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的小脸蛋任然掩饰不住那娇嫩的肌肤,这侍女年岁不大。笑起来,那双眼睛便会弯起来,真有分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
“月画!”一侍女喊着她
月画小跑过去道:“悠音,今日的活可都干完了?”
原来,二人是好友,看起来十分要好,年岁也相当,长的都眉清目秀。
“月画,你看我的手...”悠音伸手自己的手,手指上都有了水泡
“呀,怎么会这样?”月画看着悠音的手尽显心疼
“天后早起要喝莲子羹,我去膳房端回来,未发现滚烫,元侍卫大怒,便让我捧着玉碗,直到温热再送进去!”悠音说道
月画看着悠音的手,轻轻的吹了吹,悠音道:“没事,当奴婢的这点伤也不算伤,我叫你过来,是有好东西给你的!”
“什么啊?”月画问道
悠音靠近月画,从暗袖中掏出几颗糖果塞给月画:“近日我去膳房时,经过医仙阁,则宁让我将这些给你!”
月画将糖果拿在手里,数了数糖果数量,塞了几颗给悠音道:“老规矩,二人平分!”
月画便将剩余的塞进自己的暗袖中,悠音看着手中的糖果脸上甚是欢喜...
悠音道:“则宁对你可真好,知道你喜欢吃糖果,便就日日给你送!”
“今日遇到他,他还可好?”月画问道
“好,好的不得了,他说今日医仙阁忙碌,便不能来看你,所以,这糖果才让我带给你的!”悠音瘪着嘴道
“不来也好,要是被发现,可就惨了!”月画道
“哎,你说,我与你是好友,为何我就这么惨?”悠音抱怨道
“你有我,你还觉得惨啊?”月画掐了一下悠音的胳膊
二人踱步走向下殿阁,下殿阁距离天后殿正殿很是近,但居住条件也很简陋...
夜正深,月画毫无睡意,翻来覆去,眼前浮现出她与则宁相识的那日...
那日月画前往医仙阁取参送往膳房为天后做参汤。
一入医仙阁便见到一男子,身着浅青色的长袍领口,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年纪与自己一般大小,脸上洋溢着青涩,但是,手中的戥子用的极为熟练。
月画行礼道:“奉命前来取参!”
这小医者看着月画入了迷,痴痴呆呆的,手中的戥子突然掉落在案上,小医者一回神,一通手忙脚乱,草药也撒了一地。
月画被这小医者的惊惶失措逗笑了,低着头抿嘴笑起来。
小医者看着月画一笑,便尴尬的挠挠头道:“姑娘莫见怪!”顿了顿道:“姑…姑娘…刚说是前来....前来取什么?”语无伦次,张口结舌
“奉命前来取参!”月画说道
“哦,对对对,参…参...”小医者一紧张竟对以往熟悉的斗柜也突然一片空白
竟实在不知参在何处...
月画提醒道:“是给天后做参汤用的!”
这一提醒可就知道了,小医者便从一处抱出来一锦匣。
“这个就是,此参稀有珍贵,还望小心谨慎!”小医者提醒道
“多谢!”月画刚要伸出手,便觉得头晕目眩,险些晕倒
小医者赶紧伸手将其扶稳,一手迅速搭在月画的脉搏处。
“姑娘可是未进食?”小医者问道
还未等月画说话,小医者便塞给月画一颗糖果道:“吃了糖果,可缓解!”
月画将糖果塞进嘴里,小医者道:“姑娘有气血虚弱之症!”
月画一听,甚是不明白,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便问道:“可打紧?”
小医者道:“不打紧,只要按时进食即可,若忙碌之时,可吃少量甜食,即可缓解!”
月画一听恍然大悟:“谢小医仙!”
“可斗胆问姑娘芳名?”小医者问道
“月画!”
“则宁!”小医者拱手道
“原来你便是华椿仙的关门弟子啊?”月画道
“惭愧!”则宁道,说着便从衣袖暗袋中掏出几颗糖果塞给月画:“若觉得头晕目眩之时及时服用!”
月画点点头道:“谢谢!”
则宁道:“不必客气,天界甚是憋闷,以后便是朋友,喊我则宁便好!”
月画点点头,小心翼翼抱起锦匣便离开了医仙阁...
自从二人相识,则宁便每日都偷偷送一些糖果给月画,月画也心生欢喜,除此之外,月画也将糖果分一部分给悠音。
虽然每日都辛勤努力,但忙忙碌碌的日子总也会给他们带来快乐。
可不尽人意,天不由人...
那夜...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美不胜收的天海更让人流连忘返。星星眨巴着小眼睛为路人指引方向,月亮弯弯像小船,行驶在那天海上。
“月画,你以后有何打算?”悠音问道
今夜便是悠音和月画守夜,守夜枯燥乏味,二人轻声细语,窃窃私语...
月画抬头看着天空挂的一轮明月道:“以后啊?应是与你还有则宁就如此平淡一生!”
月画眼中清澈见底,月光洒在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那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可好?”悠音用胳膊撞了一下月画
二人相视,银铃般的笑声不断,二人捂嘴,生怕这夜太静,吵到殿中就寝的天后。
殿门打开,元袖从殿中走出来,眼神凶煞看着悠音和月画道:“你二人守夜?”
月画和悠音一脸胆怯,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是刚才的笑声惊扰了天后。
元袖指着悠音道:“你!前去医仙阁,请华椿仙前来,天后头风犯了,难以就寝!”
悠音拱手道:“是!”
“你!去熬碗安神汤!”元袖指着月画
月画拱手,二人分工明确...
天后头风犯了,此事耽误不得,悠音一路上都小跑赶往医仙阁。
一进医仙阁,悠音并未找到华椿仙,刚要出殿阁,则宁便从殿外走近,正面撞上了慌慌张张的悠音。
则宁被撞的龇牙咧嘴:“悠音,何事慌慌张张?”
“哎呀,则宁,华椿仙呢?天后头风犯了...”悠音一脸着急道
“师傅已前往天后殿阁,你来时路上未碰见?”则宁问道
悠音一听,也来不及多想,便跑了出去...
一路前往天后阁殿,刚一进阁殿,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刚要推开殿门,便听到天后厉声道:“华椿,你曾对本宫说,此事定是干脆利索,可现在呢?”
透过缝隙可看到华椿仙跪在地上,一脸慌恐不安,拱手道:“天后,此事小仙也未曾料到啊...”
华椿仙顿了顿道:“天后息怒,小仙定会竭尽全力!”
天后起身道:“竭尽全力?本宫有多少日子等你的竭尽全力?”天后深叹一口气问道:“他此番可到什么地步了?”
“回天后,小仙炼制血莲之时早已加入它物,现如今他的身子只能依赖血莲,而后便不能断了此丹药!”华椿仙拱手道
“而后?华椿的意思是他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天后厉声道
华椿仙紧忙拱手:“天后,小仙并非此意,服用此丹药看似病情好转,实则早已气血虚弱,久而久之便会气竭而亡!”
天后一听此话,脸上的表情得到缓解:“久而久之?也好,瞬间让他身亡,惹得他人怀疑!”
天后看着华椿仙问道:“华椿,你所谓的久而久之是多久?本宫气性急,太久恐是等不了啊!”
华椿仙拱手道:“弱冠之年!”
“孽障!既是如此,本宫就看着你慢慢的死,本宫让你得让你知道知道,这天界没你的一席之地!”天后眼里犯着凶光
身在一侧的元袖,嘴角扬起一阵邪笑拱手道:“天后不必担忧,温羽上神不过就是天帝的一笔风流债,若是想让他死,有何难?”
元袖话刚说完,偷听的悠音早已全身冷汗,面若死灰,目瞪口呆,悠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悠音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
悠音一挪步,一个不小心将屏风碰了一下。虽说声音不大,但如此紧张的气氛,这一声可被听的清清楚楚。
“谁?”元袖一厉声,剑已经出鞘
再追出去,却未见人影...
悠音躲在房梁顶部屏住呼吸,看着追出来的元袖,早已是心跳加速。
元袖挪步回到殿中,看着天后摇摇头...
悠音一直躲在房梁顶部,直到看到月画将安神汤送入殿中,才轻声轻步的下来。
月画看着悠音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找了你许久!”
悠音目光呆滞...
月画见状问道:“悠音,你怎么了?”
悠音一脸害怕,脸上表情扭曲,透着月光都可看清楚悠音的恐惧,月画见状便将悠音拉到不远处的假山后...
“这里没人!你怎么了?”月画拉着悠音的手蹲在假山后
“月…月画...我...听见不该...不该听见的事情了!”悠音抱着自己的胳膊,因为害怕眼眶的眼泪在打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