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咱鹤岗为什么落后?就凭我这身板也敢揣半个月工资上一把这最牛B的酒店?这事要是搁哈尔滨,一年工资也不够哇,啥叫差距?就是不把贫富之间的仇恨整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不算完,这就叫差距。
总觉得有人盯着我,继而觉得所有人都在盯着我,吗的,长这么大没约过女生,可老子从电视里没少学呀,老子这一下午可是洗了十几遍脖子,应该没什么纰漏了,可这心为什么还是七上八下?放松一下,紧跑几步打个出溜滑,吗地,又忘了,这是水泥地不是冰面,差点一脑袋扎车轱辘底下去。
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声传来,如黄莺啼谷,如回燕呢喃,不止老子一个人回头看去,一对边走边吹着牛13的大哥,回头惊愕之中,一双脑袋咣地一声撞在一处。
深粉色的带袖T恤,洗得有些发白的牛存裤,白色√休闲鞋,一条腿轻巧地蹬在台阶上,露出短短的一截白色棉袜和光洁精美的脚踝,头上梳着一个马尾巴,根部莫名其妙地脱离了地心引力冲天而起剑指苍穹,秋波流转明眸善睐,面如深秋的皎月又自带几分红晕阑珊。
洗尽铅华的九宝,如山溪如野果,轻快而又青涩,谁能想到?这般出尘的女孩,说脏话如喝凉水,一颦一笑间竟是从事那风尘之戏!?
卿本佳人,奈何为..... 唉!!!
“你早来了?”九宝也会说废话。
“哦,也没来多大一会儿。”
“手机拿回去了?”又是一句废话。
“哦,拿回去了,谢....谢谢!”
“嘻嘻,就这么谢我?”
这丫头久经沙场,没来由地几分慌乱过后,迅速聪明起来,直指问题核心。
“哦,不不,说好了请你吃饭。”
“真的?在这儿请我?”
九宝手指XMT大门眼中几分捉狭几分感动。
“真的,真请,不是说好了吗?”
“嘻嘻,你有这个心我就知足了,真要是在这儿宰你一顿,你还不得恨死我?”
“不会,不会,真的。”
老子有些汗颜,一种直面自己穷困的自卑。
“咱走走吧,走到那吃在那。怎么样?”
“也好,咱从站前往老街基走,怎么样?”
没了挨XMT一刀的不安,我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
走了能有十多米,默默无言,九宝不动声色地跟靠上来,离我越来越近,紧张得老子手心脚心全是汗。
“喂,你怎么不说话?”
“哦,说什么?说你看过大老虎吗?”
我故作轻松。
“嘻嘻,大老虎我不但看过,有时候我自己就是一只母老虎,对不?你没见过?”
我咧嘴一笑,心里轻松不少。
“好吧,下面我来问你,可你不许问我,听到没?”
“好好,你问吧?”
家乡何地姓氏名谁官居何处九宝问了个九曲黄河十八弯,这若是由别的美女来问,我定然会觉得心虚无面,可偏偏由九宝问起,却让我却坦然自若。
唉,面对一个当小节的,混得再怎么傻13的人,估计那所谓优越感都会油然而生,人分物聚,是否就为寻得这般片刻的心静?
九宝素手轻轻一带我的臂弯,亲呢之意飞流直下,老子心神恍然,随之拐进了站前广场。
傍晚时分人流不断,众人等纷纷侧目,一些轻佻浪子眼睛盯上九宝便不再挪动一丝一毫,九宝对此似早已司空见惯,毫不为意,倒把老子弄了个心猿意马,“吗的,可别把井查招来,再落个绑架诱骗妇女的嫌疑。”
“陪我在这儿坐一会儿好吗?”
“哦?这台阶怕是有点凉。”
“是怕凉还是不敢?”
九宝这母老虎总是莫名其妙地不高兴。
“哦,那我给你找个东西垫着吧。”
老子欲穷千里目,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别人扔下的报纸,于是屁颠屁颠捡来,摊开,静候九宝的贵臀莅临。
九宝突然笑颜如花,把报纸一撕两半,分给我一半,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下,一对膝盖紧紧扣在一起,长长的美腿斜支一旁,要多淑女就有多淑女。
仲秋时节,傍晚真的很凉,加之在这喷泉之侧,阴冷便更加厚重几分,我不经意地向里靠了靠,意图替她挡住一丝风寒,不想这丫头却突然伸出一双手,拉住我的胳膊紧挨了过来,胸前那一对饱满,若有若无若远若近若轻若重地蹭过我的上臂,让老子立马石化当场。
一朵鲜花插那啥上啊!赖汉娶花枝啊!每一道掠的目光让我清楚地知道,这样搭配,全世界人民都会不答应。
“九宝,你....?”
“叫我姐!”
“你.....”
“哎呀,你什么你?有什么话你就说。”
“你不会是耍我吧?”
“耍你干嘛?你可不要想多了,我哪,今天,今天有点心情不好,想找个朋友吃饭喝酒,怎么?怕我赖上你?”
“不不,那有的话,你看这来来往往的人,都怎么看我?我真怕那个大妈一会儿把110叫来。”
“哈哈,你还挺幽默,别怕,要是井察来了,我就说是我绑架的你,行不?”
“呵呵,行。”
当年紫霞对至尊宝说:“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开始这段感情吧!”
我怕九宝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心里深深忌惮的是这丫头双面英雌的另一面,可九宝这般保持距离的话一说完,老子本该长出口气放下心来才对,可这颗心,为什么没来由地一阵酸苦,吗地,难道在我潜意识里,已经有了那么一丝企盼?已经有了那么一钱心旌动摇?是用所谓的自尊在掩饰自己的自卑?还是用自卑掩饰自己的自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