鳞?而且龙鳞生生剥落之苦,犹如剜心之痛,他又岂会轻易让自己剥他的身上的龙鳞?
所以当下魏九娘,便掰了个故事说了自己如何生意失败没有了银两,要回去老家投靠自己的侄儿。他们当场就信了,却不知道她的大哥,早在当年的水灾中淹死了,哪里来的侄儿给她投靠?
当下魏九娘成功与他们混在了一起,又为了聊表感谢在酒里,饭菜里都下了药。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蒙汗药,吃多的人会产生幻觉,想自己正在做着自己最喜欢的事。
那是他们二人毫无防备都着了道,吕苏吃几口之后便觉出不对,却又察觉不出是哪里不对,所以吃的少,当时又没有告诉世真,所以大部分的饭食都被他吞下了肚。
之后世真直接晕倒在桌上,吕苏见此便也将计就计装作晕倒,想看看这个魏九娘想要做些什么。
那魏九娘见他们二人倒下后,便笑得极其诡异,然后更加诡异的是,她直接脱下了世真的上衣。吕苏当时暗想,操,感情是看上了她的男人,故意耍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就是为了跟那木头巫山云雨?
太、太惊悚了!
可是吕苏预想的画面却没有发生,那魏九娘见是世真身上皮肤光滑到没有一点痕迹的时候,整个人不相信的反复摸了几遍,脸上的不敢相信看着就像丢失什么东西,而不是吕苏所想的那般看重了世真的美色。
吕苏见她失魂落魄站在那里,却迟迟不行动,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在找什么?”
哪知魏九娘愣愣地说:“龙鳞,他的身上怎么会没有龙鳞?”
吕苏又问:“你想让龙鳞做什么?你又是如何知道他身上有龙鳞的?”
这下魏九娘也就清醒了过来,看到吕苏清醒的坐在那里问着自己的话,她一脸的慌张惊讶:“你、你怎么还清醒?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得到龙鳞,我便帮你将他身上的龙鳞逼出来,还能帮你将他身上的龙鳞拔下来。”吕苏说的悠然自得,看上去有十成的把握不像是随便唬人的。
当下魏九娘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咬牙的将龙鳞的“神奇功效”说了出来。
哪知吕苏听后竟哈哈大笑起来,她在笑她傻。“龙鳞若是有长生不老之效的话,那是世人皆去孟府寻找龙鳞啦!愚昧可笑!哈哈!”
魏九娘先是愣住,随后脸上涌起愤怒的红色,她指着吕苏说:“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怎么知道龙鳞没有这个作用?你又不是神仙,你懂什么!”
当下吕苏直接幻化出半妖之躯给她看,脸上拽的恨不得鼻子朝天,她说:“老子不是神仙却个妖,老子说他身上那两层皮,没有这个作用,就是没有这作用,骗你做什么?你要是想长生不老,倒不如直接求本神医我,那是我心情好了,还能给你配几个延年益寿的方子。”
这消息对于魏九娘来说,无异是大大的打击。她追求了大半生的龙鳞,就在眼前却得不到的龙鳞,她竟然说龙鳞不能让人长生不老……
左右她的娘家又不在这里,左右他们的婚事不过是一场闹剧,左右她又不被“夫家公婆”待见,可是这次裕凡想再多的借口,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她当初坐在轿子中有多期待多开心,现实中给她的这巴掌就有多痛多让人醒悟。
这宫门里面水太深,阿溆她们一开始就告诉过她的,她们说只是个皇子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她不信,以为他说的便都是诺言,他都会做得到。
如今裕凡恍恍惚惚的站在他们新府邸的门前,那十里红妆也终于到了尽头,围观的百姓也逐渐散了,可她还没看够一般,傻傻站在那里。
黄娥这才发现自己的无心之举酿成了大错一般,满心着急的摇晃着裕凡的小手,唤她一同回府并说:“夫人去外面那些传言都是信不得的,这一切还是得等二皇子回来才能知道真相如何。”
裕凡还是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神情平静的跟她一同回府。
萧逸经历了什么,裕凡不知道,只知三天后,他回来了,面容有些憔悴,但看到她眼睛瞬间就亮了。而裕凡却只看到他身后妇人打扮的太傅之女凰儿。
裕凡嫁给他之后,也是梳的妇人打扮,只是这两日她又让人梳回来了。如今裕凡恍恍惚惚的站在他们新府邸的门前,那十里红妆也终于到了尽头,围观的百姓也逐渐散了,可她还没看够一般,傻傻站在那里。
裕凡脸色平静地站在院子中,眼神漠然的看着他大步流星地向自己走过来。他一把抱住了裕凡,把头埋在了她的秀发之间,哽咽的说了句:“裕凡,我好想你。”
大年初三,城里家家户户都是喜气洋洋的,只有他们属于他们的新府邸是冷冷清清的。裕凡是怎么度过这三天的,好像跟平常也没有什么不一样,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只是偶尔会对着某处发呆,那里没有人给她声情并茂的说些什么,来逗她笑。
如今裕凡恍恍惚惚的站在他们新府邸的门前,那十里红妆也终于到了尽头,围观的百姓也逐渐散了,可她还没看够一般,傻傻站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