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好似依旧有着仇怨,恨恨地说道:“对,我是个毫无见识的妇人,所以我才会讨好那些混混们来离间陈成,可是……”
周兰欲言又止,颇令叶晓莹好奇,好似他们之间还有故事啊。
她突然神情委顿,“我做这一切又是为了谁呢?”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叶晓莹可是并无半分兴趣。
“你若真有此心,他必定会明白,陈成的伤已经无碍,只不过心中未必会肯罢休!”
周兰重重地哼一声,“他如何自有夫君处理,无需我来操心,倒是你,想来你现在也知道玉宽的雷霆手段,趁早还是归去乡野,留在这儿只会自取其辱。”
“话说完了吗?”叶晓莹身形微晃,已经来至桌外,“保密一事我自会照做,至于其它,恕难从命。”
她离开酒楼时依旧能感觉到身后的冷然的目光,使得金秋的暖阳下也感觉到丝丝凉意。
回到院中,李铁柱正在修剪兔毛,商人精细,毛太厚太密了也百般嫌弃,叶晓莹上前的时候抚摸着有些刺手的毛发,轻声问他,“明天又要去送?”
“不是,娘子!”李铁柱显得兴奋,“不必俺们送了,今天曹掌柜派人前来说有不少人想念兔子的香味,还令俺们送去呢。”
看来危机算是解除了,之后的几天他们忙忙碌碌的,卖旧买新,隔壁镇子的酒楼的兔肉生意佳,还不时地前来**。
听闻他们不愿意再送来,也不介意,隔断时间前来自取。既是如此,他们也招待着。着实供不应求时,便回至李家村从村人手中收购。
每只不过加上几文而已,王瑶他们乐意之至。她的孩子又重了一点,使得她的脸色更加的暗淡。
听闻后叶晓莹唏嘘不已。
“娘子,俺这次归去,他们有不少人希望能将药材送到俺们家里呢,他们还想卖给俺们。”
“好啊。”如今的房子宽敞,并且临近无数的药铺,做起生意来方便,“你去拉来吧,这样省去他们的路费能便宜不少。”
李铁柱重又踏上了镇子与李家村的乡间小路。与以往不同的是,往先的他是归李家村,如今回去的是镇上。
这天路过镇上时李铁柱发现一家新的酒楼,好奇地进去瞟了几眼,居然是陈成。陈成正在叮嘱伙计们摆放桌椅,瞧见有人前来直挥手,“去,去,还没开业,几天后再来吧。”
李铁柱动也不动,倒有下人见到后吃惊,面色显得惊恐,不自觉地停下手中的伙计。陈成见后也是诧异无比,“原来是你啊。”
他抻手拉着李铁柱入内,“走,我们去喝几杯!”
李铁柱原先还呆怔在原地,他想不到陈成居然会行商。自住新家后,他知道书香世家的人眼界最高,最瞧不起经商之人。
偏偏最为纨绔的陈成也开始做商人。
“要是俺娘子得知你开了酒楼,她会很开心的。”提到叶晓莹,陈成眼眸当中现出一抹感激之色,“我不能坐吃山空,三百两银子买下这儿,往后就要大展宏图!”
瞧着如今的位置,还有酒楼的气派,三百两委实不贵,李铁柱羡慕道:“俺娘子原也想着能有酒楼的一角,俺们想自己开始烤着兔子单卖,毕竟小小的生意去租不划算!”
“叶晓莹的想法不错啊!”陈成一拍大腿,“我们相互造势,那儿一处则划分给你们,其余则是我们食客的地方,这样一来,我们两人可是互相照应扶持着。”
李铁柱听后也是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点头,“俺立刻去与娘子商议,还有啊,你可不许反悔。”
他快速地跑回家,只不过叶晓莹听后并不同意。
“他从未做过生意,识人不清,开酒楼会赔的。”
李铁柱显得震惊,“但是俺瞧着他如今上心,并非是那种三分钟热度的人。”
“等你发现就晚了,生意场上合作好能互赢,但是性格并是相反,到时候劳民伤财不说,还会赢得一个仇人。”
李铁柱虽然不解,可是他相信叶晓莹,叶晓莹的话他奉为名言,于是二话不说,立时去推却,等到归来后,李铁柱则带来陈成的话,说希望他们也提供兔子还有做法。
这自然不是秘密,叶晓莹一口答应下来。几个下来,又积攒起来上百两的银子。
她的心下好奇,一直都是李铁柱前去找陈成,这天她索性自己前去瞧瞧他家的酒楼,陈氏酒楼虽非坐落在闹市,可是外人行人依旧如织,紧临着的小市场外人来人往。
进去后掌柜的笑迎上前,满脸的和气,并不以貌取人。
“这位姑娘请问几人?”
叶晓莹先是扫视一圈,之后才笑着说道:“我是来找陈成的。”
“姑娘认识我们东家,可是东家在家里呢。”
“原来如此,那挑你们拿手的菜上几道吧。”叶晓莹在外面瞅了瞅,说好了今日就在他的酒楼吃饭,自己不做饭。
挑了几样李铁柱喜爱的,令他们晚会再烧制,自己靠在二楼的雅间窗户往下望去。
下面的摊贩叫喊声音不绝于耳,底下排排风筝显得五彩缤纷,叶晓莹瞧着有趣,晚会与李铁柱去放风筝吧,近来事情多,他们不曾好好地休息。
忽然见到一个穿着华美的少年被人簇拥着前来,细细瞧见,居然是史玉宽。原先的他倒是挺低调的。
可是今日的装扮,初见的人还以为是名纨绔呢。不过他们走至酒楼前失了踪迹。原来也是来此用餐的。
不多时,楼下便发生了打闹的声音,叶晓莹的心一咯噔,史玉宽莫非前来闹事不成?想起原先周兰的警告,叶晓莹稍一犹豫还是步下楼梯。
叶晓莹的身影出现在楼口,底下有人认也来,指着她叫道:“公子,是叶晓莹,他们果真是一伙的。”
脚顿在半空,叶晓莹稍一迟疑,但是依旧面色如常地走了下来。
桌椅摔坏不少,小二们都躲了起来,只有掌柜得硬着头皮在旁苦劝求饶。叶晓莹上前将桌椅扶了起来,自己坐了下来。
“史老板,得饶人处且饶人,陈成已经与往日不同,你如此岂非将他逼入绝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