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午夜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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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公交车,等了半天都还没有来。程明瑜点了一支烟,心里抱怨道。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对面的马路旁,下车的人竟然是陈倩。程明瑜刚要喊住她,却瞧见从出租车里又钻出两个年轻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拿了一束玫瑰花,还抱着一个很大的玩具熊。他送陈倩走进住宅小区,而另外一个男人则在门口等候。

是她的男朋友?陈倩不是告诉自己,她没有男朋友吗?也许是最近才冒出来的追求者,程明瑜联想到张晓强认识瞿盈盈的第二天,也送了玫瑰花和玩具熊,如出一辙的相似。程明瑜还在揣测的时候,那个陈倩的“男朋友”已经走出住宅小区,和等候在门口的男人说了两句话,向马路这边走来。

“朋友,不好意思,能借一个火吗?”陈倩的“男朋友”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对程明瑜礼貌的问道。

程明瑜没有说话,只是掏出打火机递给他。他点烟的时候,透过打火机的火光,程明瑜看清楚他的面容——这是一个相貌说不清是好看还是难看的男人,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年轻,而且穿着“时尚”。这种“时尚”的定义,是指像是外面混混的穿戴。

“谢谢。”他很有礼貌地将打火机还给程明瑜。

回到家,程明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自己为什么要介意呢?陈倩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女朋友。为什么当初陈倩拒绝自己,并没有感到痛楚,而今天看到别的男人送陈倩回家,送花送礼物的,心里却一阵酸楚?难道是因为和陈倩发生了性关系?或者是日久生情?正当程明瑜昏昏欲睡,陈倩的电话来了。

“亲爱的,你睡了吗?今天电话你有点晚,因为一直陪妈妈在打牌。”

此地无银三百两。是因为心虚吗?

“我有点困了,想睡觉。”程明瑜没好意思揭穿她,“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最近我们晚上一直电话,影响第二天的精神。”

“哦。可我现在很想和你说话,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那你说吧。”程明瑜有些倦意。

“其实我一直很介意,林晓芸还在你的心里。”

林晓芸是程明瑜初恋的那个女孩,也是陈倩那时的同桌。

“你为什么这样认为?”程明瑜打起精神问道。

“你看,一说到她,你就来精神了。”陈倩抱怨道,“我刚去你那边上班的时候,那天你看到我写字,你说我写‘的’字的方式很特别。我从你的表情就猜到,你当时又想起林晓芸了。我们以前班级里,只有她和我写这个字的时候,是这样很特殊的方式。此后谈论起过去,只要有一点涉及林晓芸的,你总是那么神采飞扬,容光焕发的样子。这让我很妒忌,你知道吗?”

程明瑜没有否认和反驳,他承认林晓芸在心里占据一席之地。他不能让自己的心空荡荡地一无所有,总需要什么藏在里面,这样才能感觉踏实。可难道将默默、安妮、小燕子,或者说娟娟、培培她们放在内心深处吗?不,她们都没有资格。——而林晓芸就有这个资格,因为她是完美的。无论她在现实中是如何一个人,在程明瑜心里的林晓芸就是完美无暇的。更重要的是,她不会来伤害自己,一个自己幻想中的女人,又怎么会伤害自己呢?

程明瑜不屑对陈倩解释,去告诉她:自己心里的林晓芸只是男人幻想中的那个女神,不是现实中的林晓芸。

第二天清早,程明瑜没有接陈倩上班,而是直接去了客户公司。下午回到公司没见到陈倩,询问江浩他们才知道,她今天根本没有来上班。难道是昨晚电话让她不开心了?妈的,让她去吧!她不开心,自己还不开心呢!程明瑜心里赌气道。虽然这样想,程明瑜还是打了电话给她,可是却没有联系上。她的手机和家里电话都无人接听。

这天工作上的事情很多,程明瑜根本无暇顾及陈倩。当初因为只是组建工作室,根本没有将注册公司的开支列入计划,加上其他额外冒出来杂七杂八的开销,有限的资金变得极其紧张。程明瑜找黄俊杰和江浩商量过这件事情,但是他们都不愿增加投资,再说也的确没有更多钱投资了。三个人一起商量,找另外两个朋友入股——王军和许莺。

王军也是程明瑜他们的同学,刚当兵回来不久,手上有那么点闲钱,自己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许莺则是他们以前一起认识的朋友,一个挺能说会道的女人。她最近正在帮程明瑜介绍一笔业务,所以对他们公司也了解甚多。

程明瑜和黄俊杰打电话向她提议,她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说要具体面谈一次。王军和程明瑜、黄俊杰都可以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出钱只是看朋友的面子,而许莺不同,她更像一个正儿八经的投资人,她需要看到将来的回报。

为了赢得她的信任,程明瑜打算重新拟定公司的发展计划。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依然还在电脑前忙碌。门铃响了,本以为是黄俊杰和江浩吃完饭归来,没想到却是王军。他不仅带来了一笔入股投资的钱,还带来了一份披萨。程明瑜油然感动,到底还是兄弟好,雪中送炭。虽然钱不多,披萨也是冷的,但此时却带来温暖。

没过多久,黄俊杰他们也回来了。聊过一阵,程明瑜继续工作,黄俊杰闲暇无事,就和王军他们打电脑游戏。因为王军的到来,程明瑜心情也特别好,十一点左右结束了工作,陪他们一起游戏,直到挂钟的时针指向十二点。

公司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离电话最近的程明瑜赶紧接起来。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请问陈倩在吗?”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问道。

“她不在。”听到程明瑜回答后,对方二话不说地直接挂了电话。

“谁啊?”黄俊杰站起来倒水喝,顺口问道。

“不知道,找陈倩的。”程明瑜也起来倒水,最近天气逐渐开始炎热,总觉得特别口渴。

“来,兄弟顺手帮一个忙。”江浩将他的空杯子递过来,“下午也有人打电话找过陈倩。”

江浩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还是程明瑜接起电话。

“请问陈倩在公司吗?”还是找陈倩的,依旧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不过程明瑜听得出,不是刚才打来电话那个人,声音明显不同。

“她不在。”程明瑜有点不耐烦地回答道。

“哦。”对方也没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又是找陈倩的?”黄俊杰投来异样的目光。

程明瑜心里也觉得不寻常,才从饮水机倒完水,电话铃声第三次响了起来,在这个午夜时分。

——本章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失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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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小说内的人物姓名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特此申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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