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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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内。

“这天气可是愈发的凉了,各位妹妹,都要注意注意身体。”

“谢皇后娘娘关怀。”众妃嫔齐声回到。

“都散了吧。”皇后的一如既往端庄的笑着,那些妃嫔又起来,一一行礼走了。

宁昭仪被留了下来,皇后娘娘说有话讲。

“昭仪最近身体安好?”

宁昭仪站着,回道安好,谢娘娘关心。

“坐着吧,昭仪,不然累的很。”

宁昭仪又坐下。

皇后把玩着手中的戒指,两人沉默了一响。

“昭仪近来可是宫中的红人了。”

宁昭仪马上回道:“娘娘您乃正宫之主,高贵无比,臣妾不过一个妃子,如何说红不红,娘娘这话可是让臣妾惶恐。”宁昭仪低头请罪说道。

“昭仪如此谦逊,本宫甚感欣慰。”

“不过,我既乃后宫之主,也得替陛下把后宫管好才是。你为妃子,就该替陛下分忧,而不是让他落些沉迷美色的名头。”皇后语气没有起伏,仿佛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宁昭仪抓紧了自己的手。

“臣妾有罪,望娘娘责罚。”宁昭仪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皇后轻蔑的笑了笑,说道:“昭仪何罪?”

“臣妾一介女流,竟差点犯了扰乱朝纲的罪名,罪孽深重,自请娘娘责罚。”

“你起来吧,若是让人看见,或者皇上知道了,那不说我借势欺人,蛮横无理了?”皇后拿着询问的语气。

“娘娘不责罚,臣妾不敢起身。”宁昭仪双手伏地,以头叩地。

皇后见宁昭仪马上就低了头,就说道:“本宫只是给你一个提醒,不要得了点宠爱,就辫子翘上天,抬头看人了,你也别想掀起什么风浪,否则你那张脸蛋儿还有你的家人,别想好过。”

皇后优雅的走下椅子的台阶,带着恨意的眼神瞟了宁昭仪一眼。

“娘娘,快起来吧。”

待皇后走了,跟着宁昭仪的宫娥连忙进殿扶起跪在地上的主子。

宁昭仪有些无力,脸色煞白,宫娥扶着她。

“娘娘,您没事吧?”

“无事。”

宁昭仪想着,这皇后果然妒忌心极重。。

想起先前盛宠不衰的贵妃,是如何被为难,那个时候自己是如何都不会关心的。

也听说了一些贤妃是如何被皇后背地羞辱的,因为贤妃是烟花地带出来的女子,被封为了正妃。那个时候宁昭仪还没有进宫,朝中大臣极为反对,这皇后对贤妃更是明嘲暗讽,看不起贤妃的出身。

贤妃被逼到了去漪兰殿住着,长年累月的不见皇上一面,自己把自己打入了冷宫。

这份嫉恨到自己身上时,宁昭仪才感到如何的可怕,自己和贤妃能差到哪儿去?不似皇后是张家人,且为人称道,母仪天下。

皇上对张皇后做的事情,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的。

宁昭仪坐立难安,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得把自己吓死。

想到了孙贵妃,或许她有什么方法,既不得罪皇帝,也不得罪皇后。

便自己悄悄去永宁宫了。

到了永宁宫,贵妃正在做刺绣,见宁昭仪来了,把手中东西放下,拉着宁昭仪坐在榻上。

“昭仪来看我,心里真是开心,快把宫里最好的茶给昭仪沏来。”

宁昭仪笑着说:“多谢贵妃娘娘了,不请自来,不知有没有扰到你?”

贵妃笑着,温婉可人。

“没有的事,可不要多想。”

宁昭仪想着是怎么才能从孙贵妃嘴里听到有用的,又觉得不如直说,便有些神伤起来,孙贵妃见宁昭仪脸色不好,就连忙问道:“昭仪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伤心事?”

“贵妃娘娘,你说的安稳是稀罕物,果然是真的。”边说着,边拿着帕子擦着泛红的眼眶。

“昭仪若不嫌弃,可说与我听,两人能不能想些什么办法?”

“贵妃娘娘,妹妹实在冤枉,那日皇后留我,恐吓我说,乱了后宫,让陛下沉迷美色,拿我家人作威胁。”

“却又不敢反驳,我怕以后都是是寝食难安。”

贵妃倒笑了起来,说:“昭仪,你可要放宽心,皇后娘娘管理后宫,自然要树威严,她为人总是宽厚端庄,倒把我们显得小气。若我们太过惊慌,可是会造成妃嫔不合的传闻,那岂不是伤了皇后娘娘的颜面?”

宁昭仪听着孙贵妃的话,以前就知道这孙贵妃八面玲珑,果然是如此的。

孙贵妃一番话倒提醒了宁昭仪,这皇后极爱面子,心高气傲。自己本来就没有做错什么,不如就借这事,灭灭她的威风。

回到了昭仪殿,宁昭仪就病了,皇帝来见她,只说自己病的难看,不宜见人。

果然皇帝就问起怎么好端端的病了,宁昭仪欲言又止。

那小宫娥说:“昭仪娘娘今早和众娘娘一起到凤仪宫请安,皇后娘娘留了昭仪娘娘说话,回来后她就病了。”

皇帝表情立马变得难看起来,甩了袖子就走了。

宁昭仪确实病了,不过是吹了风,染了风寒。

也不知道两夫妻是怎么说的,皇后被罚禁闭三日,那皇后估计脸都绿了吧?

御书房内。

那皇帝正在翻着奏折,一个个都是说早立太子,东宫不可无主。把折子扔到了桌子上,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陆爱卿,如今那小小的卫国屡次犯我边境,你认为应当派谁去,才能稳定民心?”

陆长风候在一旁,在整理着那些事务和坐记录。

陆长风走到案前,拱手道:“卫国伤我人民,掠夺财产,民心动荡,急需平乱,但微臣只知书理,不懂行军打仗,望圣上恕罪。”

皇帝表情凝重了三分:“那你觉得大皇子梁殊如何?”

陆长风思虑片刻,回道:“大殿下如今正在江南代君巡视,有命在身,这巡视之事一般都是由长子代理,不知能否破了先例。”

“那梁然如何?”

“二殿下聪慧非常,但不习武术,可能难以带兵。”

皇帝愣了愣,又问道:“那梁恒如何?”

陆长风手心早已冒了汗,还是极为平静的回答到:“三殿下跟着顾将军练武,习兵法,不过并未实战,战场千变万化,三皇子文韬武略,年纪尚小,不一定能够应付。”

皇帝那凝重的表情缓了缓,说道:“爱卿所言甚是有理。”

“微臣愚笨,想到一人可为皇上分忧。”

“爱卿请讲。”

陆长风说道:“隋远隋将军。带兵有道,且乃隋国公侄子,对皇家是忠心耿耿,圣上可以考虑一二。”

皇帝眯着眼,笑着说:“爱卿提醒朕了,怎么没有想到隋远呢?”

“圣上英明,为民造福,实乃陈国福气。”陆长风拱手低头说道,额头生了一层薄汗。

梁恒被派去了军营,跟着隋远,皇子出征,彰显皇家对百姓的爱护。

贤妃听后,手中的茶盏摔到了地上,梁恒来了,说是行军前道别,贤妃让宫娥赶紧收拾了。

“母亲。”

“三殿下,你来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见东西醉了。”

“方才茶盏没有端稳,三殿下放心,无事。”

“你可有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梁恒柔和的表情变得严肃,甚至带着厌恶:“去了。”

“皇后娘娘才是母后,你要记得。”

梁恒只是点了点头。

“三殿下,可是有事?”

“来看看你。”

“还有,是来和你辞行的。”

贤妃望着已比自己高的梁恒,笑了笑:“三殿下要去哪里?”

“去陈卫交界,辅助隋远将军平反战乱。”

贤妃动了动喉咙,没有说话。

“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三殿下也是,如果方便,劳烦你写信告诉我,你在军营的情况。”

“好。”

“什么时候走?”

“明日。”

贤妃强忍着有些颤抖的身子,抬手准备摸一摸梁恒的头发,又放下了。

“三殿下,万事小心。”

“好。”

梁恒走了,贤妃一直看着梁恒的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

“皇上,贤妃娘娘乃烟花女子,且性情多变,如何能够抚养皇室血脉?老臣建议把三皇子收养在皇后宫中才是。”

正来御书房求着见皇帝的贤妃马上冲了进来,跪在地上:“陛下,你如何罚我都可以,还请你不要夺了我的孩子。”眼泪流了满面。

“贤妃,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我正与丞相议事,有话一会儿再说。”

贤妃还是跪着,声音如被撕裂了一般:“陛下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皇帝无奈走了过去把贤妃扶了起来,说着孩子自然你养,放心。

那个时候,他们都说贤妃疯了,不知礼数,不守规矩,难怪是烟花地出来的人。

只有贤妃自己知道,茶水里的毒药,只要吃了某种东西,必死无疑,安神和安胎的却是帮助流产的,梁恒分明很健康,却体弱多病,晚上从窗前闪过的黑影……种种加起来,自己的情绪慢慢崩溃了,变成了疯子。

初见皇帝的时候,贤妃不过是在扶春楼卖艺的女子。母亲生自己的时候死了,父亲续弦,后母不喜欢自己。

就卖到了人牙子手里,这人牙子却把自己还有另外两个姑娘卖到了青州,被送进了烟花地。

那老妈妈看自己身世可怜,教了学琵琶,就弹琵琶给那些酒客听。慢慢的,积了些人缘。有许多人,慕名而来,也给扶春楼赚了钱。许多人说了爱慕自己,却不愿意拿钱赎身,都是些想要偷腥的男人。

某天,那杨妈妈说,你自由了,有个男人花了大价钱,给你赎身。

贤妃只以为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贤妃卖身契被他握着,走不得,做了一个无名五分的琵琶女,直到后来,他登上了皇位。

册封了皇后,自己被选入宫中做伶人,再被封为贤妃。

噩梦就开始了,先前为烟花地之人被传播着,承受着来自皇后的折磨。

孩子的确没有被皇后养着,送去了顾家,贤妃却清楚,不过是不想壮大张氏的势力罢了,并不是考虑自己的感受。

性情变得喜怒无常,从来不是自己疯了,如今还把自己唯一的念想,送去了边疆。本早已是心灰意冷,如今更是无念无想,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撞的满身是伤,总会放弃的。

只有梁恒,才能支撑着自己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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