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她肚子里活蹦乱跳的小家伙不见了,没有了,再也回不来了。就像她的心,一点点的碎了,再也拼凑不完整了。程格的事情,慕晨枫虽然没有明说,但还是吩咐人找了律师,还请了两个专业的管理顾问解决美秀在程氏企业留下的烂摊子。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还是如约履行了承诺,请人帮助了美秀。至少这样,也不算太坏的结果吧!
姜桦提着食盒,正要去到璎璃的房间,却意外碰到了自己的女儿:“焕容,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自己许久不见的父亲一副沧桑的模样,姜焕容就气不打一出来,愤愤不已的说道:"爸,我没想到你居然还在这里照顾那个女人。"
面对女儿的质疑,姜桦有些惭愧:“焕容,大人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别的我都不知道,但她就是一个拆散别人家庭的祸害。”
“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听到这个话,姜焕容呵呵呵呵的冷笑了几声:“所以,爸爸,现在在你心里,你就只管关心那个女人,我和妈妈的死活你都不闻不问了是吧。”
“大人的事情你懂什么,赶紧给我回家去。”
“我不走,我要亲眼看着那个女人的下场我才甘心。”
“你对她做了什么?”
姜焕容玩世不恭的昂着头,摆弄着自己刚做的美甲:“我可什么都没做,她流产了那是她的报应,她活该。”
“你给我住口。”姜桦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姜焕容的脸上。
姜焕容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你打我,我长这么大你从来没有打过过,你现在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呜呜……”说罢,哭的更厉害了。
姜桦心生悔意,想要解释,却被姜焕容打断,怒吼着:“我要跟你断绝父女关系,我要亲眼看见那个女人日后的下场。”
说着也不顾姜桦在后面的呼喊声,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徒留姜桦站在原地。
面对这个女儿,姜桦心里一直充满愧疚,直到反应过来后,他才想起来刚刚女儿出现的地方是妇产科,而她刚才的举动明明就是遮遮掩掩的出现在这里,难道是……
对于这种不可能的猜想,姜桦快步的追了上去,他的女儿,他必须要知道究竟。
而另外一边,四五个穿制服的人往璎璃的病房走了进来,不等顾昕阳开口询问,他们的其中一位便已伸手亮出自己的证件:"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接到举报,你们这个病房里面有人藏.毒。"
此话一出,三人面面相觑。顾昕阳准备开口解释,却被温晓玉拉住了衣袖,不消一会,还是被他挣脱了,满脸笑容的冲到那几个人跟前解释着说:"警官,我们这里只有病人,你可能是进错了房间。"
对于他的解释,几个冷脸的警察丝毫不买账,冷冰冰的说:"我们这是执行公务,先生请配合下。"
顾昕阳是知道璎璃染上了毒瘾的事的,而他也知道姜桦一直在照顾璎璃,并没有给她吸食。但事出突然,他还是担心那几个警察查了出来。所以不顾温晓玉的反对,硬是想要跟警察解释清楚。
有一个年纪稍大的警察面色沉重的扫过病房里每个人,然后吩咐其它的那几个警察说:"你们在这病房四处看下,有情况立刻汇报。"说着,他又假装很客气的对着璎璃他们三人说说:"我们也是接到民众的举报电话,也希望确实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还请房间里的每个人都不要擅自离开,并且配合我们的工作。"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昕阳也不好再推诿解释,只得默默的退到一旁,期盼着一切平安无事。
或许是因为心虚的原因,璎璃听到自己的呼吸在警察四处查看的同时莫名的开始紧张。
不过,让人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一个瘦瘦的警察在椅子上一件大衣口袋中搜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而那件大衣的主人正是璎璃。
虽然这段时间,姜桦和美秀对她看管的很严,基本没让她吸食过毒.品了,但那熟悉的模样和味道还是让璎璃嗅出了不安的因素。
那个瘦瘦的警察立刻严肃的将那包粉末交到带头的那人面前:“刘队,在一件大衣里搜到了这个。”
被称刘队的那人目光如鹰,迅速的打开闻了闻,然后提高了音调:“马上封锁这个房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是。”
一个冷冷清清的病房就在此刻被封锁了起来,那个刘队缓缓的走到椅子旁边,拿起那件大衣,连带着那包白色粉末,一起拿在手上,在他们三人面前挨个展示了一遍:“这个东西是谁的?怎么会在这里,我希望你们能够老实回答,情况属实的话,我们会考虑从轻处罚。”
璎璃突然记起五年前的某一天,有个女警也是这样告诉她的。她的嘴角轻轻动了动,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紧接着,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盯着那件灰色的大衣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真相。
只有她碰过那件衣服,答案呼之欲出。她淡淡的看着温晓玉,慢慢的回想起了从前的爱恨情仇,再加上温晓玉最近过于热心的举动,让她明白了自己莫名其妙的那些举动和感觉是什么原因了。
而顾昕阳似乎也发现了事情的真相,死死的瞪着温晓玉,若不是碍于警察在场,他早就怒冠冲天的质问她了。
刘队的眼神犀利的扫过他们三人,正义凛然的说道:"现在证据确凿,如果都不打算说实话的话,恐怕你们三人都要跟我们走一趟。"
不是她,便是自己,人生的选择题总是如此可笑。
璎璃闭上眼,想象着自己爱过的人。美秀已有了她的生活,而自己呢,孩子已经没有了,慕晨枫也不会原谅自己了,反正吸.毒的也是自己,虽然是在她并不知情的情况下,但也没什么区别了。当下心如死灰,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