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缓缓的转过来面对着何远的方向。天色虽然是晚上,但何远还是看清楚了。
那女子长的有些像莫瑾瑶,但是似乎又不是,比莫瑾瑶多了一些英气逼人,却有着莫瑾瑶的那种贵气。
何远始终觉得他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的。
就在他胡乱的思考时,一不小心将脚边的土块蹭掉了。
土块滚在了草丛里,触动了草叶的声音。
“何人?”
听到那女子的一声娇喝之后,何远径直蹲在草丛里,半天也不坑声。
女子一把扯过白纱,用衣服将自己那若有若无的身子包裹好,这才披着一头滴水的头发向这边望了过来。
何远秉着呼吸,他能感受到这个女子的武艺非同一般,所以大气也不敢出的蹲着,跟一具没有声音心跳的草木一样。
良久之后,何远听到水潭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不久后,声音也彻底的消失了。
何远这才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夜风一吹,后背都凉了半截。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又将那个摘桃子的人给跟丢了,所以便找了树丛跟前的小山洞,找了青草铺在了里面。
幸好气温很高所以半夜也不是很冷,被暖风一吹,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是被远处隐约的马蹄声与号子给惊醒的。
拿掉头发上的那些青草,他从一人高的草丛里趟了过去。
拨开野草他才看到,他趴的那块的方处于高地,周围被茂密的野草给遮住了。
往下是宽阔的的盆地,只有一个方向有一条出口,其他的都是被山体包围的。
周围是成片的马,密密麻麻的足有上千匹,在太阳的照耀下如不计其数的蚂蟥窝,看的人头皮直发麻。
另一侧是在岩体开凿的一些山洞,里面进进出出的都穿着一些银灰色的盔甲,而且在山洞的最中央的地方,有一间木质的木房,制造精细。
何远看到这些后,突然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是漠域骑兵的老巢。
底下有几队骑兵,拿着那长矛在盆地中走来走去。
有些士卒们在不停地在木屋后面来回走动。
搬运木头的的,扛着草喂马匹的,收拾马粪的,还有在不停的监督着那这个士兵的。
有一些对着远处的深坑,不断的投掷滚木擂石的。还有一些在对着干草做成的稻草人不断的进行冲刺的。
远处的山脚下停着几十辆的撞门车,在数十名士卒的扶持下不断的改修完善。
那巨大的撞门车的前端,直接露出了大约一丈多长的尖锐头。
何远估计它们要是将撞门车运到了陆水沅关跟前,外加上石块砸上去,可能陆水沅关的那些个弓箭射上去都不能伤及下边他们。
那些正在改修的撞门巨车,将何远的的心也给揪了起来。
甚至还有几十条恶狗,体型比自己的那条黄崽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何远观察了地形,对着这样的地方,最好的方式便是水淹了。
因为地形上,这些漠域兵士的营地在最低处,可惜这里并没有什么大河,想要蓄积水的地方也是没有。
所以何远很快在心里否定了用水攻击的方法。
按照这样,这些漠域骑兵不出数日之后,又会养兵蓄锐,到时再次攻击时就难以想象。
令他更为惊奇的是这里四季如春的气候,水草与粮食也是特别丰满的,粮食也不会缺。
只是在进攻沅沧国的陆水沅关时,回穿着厚厚的棉衣过来与他们对战。
就在这时,何远突然看到一个身影进了敌营的木屋子,那身影有些像昨晚的那个拥有着妖娆身姿的女子,唯独这个人是个男子。
所以何远很快便否定了是同一个人的想法,而是很快的记下了这里的地形。
在水源边找到了两只大蜗牛之后,又在湿泥底下挖出了几条肥硕的地龙,清洗干净后,包在了荷叶之中。
这才一路上外树枝上,在路边的草丛里,在石头上,将只有自己可以看懂的标记做了出来。
这才抱着自己的衣服沿着自己昨晚天黑时走过的路一点点的摸索了过去。
此刻是白天,何远才看清楚了自己一路上走来时的那这个花花草草的。
都是一些夏季的东西,还有满树的桃子,不过在另一个山头上面长着。
不过还是有一些收获的,何远找到了一些柴胡还有一些红参一类的药材。
虽然有些少,但是却让人很是高兴,对于何远来说,他自然知道这些植物在后世事药材。
这个时代是没有什么神农氏为万民尝百草,李时珍与医圣张仲景那样的名医的。
这些药材自然也不被人所熟知的。
一路上他看到的还有很多的能止血的蒿草,如果拿回去,其中的一些种类湿冷做简易止血药的。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何远脸上都是汗水,脖子上也是汗水,蜇的他感觉又痛又痒痒。
沿着来时的路,何远找到了那个在山体中的山洞,一路摸索着向前走去。
慢慢的越来越窄,洞中也是渐渐的没了光线,越来越暗了。
走了三个时辰后,何远才又饥又渴的出了山,离他昨日离开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走到陆水沅关的集市时,何远无意中看见那个中年汉子今日带了几十个桃子在叫卖。
何远也不好去问那个中年汉子是怎么回来的,是不是漠域派来的探子。
毕竟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紧赶到陆水沅关的城楼上面去告诉自己那个将军爹和自己的那个岳丈大人。
此事有关一国的安危,对于这种事情他一定得去如实详细的禀报下来。
然后在进一步商量对策,对付那些漠域骑兵,这才是目前最应该也最需要去做的。
上城楼时,那这个将士见他如一个叫花子一般,但是大家都没有去发出笑声,他们都以为何远被贼抢了,才弄得灰头灰脸的。
便远远的跟在身后,向看看何远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跟着我做什么?”何远转过身看着自己身后的那几个好奇的官兵道:“敌人都快要来了,尔等还在次好奇?”
果然此话一出,那几个将士也觉得有道理,便各自朝着各自的岗位去了。
见有些将士懒懒散散,何远觉得打胜仗的第一件事,应该是训练一支有素质有军纪的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