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哎哟地直叫唤,李铁柱见刀冲着娘子刺下去,不假思索,用头顶撞了上去。
猝不及防,杀手的背紧贴在一旁的墙上,同时手中一松刀,应声而落,他用手肘撞击着李铁柱的手。
担心叶晓莹的安全,他想要速战速决,之后将其一把抱起悬空准备摔下来,但是对方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裳,两人滚作一团。
叶晓莹咬着牙齿紧抓着一旁的台阶,奋力地爬起,用手勉勉强强坐在台阶上,之后拍打着门,高老头很快执着菜刀冲了出来。
瞧见叶晓莹之后,慌忙地将手中的刀丢开,先扶着叶晓莹迅速地退出房内。之后,立即前去敲刘文松的门,才想起他早已经和蔓罗外出购物,急得他直跺脚。
冲着外面吼道:“来人,杀人了!”
就在此时,一道影子闪过,迅速和刺客打作一团,李铁柱松了一口气,在那边直喘气,从未见过如此难缠的人。
只见到他全身挂彩,脸上被打得鼻青眼肿,气喘不平,依旧冲上前去想要帮剑穗。可是他们速度越发越来越快,绞作一团。眼花缭乱,手中握着的石头不知道该丢下谁。
担心误伤他人,紧盯着眼前的一切。
突然见到一把刀直刺而来,刺客的目标依旧是李铁柱!撇开剑穗,往他的面门而来。
李铁柱始料不及,此刻后背抵着墙再无路可退。
就在此时,剑穗手中一甩,一根甩鞭立即套住对方的勃颈,用力往后一扯,对方一时之间不曾伤到李铁柱,自己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他的双手双脚悬空,最后被掼在地上,后背一阵剧痛,同时胸口被剑穗死死地抵住,探身扯下他的黑巾。
剑穗愣了一愣,“十里!居然是你!”
瞧见剑穗之后,十里眼中闪着怒火。在将军府中,他原先和剑穗呆在将军的身边,却被夫人要了过去,之后再无用武之地。
日日跟随着夫人保护她的安全,周旋在各位贵妇人的身边,对剑穗嫉妒无比,如今终得机会可以外出一展身手,竟然败在他的身上。
剑穗低下头去想将人拉起,可是十里却一推他,自己则拔地而起,一月而上不见踪影,望着他的背影,高老头惊恐地指着剑穗说道:“你到底是谁?你们原来是认识的!”
李铁柱拉下高老头的手臂,“他是自己人,别担心!”
之后速速地冲入屋中。
叶晓莹正趴在床上,额头涔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担心外面李铁柱的安全,可是更加担心肚中的孩儿,一动也不敢动。
李铁柱前来,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之后才感受到后背的疼痛。
望着她心疼不已,同时自责万分,他低声说道:“都怪我,我不应该回来,给你带来痛楚!”
叶晓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无关紧要,巧合而已!”
事事哪有如此凑巧,怕是刺客守在四周,不知道等了多少天,只等他现身便立即发难,今日若非剑穗后过来,后果难料!
可是想来确实留在此处,只会给人添麻烦,叶晓莹令李铁柱扶着自己坐起,侧着身子靠在床头,坚定地说道:“这次回来我想和你一起离开!”
忙不迭地摇头,他神色显得痛苦,“我知道这般做令你难过伤心,但是跟我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烦恼,给你和孩子带来危险!”
爱惜地抚摸着她的肚子。只觉得无比神奇。
背上的疼痛稍减,叶晓莹立即起身收拾东西,仅仅只带着衣裳还有药材,最后将包袱交到李铁柱的手中。
出门向高老头言明。
他担忧不已,“你们此时离开,老先生又不在家,我也无法做主,干脆等到明日吧!”
李铁柱早已决定,不会在此留夜,他劝说叶晓莹暂且留下。
可是叶晓莹执意为之,最后无奈只得坦然接受。
高老头百般挽留,瞧着两人意志坚定,只得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李铁柱雇佣一辆马车,走在路上依旧心中惴惴然不安,最后打定主意,“往后我不离你左右,只等到孩子生下来,另做打算。”
叶晓莹一边数落着他为何寻到如此偏僻之地,一边说起此处山清水秀,是最为优美的田园生活,心中喜欢。前言不搭后语!
有叶晓莹在身边,李铁柱的心迅速被幸福充满,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多日以来的相思终于得以缓解。
等到下车后,叶晓莹指着不远处问李铁柱,“你不是说此处并无邻居吗?怎么还有个茅草屋?”
附近搭起一个更小的,仅容一人居住而已,李铁柱疑惑道:“谁的动作竟然这般迅速?”
他倒想去瞧瞧这位邻居,将叶晓莹扶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探着身子往内望去,只见到悬挂的一把剑,李铁柱神情松弛,回去对叶晓莹说道:“往后大可以放心了,是剑穗!”
叶晓莹显得惊喜,一路上最为担忧的便是那些神出鬼没的刺客。剑穗守在身边,他们可以高枕无忧。
只不过,剑穗同样神出鬼没,苦笑一声,往后依旧得靠自己。
就这样安定下来,条件虽是艰苦,可是两人在一起,心情舒畅,不用再受相思之苦。
往前的几个月,叶晓莹强颜欢笑,明明不开心,面对着他人之时,依旧得展露笑颜,为免他人担心。
独自留在房中时,又忍不住落泪。如今住在一起,每晚相拥而落,只觉得满足无比。
她的肚子渐大,行动越发不便,做饭做菜倒还行,至于其它,则是李铁柱全部揽下。当剑穗回到他的茅草屋,两人就将他请来。
剑穗根本不会做饭,明正言顺地守在他家。
“剑穗,你说说季府是怎样的人家?”
几人酒足饭饱,吹着凉爽的风时,叶晓莹抚着肚子,好奇地问他。
已经有大半年不曾归府,剑穗心下黯然,表面装作无事,淡淡地说道:“就与寻常的府宅一样,比老先生的大点,多些花花草草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