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到下午一点多,我在电脑前坐了几个小时,终于忍受不了背部僵硬的酸痛和脑袋的昏帐了。腹中空空,有些饥饿,我站起身子把电脑关机。
花费时间所看的一些东西大都相同却也有不同,有些时候还互相矛盾,我也没什么见地来明确对错便干脆把这些东西当做创业故事来读。网络上的东西斑驳,本来就有瑕疵,没有必要废寝忘食的去研究。心里盘算着什么时间去买些正规的管理书籍来看,既然决定了一个大致的目标,就得为此努力不是。
浑身充满干劲,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的活力了。混混沌沌、郁郁不欢的生活,说白了就是暮气沉重,未老先衰。
不打算呆在家里吃饭,没有做饭的意愿,便出了门。外面的街道里还是有很多饭馆的,这些饭馆要价普通、菜式平常却在哪儿都有顽强的生命力,就算旁边是南山市著名的富豪区也生意不错。
南山市的本土富豪还是挺多的,大部分是**十年代赶上了潮头,创业成功。新城市建立的初期,所赔偿的拆迁款成了他们的第一笔基础资金。这些人活过苦日子,就和李白心一样对什么偶像剧里渲染的超凡脱俗的西餐或者奢侈宴会不感兴趣,反而更喜欢家常小菜。而李白心这家伙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致的原因来自他爸爸的影响。
穿着昂贵的西服,和老板大声说话甚至能叫出店里常客的名字,吃着家常小菜顺便带瓶冻过啤酒,外面停着他上百万的轿车。这种人在其他地方被说成炫富和显摆,而在南山市就好像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儿,不足奇怪。而这些民风淳朴的小巷里的小饭馆得以很大的生存空间。
我正吃着午饭,手机响了。电话的那头是秦韵,一个我不知如何面对的女人。
“连城,在干什么呢?”她问道,气喘吁吁。
“吃饭。”我迟钝了一下然后回答。她的声音比较轻柔在配上喘息声,第一时间让我联想到些不好的东西,让我心里有些堵塞。
“刚去健身房锻炼回来,我又长胖了,必须得减肥了。”秦韵的语气有些坚定。
“你是要瘦成骨头才肯罢休?!”我笑着问道。秦韵的身材足够好,不臃肿也没有赘感,一切平衡的恰到好处。
“肚子上都有大把的肥肉了,腿上也是。”
“这些事你不应该和我讲的,你应该同李白心说,这是你们闺房谈话。”
“不和她说,我讨厌比我瘦的人。”
我抿嘴笑了笑,又说到:“那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陪你锻炼,也不能鼓励你什么的。”
“我只是想找个人下定决心而已。”秦韵说,“你在吃饭呢?”
“对。”
“那好,不打扰你了,有空再聊吧。”
“嗯。”
莫名其妙的电话,莫名其妙的谈话内容。我摇头笑了笑,把手机揣进了兜里,继续吃饭。饭后又得考虑着如何打发时间,而这考虑的过程又成功浪费掉一些时间。
最后还是决定去书店买一些营销、管理类的书籍,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就自己学。
上了公交车又开始撑着头对着外面发呆起来。夏天的时候总带股燥热,稍微打开的窗户隙进翻涌的清风来,慢悠悠的烧出点焦味。天空总在这时候给人一种错觉,那蔚蓝色的天幕似乎要掉下来,水淋淋的披在肩上。
抹在指尖上的蓝水彩仔细的涂在天空,深深浅浅的层次分明,飘逸的白色云朵此刻也不显得单调。蒙上一笼细如发丝的灰网,蒙蒙的清晰着。
很久没有去过书店了,闻着木质的香味让人突然年轻了不少,突然怀念起来读书时候的时光,那时候总觉得一切束手束脚解不开枷锁,现在却是生命里最温暖与纯真的记忆。里面有不少学生,分布的很广泛。
书店里安安静静的,木地板打上蜡后将一切渲染的光亮圣洁。我仔细的寻找着我需要的书籍,一个类型的书很多,但并不是所有都适合我。就像世界上有许多的男人女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得到自己心中所爱。
纸张的触感最给人一种安心的宁静,仿佛外界的一切风波都以停息,祥和的气氛让心里因温度而上升到胸膛的烦躁一下减了个干净。而我所看的书就略显枯燥无味了,通篇说教似的理论,看的人头都大上了一圈。我本来就不太爱看这种有些死板的书籍,就像当初选择文理科时明明怀着个作家梦还是为了逃避背书而选择了理科一样。
在里面呆上了近两个小时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若是在家里我可没有这么专心读这些教科书的闲情雅致,只是这里的氛围让人能够暂且的忘记时间安定下来。
买上了几本自以为是否有用的书籍出了书店,所评判的标准无非是自己能不能看进去一点儿或者说学到一点儿。街道上带着尘味的空气暴躁的袭来,撞击在我的脸上,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想将着燥热驱散一些。
接着我碰到了一个熟人,苏青,也就是那个小偷。当然,我并不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而是打趣的给她取了个好记的绰号。这事儿只有我知道,就算是她本人也不清楚身上已经被我玩笑似的贴上了这么一个标签。
她提着一个大旅行包,瘦弱的手臂拉的身体倾斜,脸上还倔强的毫不在意,汗水打湿了额前的头发。旁边还有个中年女人,满脸慈祥,应该是她妈妈。
自从我因为丢钱包这事儿结识苏青后,这家伙在我生活里就有些阴魂不散的意味。我开始只是为了换回我的证件才与她有些交流,现在看来开了个头就越发不可收拾。
我粗略的从苏青的动作、神情里了解她的一些性质。一个可爱又倔强却又不知道如何堕落的女孩,习惯性的露出温暖的笑容让人好奇。
不过,所说的堕落只是我自以为是的定论而已。
苏青和她妈妈正在谈话,声音不高但足够我听个清楚。苏青走起路来根本没看着前方,卖力的提着那个旅行包小小的脸庞微低着。
“青青,太重了,让妈提着。别担心,我来的路上提了这么久,不照样没事儿,别拿你妈和那些城里娇滴滴的女人做比较。没事儿的,快给妈,你那身子骨,不行的。”
“你有病。”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是不是觉得妈妈病了就没点气力。你放心,我不会勉强自己的,给妈提着吧。”中年妇女有些苦笑不得的说。
“你有病。”年轻的少女重复着那句话。
我听着这些也不禁吐露出了笑意,喊了一声苏青。年轻少女抬起头来,看着我,有些惊讶。她妈妈也用打量的目光扫了过来,有些沧桑的脸上几缕乱糟糟的发丝,皱纹和黄斑却也盖不住她美貌的曾经。苍白的脸上少了一抹平常人的红润,结合她们的话语,她的妈妈应该有病在身。
“你怎么在这儿来了?”她问道,微撇着眉头。
“怎么?南山市这么大,就不许我随便走走。还是说,这南山市都是你的地盘了,不让我随便乱走。”我微笑着回答道。这女孩一开始就不给我好脸色,怕是害怕我给她妈妈告了御状。
“你一天到晚没事就好好呆在家里就行,干嘛乱跑出来碍眼。”苏青嘟着小嘴一副嫌恶的表情。
“青儿,你怎么说话呢。”她妈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妈~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苏青显然对她妈妈很不满。
我忍不住笑了笑,苏青甩出了一个瞪眼过来。她妈妈扬起的笑容慢慢荡漾起来,如同水波缓缓泛开,如同清水一样让人心存纯净。
“好了,快给妈妈介绍介绍,这个小伙子是谁啊。”她妈妈一直笑着,似乎笑容在她脸上永远不会落下。
“他啊,是一个无聊的街头混混,窥视你女儿年轻貌美,我们不要理她。”苏青摆着小手无聊的甩了甩。
“哎哎,你这话说的事哪儿跟哪儿啊,怎么我一点儿不知道。”我无奈的码起了脸。
心里想笑,但也没能笑出来,却从苏青的笑里读出了一些熟悉的味道。恍然如梦,似幻间我好像看到了陈听雨,曾经她也拥有这样的笑容,在我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
她的笑能惊起沉睡的冰山,没有什么不能融化的。对,又如冰山那样的凄凉。
“青青,别闹了,女孩子整天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这样下去以后可找不了好人家。”她妈妈拉住苏青说道。
“谁说我要嫁人啦。”她一脸不在意的傲起头,哼了一声。
“阿姨,我是连城,你叫我小城就好了。”我微低了低头自我介绍道。
“嗯嗯,小伙子长得可是真帅气。”她妈妈点了点头。
“帅?我就没看出来了,妈,看来你真的老了。”苏青嘀咕道。
“胡说。”苏青妈妈抬起手作势要拍下,结果又不因为忍心收了回来,溺爱的笑着。
天气撒着泼,下午四点的天空就像刚刚被烤熟稍微冷却下来,火热热的蒙上一点清灰色的云雾。温度让人汗流浃背着,忍受不住这置身烤炉的世界,呼出一口气都激烈的冲突着像个**包。
+各位看书的朋友多多评论吧,太冷清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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