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冰夷便等了十多天,所幸之后枯叶很少来,来了也只是对他愤怨咆哮,便不动手!
而黎婻近日却连连碰壁,她成功混入枯叶身边,却近不得他身。要用美人计,奈何自己这扁小身子,且对方竟不吃这一套!这些日子真是苦愁了她。
半月后,媚阳高照,正值正午,宏伟的宫殿墙围边摸探着一人,她手中端着一份生肉吃食,目光四下探望,直直盯着正门,显得急促。
这人便是黎婻,她一连几日被拒,竟不死心,每每趁着枯叶归来时骚扰,不,不能说骚扰,打扰。
枯叶这几日时常外出,听闻说有三名血屠师打神宝主意,黎婻猜想有可能是她那天遇到的三人,血屠师本就少,而且不可能这么凑巧!
正在她思虑时,一阵尖锐难听的欢呼声响。只见院外百兽齐欢,枯叶人身兽脚出现在外殿门口。
“大…代王…威武!打得那三名血屠师落花流水。”
“代…代王万岁!”
一阵咕噜不清的奉承话响,却是那些半智的浊兽。黎婻抚额无语:要狗脚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这时,枯叶一摆手,四周顿时一片安静,只见他春风得意,朗声道。
“好,小的们,备好酒好肉,今晚大肆庆祝。”那群浊兽呼呵一声,尽数散去。
见枯叶走来,黎婻连忙凑到跟前,嘻嘻笑道。
“大王,饿不饿,这是奴婢备的美食。”忙把手中之物递过他,嘴中不倦道。
“大,大王,奴婢给你按摩。”说着忙放下手中生肉,双手就要往他肩上捏。枯叶身形一避,脸色一沉。
“又是你,你到底要做何?”
黎婻笑容一滞,嘴角扯了扯,听他不悦的声音自己好像惹怒了他。慕地,她眼球一转,作势捂脸,掐着嗓子柔声道。
“大王、其实,奴婢喜欢大王很久,这些天日思夜想,夜不能寐。”话顿,她连忙摆手解释道。
“奴、奴婢没有窥视大王的意思,只要我能做大王的贴身婢女,那怕暧床也可以!”话至,双手捂面,一副羞涩模样。
话落过息,也不见枯叶动静,黎婻抬眸只见枯叶直直盯着她,气氛诡异,恰巧、便听他幽悠声响。
“本王有奴婢,也不需暖床!”
黎婻心头咚得一声,不禁暗骂了声:姐都豁出去了,他竟然嫌弃自己!耻辱!这绝对是耻辱!只觉七窍生烟气得不行,想给他来个万剑穿心,可却又咽下这口气。
眼见枯叶转身便要进殿,黎婻心下一狠,一不做二不休,猛得抱住他双脚,撒开嗓子嚷道。
“大王,大王,收下我吧!没有你在身边我会睡不着的。”声音渐泣,又梗咽道。
“代王、大王…”恰时,一声不违和声响。
“收下谁!”声音噶然而止,黎婻怔得侧目,只见一红衣面带笑容的女子出现。
枯娄!她心下一惊,突得,想起这些日子她老是纠缠自己,不禁心颤:不会又是来我的吧!千万不是!
“老二有何事?”身形一晃,她人便被枯叶甩开,接着漫步上前。
黎婻跌坐在地,暗骂了声,却见枯娄越过他,径直走到自己跟前。刹时,她暗叫不好!身形迅速一移,冽嘴扯笑。
“大、大小姐有事吗?”
枯娄双眸眯起,心情很是愉悦,不时摆动身后脚,声音却尽显阴沉。
“你不记得我!”
记得?黎婻微怔,脱口道。
“记得,我怎么不记得!”话落,便见女子身形微钝,神情沮丧,很是失望。
枯叶突然出声。“老二你认识她!”却见枯娄便不理会,身形倾近,一把抬起黎婻的下颚,吐字如兰。
“你真得不记得我了,不记得便罢、竟也不记得那夜黑风高晚呢!哥哥桑!”
话顿,黎婻一震:哥哥桑!她脑中一滞,目瞪口呆,她…她不会是那晚的青兽吧!黎婻身形不由一颤,不由看向她裤裆,只见对方身形窈窕,忙摆头质疑,呵呵两声否定。
“大小姐,你不会是在哄我吧!你明明……”眼神瞅向她下半身!那知她这话一落,枯娄当即哈哈大笑。
“谁说我是女子。”
磁性的嗓间让黎婻一呆,哑口无语!浑身被雷了个遍:男的!她是男的!还有比这更恐怖的事吗!比女人还好听的声音,而已身体还是个女的!她的三观要爆了!
“哥哥桑不信,那好,哥哥桑亲自验证便可知晓。”说罢一把抓住她的手。
黎婻只觉手腕一蜇,哪有丝毫细腻之感!突地,她记起藏书阁中有书记载,无界之域有兽,为传宗接代,可转变性别诱骗他族!她脑中咚地一声,暗叫:着道了!这下引火上身子了!身形猛得一跳,大叫出声。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相信!”忙挣扎起身,可枯娄双手如同钳子,竟紧紧不放,强扯着她进向殿中走去。
黎婻使劲挣扎,竟挣不开对方的手,却听对方未了说了这么句。
“枯叶,你若打扰我们…”哼了两声意味深长,似是想起什么,又冷道。
“对了,你要是下次欺负她,可别怪我不客气。”
留下微滞的枯叶在宫殿处,响起他的喃喃道。
“那是本王寝殿!”
黎婻被枯娄一把扔到床上,但觉腰身一撞,痛的一阵冽嘴。突地,枯娄仰身逼近,两人距不过一掌。
“怎么!这便想走。”
黎婻对上他精致的面具脸,余光扫见他似又不似人的身躯,又联想到那晚,只觉头皮发麻,一阵恶心感,忙哀戚。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枯娄轻笑一声,一阵青光冽过,已变为一名身披青袍男子,只是他面容依在面具,却多了分阳刚,腰身变为男性身躯,下身依旧是那渗人的兽脚。
黎婻扯了扯嘴,这下不用验证了!刚想推开他,却听他阴笑几声。
“如此,你便说说你一个小小神族偷入界域是何目地?”
黎婻一愣,精神力一探,便无露出半点神息!脑中迟疑:怎么他竟然知道自己身份?
突地,看向已经愈合留疤的手臂,心惊:是血的味道!随之想到神力本就是神族以血脉传承!顿时暗骂自己粗心大意!
这时,耳畔响起枯娄爽朗的笑声。
“不过一个小小地仙便敢闯入无界之域,是谁给你的胆,难道你也窥视神宝!”话至后头,意味深长!
初步他视探的目光打量着,黎婻仿佛整个人都被剥光了般。她记得浊兽噬血,喜食人肉,特别是各族神力者!突地,她脑中一动:要不直接开打,然后拉上冰夷走人,管它什么神宝,小命要紧!
兀地,空中出现几把短刀,嗖得高枯娄面门刺去。枯娄似有防范,扬袖长臂一卷,短刀落地,身上触角激起!
不过一息,黎婻便被他漫天的枯骨触臂包围,整个宫殿陷入枯骨包围,密密麻麻难以闪身。
黎婻推动神力,暗施流光偷月,勾唇一笑。
“我的胆子是很大,而已不止看上神宝,还要带走冰夷!”
枯娄又是一声轻笑,数手巨展,身形缓缓浮上,瞅着她不屑道。
“大言不惭。”数手一挥,猛得向她攻来。
呯的一声巨响,宫殿黑烟滚滚,烟焦味呛人。宫殿门窗皆被烧毁,突地,从内窜出一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杂乱声,众兽狂奔而至。
枯娄盯着衣角一个破洞,心头略惊:没想到她一个小小地仙竟有如此神力!一时下不察竟被烧了半片衣角!突地,他眼中精光一闪。
待他出来,看着那被包围的神族少女,嘴角轻笑,对着众兽挥了下手。那原本包围黎婻的众兽顿时迅速避退而去。
黎婻那敢大意,手中紧握幻影,身前浮动无数短刀,脚下青光闪动,逆风靴随时逃命。本以为枯娄会独自收拾她,没想到他竟毫无战意,收起触角,缓步走到她面前,轻声道。
“想带走冰夷,枉想,不过…”话顿,意味深长打量她。
黎婻颇不自在,能不动手解决事情最好不过,可却不喜他怪异的目光,眉头不禁微皱,顺口接道。
“不过什么?”
枯娄勾了勾唇,神情安咎。
“若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不止人你可以带走,且神宝还是你的。”
黎婻眉头微挑,还有这么好的事!怕是天上掉陷饼砸死人呢!当即笑了笑。
“这么好的事能轮到我。”
枯娄见她不信,倒也不急,只是道出了现实。
“确是好事,只是你以为逃得了。”
黎婻心下一凛,扫着那徒在十尺远的百来浊兽,只怕枯娄一声令下她便被众兽撕了!当即问道。
“什么条件?”
枯娄侧眸看了眼周围,伸手对她一勾,道。
“进殿再说。”
黎婻徘徊不定,但最后只得须从,再坏不过拼死一战。两人进殿详淡,殿外众兽侧叽里咕噜一阵议论。
听到条件的黎婻彻底傻了,嫁过他!虽然是假的,可是也太扯蛋了,更扯蛋的是冰夷竟然要嫁给枯叶,而已时间已经定在三日后!
这…这报复心得多狠,才到这种恐怖境地!黎婻不禁佩服枯叶这个变态兽!
虽说不知枯娄是何目的,但她已确保自身安全,而已立下血誓,要是违背必糟天地吞噬,她倒放心。只是这亏本买卖他也卖,确实奇怪了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