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官员肉放在半空,呆愣了下后道:“是哪里出了案子。”
“回各位大人,是陆州城里出的案子,死的是时掌柜。”
其中几个听到不是属于自己管辖的范围,便又继续吃喝起来。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何远知道时掌柜,是时止侯的爹,而且正好是属于他和刘麻子所管的地界。
陈知礼放下手中的筷子,转过头道:“各位慢慢吃,既然是我的范围出了事,吗我与何大人还有刘大人就先去看看。”
“陈知府慢走……”
“陈大人慢走……”
“何大人,刘大人,剩下的半只羊我们就不客气了。”
陈知礼看了这群窝囊废小人一眼道:“好,各位慢慢吃,记得将今天的账结了。”
说完快步下了楼。
等三人离开后,其中一个吃肉的官员道:“陈大人好像说让咱们结账。”
“什么,这个老匹夫,我们能吃多少。”说完纷纷将筷子一摔。
过了会儿又捡起筷子继续吃,道:“吃,反正是我们几个结账。”
几个人又大快朵颐的大吃了起来。
大街上,陈知府冷着脸,快步的向时家走去,脸色阴沉,想了想动嘴道:“这个时掌柜你们谁比较熟悉?”
刘麻子跨步上前道:“对于时家掌柜的,他呢有一个儿子名叫时止候。”
“是只猴?他儿子怎么是一只猴呢?”陈知礼重复了一遍道。
何远忍住笑意道:“刘大人说的意思是他儿子姓时,停止的止,侯爷的候。”
“噢,原来如此,刘麻子你继续说。”
“他有个女儿,名叫时清爽,不过这两个人都不在家,在家的只有他的夫人和……”刘麻子说到这里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
“和什么?刘大人,本官要你一次性将它说完。”
陈知礼受不了刘麻子这慢吞吞的话,断断续续,便催促到。
“是一个比他自己……小五十岁的女孩。”
刘麻子看了何远一眼,将话说了出来。
“噢,是哪家的女儿,属于强行的嫁娶,还是属于他们两家人自愿的。”何远接话道。
“算是他们自愿的吧。”
刘麻子回答。
“什么叫算是他们自愿,难道这里另有隐情?”何远继续追问到。
现在突然出了人命案,这样一来,破案自然是迫在眉睫。
刘麻子跟在身后:“知府大人,下官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其他的一概不知,一概不知啊。”
“好了,不知道就算了,让他们跟上,我们去时家看看。”
陈知礼皱着眉头道。
快到时家时,陈知礼停下来看着何远道:“这次是你们管理的地界上出了案子,死的还是个有头有脸面的乡绅,你打算怎么办。”
何远鉴定道:“自然是竭尽全力断案,给时家一个交代。”
陈知礼听到这话,也没有再过多的询问,点了点头。
时府,大堂。
一个脸上有很多褶子的老妇人尖声吼着,声音远远的便传到了何远一行人的耳朵里。
几人穿过了道石拱门之后,才看到了老妇人。
跟何远之前猜的没错,时家大夫人确实已经年龄不小了。
见到何远与陈知府走了过来,便哭的更是厉害,破着嗓子尖叫着道:“天呐,官爷你们可来了,你们可以为奴家做主啊。”
何远撇了撇头,这么大个老婆子了,还奴家,还奴家,何远觉得他要是在听下去,绝对是会吐一大堆的。
旁边一个素净的年轻女子,身上还穿着嫁衣,雪白年轻的脸上却又几道血痕,看的人简直是触目惊心的。
那女子窝在那里低低的抽泣着,头发散乱一头。
何远环视了四周,看了一眼陈知礼,不知道他低头在想什么,便接着沉声问到:“时家掌柜现在在那里?”
那老妇人听到有人开口问话后急忙抬起头道:“回大人,老爷老爷他走得可惨了,你们快抓了她,一定是这个小蹄子,就是她,是她杀了我家老爷。”
说到这里,哭声变成了恶狠狠的声音:“当初老爷非要娶这个小蹄子,拿她来抵欠的银子,我说她是个晦气货,可是老爷偏偏不听我所说的,现在好了,早早地便去了。”
“时家老妇,莫要在这里哭泣,你快带我们去看看时家老爷。”刘麻子听的那老妇哭哭啼啼的,心里早就烦了。
便沉着声音道:“快带我们去,别耽误了时辰。”
老妇听了这话,才慌忙的用帕子擦了眼泪,带着众官差向后院走去。
拐了两三道门,又穿过了一处小桥流水,穿过了一道走廊,才看到花园里独立的一座小屋子。
老妇颤巍巍的指着门窗道:“各位大人,奴家可以不去吗……”
陈知府也不做声,刘麻子道:“那时家老妇,你就在这里等着传话,不要让其他的人再进来。”
说完便向屋子走去。
刘麻子走在最前面,刚跨进了屋子,便吓得后退了一步:“这……这也太可怕了,竟然……”
一时间结结巴巴的,更说不上话来。
陈知礼看了刘麻子一眼,径直走了进去,何远跟在身后,但也看到了床上躺着的时家老爷。
心里咯噔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他不信鬼神,可有些事情真的很邪乎,就比如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然后活了下来。
这时家老爷一副表情似乎痛苦不堪,而且那脖子中间,有一道黑黑的大窟窿。
血已经干了,变成了暗黑色的血痂,衣服也有些破烂,尤其是肩膀处的衣服已经被撕烂。
何远走上前去,由于现在是冬天,气温比较低,所以时家老爷的尸体并未腐烂。
站在床边看了下,转过头对陈知礼道:“大人,应该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什么?时家老爷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陈知礼有些诧异,他做官这几年来,从未见过如此死亡的方式。
刘麻子也拍着胸口道:“本官也从未见过,真的是……太惨了。”
何远想了想,走到时家老妇面前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就是不久前。”
“不久前?好你个老妇人,竟然谎报,那好,这事情我们也管不了了。”
何远道。
“大人,民妇,民妇说实话就是了。”
时家老妇颤巍巍的道:“老爷是,老爷是昨晚新婚夜死的,我怕别人笑话,便……”
听到老妇这样子说,何远才明白为什么他一路走来,都是喜庆的装扮,还有那个女孩也穿着新娘服了。
何远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急忙喊到:“快去,有线索,我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