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站在陆州县衙的大堂,明镜高悬之下时,何远的心情就彻底的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的人不好惹,但是他还是要去惹上一惹。
比如那个长满麻子的刘县令,刘麻子。
当那桶水从天而降,拦在他面前的时候,何远就知道今天必须给他个教训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身后也没带个保镖什么的……就是带个保镖跟在身后,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啊……
还好,他也不算惨。
被桶砸的鼻青脸肿的县令和那两个年轻官差就在他的旁边垂头丧气,时而转过头恶狠狠的看上何远一眼。
正准备出去时,陈公公早就过来传了话,让他今天的主要公务就是去找吕轻眉,然后去指定的一个地方。
额,想见吕轻眉就直接说,还让自己昨天兜了个大圈子。
不过君令所在,何远也只好听命就是。
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被人伺候的刘麻子,何远拱手道:“那个刘大人,我这就去了,还有些事情要去做。”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刘麻子已经意识到,这次怕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老实一点,或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而且,虽然对方只有一人,但他貌似都身手非凡,要是真动起手来,吃亏的也是他自己。
更何况,何远的身后,好像是大皇子。
改天得好好的派人去查查,这个何远祖宗是干什么的,如果没有势力,也好牵制于他。
陆州县衙。
大堂椅上,刘县令一边品着名茶,一边享受着身后两个下人的按摩,好不惬意。
看着何远走远,也并未在多说什么,毕竟是大皇子的事,他就算是身后有人遮天,也不能在老虎头上拔毛。
何远想了想,反正时间还早的很,不如回家换一身衣服再去找吕轻眉说大皇子的事情。
远远的就看见飞仙阁前面聚满了人,心里一乐。
不错,今天生意貌似很好,而且还有不错的感觉。
刚想走过去看看,就听见人群里传来一道声音。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是爷我重要,还是你这小娘子重要!”
年轻人望着站在门口的陈烟儿。露出一脸的阴狠之色。
本想花些银子将这女的给勾过来,,没想到那店铺里的女的居然如此的不识抬举,话没说几句就把他们赶了出来。
后来他设计陷害,故意撞了倒茶水的丫环,岂知又被对方给识破了。
如果再次失利,那他就得回家请自己的父亲出来了。也好给他提供一些武力。
眼看着这站在戏台上的小娘子是如花似玉,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
他已经派人打听好了,这女子不过是个清倌人而已,在这里吹啦弹唱的,还装什么良家女子,真是不要脸。
既然软的不行,那他就只能来硬的,直接将人强行的给拉走,到时候看谁敢声张。
他已经观察了好几天,都是几个女的进进出出的,他自己找的这些人,可都是陆州城中的顶级泼皮无赖,一个个都是打架好手,拿钱办事,会对付不了几个女子。
这一次,他定要抢回去做自己的第八房。
自己这边,可是有数数十双手的……
还怕将这女人抢不走,那才是他刘理的无能。
“来啊,把这女的给我带走,她烫伤了我,带走!”
说完几个泼皮无赖便冲上前去将陈烟儿胳膊按住,准备将她给拖走。
陆仙仙看的着急,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姐夫也不在,自己姐姐也不在。
自己冲上前去,却被几个泼皮无赖硬生生的给推开,情急之下便将一盆热水泼了上去。
那年轻男子显然不是什么好脾气,被撞的泼了一身茶水,脸上更是阴冷,冲着人群嚷道:“你们看看,竟然将水泼在爷身上,今天一并带走,回去好好调教。”
说完使了个眼色,泼皮无赖会意只后便要去拉陆仙仙。
就在这时,何远疾步冲上前来看着那个年轻男子,一脚踢开了他的胳膊。
年轻男子被人踢了这一下,骂骂咧咧的转头看了过去。
“谁踢大爷,活的不耐烦了,还是找死。”
“你爷爷踢的。”
何远本就比这男子高,此刻又气势汹汹的看着年轻男子。
那男子有些被看的心慌,但刚才胳膊挨了何远这一脚,心里也是怕了起来。
便急赤白咧的一把扯过了陈烟儿,将她脖子卡住,恶狠狠的看着何远说:“你敢踢爷,我告诉你,我爹可是陆州的县官,今天我要将你送进大狱。”
男子本来以为自己这么说的话,何远自然就会怕了。
哪知何远拍着自己胸口,一脸不屑的道:“怕,怕你大爷,立刻给我放了她,不然我一脚将你踢的断子绝孙。”
“小子,我可是知县的儿子,这里又不关你事情,赶紧走,别在这里多管闲事。”
年轻男子一只胳膊卡着陈烟儿,便退便道:“还有你们几个给我上啊。”
话音刚落,何远便将旁边的竹挑干握在手里道:“来,谁试试,我让你们今天爬着回去。”
说完又看了一眼卡着陈烟儿脖子的人道:“她一会儿少了一根头发丝儿,我就打的你爹也不认识你。”
年轻男子冲着人群喊:“快去县衙请我爹来。”
这一声杀猪叫,传出去了好远,其中几个混混早就冲出了人群外。
何远道:“你爹是哪位,我不感兴趣,你请玉皇大帝来,你也得把这姑娘给我放了。”
两人对峙了十几分钟,年轻男子将陈烟儿一把推开道:“拿去,还给你。”
说完就指了指何远,“是汉子你就站在这里,不要跑。”
年轻男子大叫着走远了。
何远稳稳的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陆仙仙急忙跑过来,看着何远道:“姐夫,要不我去找姐姐来。”
“找什么找,让你姐来被那个男的再去调戏,你就安静的给我待着吧。”
说完将陈烟儿按在椅子上,摘去头上的道具:“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惹上一帮泼皮。”
陈烟儿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以后,便道:“那个男子天天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他每次就是借着打赏银子,跑来轻薄我……”
何远心里不爽了,他这里又不是青楼什么的,需要那狗货来打赏银子么。
随即道:“后来呢。”
“今日他又来,灵儿帮他倒茶水的时候,他故意撞了上去。”
听着陈烟儿的描述,他更是越来越气,今天不收拾下那个家伙,他就不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