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三看着自己手里面的瓶子,神色晦暗不明。
才回到破庙的时候,劈头盖脸的就是李氏的破口大骂:“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叶老三,我警告你,这次不是我愿意来的,是你求着我过来的,要是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的话,想必你自己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之前拿着冯向晴给的东西的时候,叶老三还思量了很久,要是李氏肯照着自己说的做的话,这毒药就没什么用,但是长久对自己身体的担心,再加上冯向晴那边的压力,叶老三恶胆向边生,既然自己都成为了别人鼓掌中的棋子,自然也是要把李氏和叶小玉拖下水的。
“大嫂,要是事情真的可以那么容易成功的话,我又何必大老远的跑回家把你和小玉接过来?你以为村长那里真的那么容易过吗?”叶老三似乎没有和李氏斗嘴的心思。
要是放在平时的话,这个时候早就打起来了。
“娘,要想成大事,就要先忍着这口气,我们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害怕多等上些日子吗?”叶小玉虽然不想站在叶老三一条线上,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暂时的忍耐比较好。
有了叶小玉的劝解,李氏才缓慢离开。
宣王府。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叶田田问着春菊。
“应该就是像郡主猜测的那样,是那位搞的鬼,但是,从衢州传来了一条重要的消息。”春菊才把这个纸条从信鸽的腿上取下来。
“中蛊?”叶田田的心一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叶田田看着纸条上面的两个字。
春菊摇了摇头说到:“要说小姐之前认识的那些人其实都没有接触过苗疆的蛊毒,但是确实是在村长的身上发现了蛊毒的踪迹。”
“不然李氏和叶小玉不会过来得那么顺利。”春菊也是个聪明的丫头,和秋霜的沉稳不一样,春菊从小走南闯北的,知道的东西甚至比叶田田还要多。
叶田田立刻把跟在身边的风叫进来。
“麻烦你把南安白叫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心里面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叶田田越来越觉得自己似乎卷进了一个天大的阴谋之中。
“是,我这就去。”春菊进来说的话,他也听清楚了,蛊毒之前跟着南安白出去的时候倒是见过几次,只是不知道那中蛊的人的症状如何。
南安白悄悄的走进叶田田的房间。
“你来了。”因为婚事将近的缘故,南安白都很少在自己院子里面晃荡了,虽然他们两个并不在意名声的问题,但是南安白爱重叶田田,希望从开始成亲到结束,都是最完美的。
“村长中蛊了。”叶田田把纸条递给南安白。
要说到蛊毒,其实南安白还是很熟悉的,毕竟他的父亲曾经到过苗疆,还差点被种下**。
“我们现在要从京城走的话,太过显眼,你还是传信回去,让沈亮带人把那村长接过来,我派一队亲卫去接应他们。”蛊毒这个事情要研究清楚,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南安白的视线随即转移到了床下,是叶田田每日都在绣的嫁衣。
“要是绣得眼睛疼的话,我就去求皇上拨两个绣娘给你,让你少辛苦些。”最近的事情已经让叶田田有些自顾不暇了,南安白实在是心疼。
叶田田却说到:“现在没什么事情比得上我们的亲事,就算是有人向来破坏,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的。”
“田田,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伤你一根毫毛。”南安白亦然。
她好像觉得,他们已经跳过了怦然心动的过程,唯一确定的是彼此的存在,相濡以沫。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影等会会盯着李氏她们的,只要确定了背后的人是谁,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南安白笑着说。
“好,我相信你。”叶田田想着快要到成亲的日子了,心里就甜蜜蜜的。
镇国将军府。
“将军,有情况。”埋伏很长一段时间的影,终于回来了。
“什么情况,你说。”南安白摆弄着手上的花瓶询问道。
“冯向晴只是一个靶子,整件事情和宫里面的哪位有关系,只是,属下还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影似乎不清楚自己应不应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讲。”现在这个情况下,一切的消息都不能忽略。
影把怀里面一颗黑色的东西拿出来:“这是从城南的庙子里面捡到的,虽然我不认识这个东西,但是从味道上面来判定,这个应该是宫里面的毒药,而且已经失传了。”
南安白接过白布,仔细的观察着。
“好,你还是去庙子那里守着,太后应该也安排了人在那里,不要打草惊蛇。”南安白绝对相信自己人的实力,毕竟不是一个方式培养出来的人。
“是。”正如南安白给他的名字那样,他天生就是为了暗夜而生。
南安白把玩着手上的黑色药丸,入夜之后的将军府,总是要比其它地方动一些凄凉,只是南安白脸上思索的神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之前见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好像还是很久之前。
“难道?”南安白想起了,但是他宁愿他想不起来。
在书房里面极为艰难的走了几步,书房背后的整面墙都打开了,他好像已经忘记了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自己是多么的狼狈。
“要是这个东西真的是从宫里面出来的话,那那几个人是应该要为您偿命了。”南安白极为淡漠的笑着,只是那笑容让人看着觉得十分的阴冷。
整个将军府在南安白父亲的设计是,其实是被一个阵法牢牢的保护着,能攻能守,南安白走进密道,成排的夜明珠把暗室之内照的通透。
暗室之内摆了一张和南安白书房一模一样的书桌。
这就是当时南安白父亲临危受命前这张桌子最后的模样。
他掌管将军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张书桌抬进暗室,再吩咐人连夜做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