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自己画的设计稿后,又和工匠解释讨论了下,这才放心的带着两姐妹回了陆家庄。
陆州城的店铺即将开张,何远是打算自己做老板亲自坐镇的,从挑选人手到培训,他都打算亲自而为。
但毕竟陆家庄是陆家姐妹久住的地方,但奈何他现在那几百两银子根本不够养家糊口,养老的。
当然,陆州城生活久了也是颇为无趣,哪有陆州城极繁华,而且要远远比待在这里有趣的多,最根本的原因是陆州做生意什么的都很方便。
如此一来,陆知薇在学堂教书的事情,自然就要放下了,得另外托人帮忙。
那几个被陆北玄收留的孩子给这安置费,并且打算将自己的院子留下,毕竟是陆北玄的根。
不管在哪个时代,这落叶归根的事情永远显得很重要。
而且若是移居陆州,大多数的陆氏直系,都可以安排到那座酒楼里面去帮工,对此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何远站在鸟笼前,盯着笼子里的鹦鹉,心里思考着自己以后的规划。
“郎君,我已经将书信托人带给到陆沅关去了,其他的事就等你发话了,唯独妾身有些担忧那些孩子的日后。”
“这个不必担心,我们找个人接替你就好了,另外咱们的陆氏直系亲属,我都会安排于活计。”
何远转身看着她说到。
“哼,你这个奇怪的坏人儿,还有多少事情隐瞒着人家。”陆知薇捶着他胸口嗔笑到。
“我,只不过读了一些书,所以那些诗句只不过是熟能生巧。至于其他的都是一些家传而已。”看着面前的人,只能打哈哈说到。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感觉这小妮子现在是越来越在自己跟前放的开了。
“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两人听到泥鳅的声音,便跟着向院子外跑去。
路上才知道是陆不成欠了别的庄子三十两银子赌债,今儿被人跑到庄子里讨债了,说是要剁下一根指头。
泥鳅带着阿黄,焦急的看着陆知薇和何远。
“泥鳅,急什么。”
说完像平日里散步一样向着陆不成的家中走去。
离陆家庄还有十几米时,就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嚎叫声,与老妇的哭泣声。
“天呐,这可叫我怎么活呀,祖宗造孽了,我死后怎么去见陆家的祖宗哟。”
陆不成的娘跟杀猪嚎叫一般的声音传出老远。
何远站在楼门外向着里面瞄了一眼,对泥鳅道:“去把狼团的那几个兄弟都叫过来。”
泥鳅点头称是,转身离开。
“郎君,你……不恨他么?”陆知薇有些试探的问道。
“恨什么?难道人家骂我几句我就取他性命,人家踩我一脚,我就屠杀他满门?我又不是土匪,不过我也没那么大度。”
说完嘿嘿一笑,手负在身后向院子走去,陆知薇迈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
不大的屋子里站满了粗壮的大汉,两三个手里拿着棍棒,围着其中一个。
陆不成的衣服上已经沾满了大泥巴,此时的书生相早已经没有了半分,取而代之的如乞丐一般,跪在地上。
哪里还有之前的神气,趴在地上如同一只狗。
“求求你们,别砍手,我会想办法还的,真的还。”
陆不成抱着那男子的大腿,脸上都是鼻涕。
看了会儿后,何远才走了上去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兄弟,你带着棍棒到我们陆家庄来,合适吗?”
“有啥……不……合合……适的,这怂……货货借……了俺的……几十两银银子,欠债……还钱,天经……地地义。”
“还你你个……毛线,你是不是放高利贷……了。”
何远学着结巴说话,有模有样的学到。
“你……你甭学学俺,俺俺真的没有。”男子又结巴的回到。
“何公子,我没有借他三十两银子,我只借了十五两,他给我算的利息高。”陆不成缩在何远的小腿后面,颤颤巍巍的看着几个男子。
泥鳅带着陆大他们站在门口,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你们……你你们,还还是是不还?不还砸……砸东西。”
身后的两个壮汉将手里的棍棒向前比划到。
“不还怎样?”何远抱着膀子看了一眼。
“那就剁手。”其中一个壮汉看着结巴说话有些急,直接抢着说了出来。
“那你们剁吧,不然他不长记性。”
何远云淡风轻的说到,那两个汉子随即一愣,举起菜刀就要向下砍去。
陆不成的娘一看何远如此说,便急忙挪着跪到何远面前:“陆家姑爷,我知道我们不对,不该偷你的镜子,但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儿上面,请你救救他,他还是个孩子。”
靠,何远这辈子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人犯了错,被家长一句简单的他还是个孩子,就带过了所有的错误。
不过貌似说什么陆不成偷了什么镜子,不过那东西对他来说,当铺里多的是。
“我给你们二十两,拿着银子消失在陆家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何远看着三人说到。
“三十两,一文也不能少,不然老子拧下你的脑袋瓜子。”壮汉指着何远的头,愤愤道。
“拿来你的脏手。”何远掷地有声的说出了这句话,倒是惹得那几个壮汉哈哈大笑。
“你们本就是高利贷,但是我多给你们五两,不然你们别想出陆家庄。”
看了一眼身后那十一个壮汉和一条瘦了吧唧的狗,轻蔑的笑了笑道:“俺……不是是吓大的。”
“呦,死结巴,还还想讹……我我何……远不成,给你二十两……妥妥的。”何远摸摸鼻子学到。
“你你学我,死定了。”
说完便过来勾肩膀,却被何远一个转身,将他扔出了院子外面。
“打我大哥,活腻了。”
其中两个也都轮着棍子向何远袭来,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何远径直跳到院子:“来,也在这里等着你呢,我手痒了。”
说完便一个前跃,蹬过那汉子的肩膀,落在身后,将结巴手中的棍棒夺了过来,一脚踩的段成了两节。
正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汉子时,脑后一股疾风而过,他躲过了左侧的,缺忽略了右侧那记大闷棍子。
眼看着棍子就要略过他的太阳穴时,肩膀被一把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