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贞山县气温凉爽,景色怡人。每到周末很多城里人都会驱车到这里来避暑。而在矿区,很多有家室的职工却顶着酷暑往城里钻,他们不是去享受生活,而是回家看望父母和子女。
为了给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受教育环境,矿里很多职工都在省城买了房子,所以每到周末大家都回家团聚去了,只有那些单身汉还坚守在这里,然而留给他们的确是孤独和无奈。
这天,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乔英朗约了**程、江楚楠、谭伯年、莫束焕和赵耀祖出去郊游了,他们选择离矿区不远的鹰嘴崖去野炊、钓鱼。
这鹰嘴崖处在琉璃河下游,地势平坦,水流缓慢,河边有一块凸起的巨大石块,长相犹如一只雄鹰,故取名鹰嘴崖。坐在鹰嘴崖上方,可以远眺整条河流走势,周遭风景尽收眼底,是一个甩杆钓鱼的好地方。
一路上,谭伯年驾驶着车辆沿着琉璃河飞速的奔跑,车外风景如画,远处山势陡峭,树木葱郁,道路两排柳树成荫,车内每个人表情兴奋,好像从监狱里刚放出来一样,心情豁然开朗。
大约1小时后,他们到达鹰嘴崖,众人将携带的野炊用具和食材作料从车上搬了下来,选择在鹰嘴崖下方地势平坦的一个大槐树下作为烧烤用地。
选址确定后,大家有条不紊的分头开展工作,江楚楠和赵耀祖去附近寻找树枝柴火,莫束焕和霍玉琪在河边清洗食材,乔英朗和**程正忙着点火生炉,只有谭伯年一个人不慌不忙的坐在一旁穿针引线、制作鱼饵。
几分钟后,只见他扛着鱼竿,提着水桶奋力的爬到鹰嘴崖上方,迅速的撑开遮阳伞,双腿盘坐,嘴里叼根烟,潇洒的甩杆钓鱼。**程看见谭伯年正悠闲的钓鱼,便忍不住跑了过去,跟着他干起了钓鱼的勾当。
此时,正在河边洗菜的霍玉琪喊道:“老乔,我们好像少拿了一样东西。”
乔英朗急忙跑了过去,急切问道:“怎么,你没拿杀鸡刀?”
“不是,是忘了拿锡纸,一会做叫花鸡时要用它,要不然你这拿手的绝活就弄砸了。”
“呵呵,还是你懂我,不过没事,前面不远处有个小卖部,我这就去买些锡纸回来。”说完乔英朗便向小卖部飞奔过去了。
到小卖部后,乔英朗在柜台后方的货架上仔细搜寻着锡纸,售货员看着眼前这个黑不溜秋,胡子拉碴,眼圈凸显的陌生人,顿时警惕起来,轻声问道:“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乔英朗打了一个喷嚏后大不咧咧的说:“您这儿有锡纸吗?”
“什么东西?”售货员听到锡纸二字顿感一惊,心里暗想难道他是吸大烟的!
“锡纸!”乔英朗坚定地重复道。
看到他面目狰狞、神情萎缩的样子,售货员没敢再多问,慌张的在店里翻到锡纸,战战兢兢的递给了乔英朗。乔英朗看着他紧张的表情,一脸茫然的转身走了。
在返回的路上,他回想起售货员看自己的眼神,然后上下打量了全身,摸了摸那张萧条的脸颊。忽然意识到,由于最近经常熬夜看电视,几天没刮胡子,加上肤色有点黑,头发有点卷,整个人显得很颓废,估计人家肯定把自己当成瘾君子了,想到这里,突然失声笑了起来。
霍玉琪看到他从远处慢慢悠悠的晃荡,手里拿着菜刀大声喊道:“乔英朗,你磨蹭啥呢?大家都等你的叫花鸡呢?”
听到她的呼喊,乔英朗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来到她的跟前。霍玉琪将手中的菜刀塞到他手里,指着河边的方向语气生硬的说:“给!鸡在那边等你呢!”
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乔英朗打趣的说:“夫人息怒,您且休息片刻,小的这就去把那鸡给办了!”
霍玉琪满脸春风的撒娇说:“这还差不多,哀家的口味你懂的,我就不和你废话了!”说完便迈着轻盈的步伐飘走了。
“小的明白,明白!”乔英朗点头哈腰的目送她走之后,便走到河边。
他半蹲在地上,拎起肥硕的土鸡开始熟练的杀鸡取卵,脱毛清洗,然后把准备好的作料放进鸡的腹中,再用锡纸包裹严实,轻轻地埋进沙堆里,并在上面生起了火。随后他静坐一旁,调整着火候的大小。
而在旁边不远处,**程和谭伯年正在有说有笑的烤制他们钓到的鲤鱼。不一会儿,各种美食被烤制出来,有烤鱼,烤面筋、烤金针菇、烤茄子等等,大家小心翼翼的将食物摆放在槐树底下的桌子上,赵耀祖和莫束焕正忙活着往杯中倒酒。
待酒菜上齐后,大家围坐一团,望着眼前秀色可餐的美食,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老槐树底下,微风吹来,沁人心脾,这群年轻人兴奋的拿起酒杯互饮,高兴的唱起了那首动力回车的经典歌曲《当》。
此刻,他们忘记了生活和工作中的繁忙和不愉快,沉浸在活力四射的青春岁月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