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霖望着安西,淡妆下的她似乎更加清秀了。
“你能不能让你的白露不要再去我办公室了。”路霖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白露油盐不进,他也不会来找安西的。
安西很平静,仿佛此事和关系并不大,安西如一颗老松,安然淡定,安西并未回话,望着远方。
她在想,如果不是白露闹这一场,也许她和路霖永远不会见面吧。
安西回过神,笑着道:“这事我管不了。”
是的,她管不了,管不了路霖背叛她,也管不了白露做什么,他们之间早已结束,如今不过十陌生人而已。
“安西,白露现在对我影响很大。”路霖皱了皱眉头,沉声道。
白露起身,她并不想多做停留,路霖见此道:“安西,你就帮帮我吧。”
安西转身,带着一丝嘲讽,似自问也似问她:“那谁来帮帮我呢?”
路霖一震,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只能看着安西瘦小的背影渐行渐远。
因为安西这一出,路霖现在的生活工作乱作一团,罗依每天哭闹不已,各种猜疑各种无理取闹单位同事嘴上不说什么,私下也是议论纷纷。
领导已经找他谈过话,要他不要影响单位形象,处理好自己的私事,路霖叹了一口气,心想:这都是自找的。
安西虽然嘴硬,但念及两年的情谊,到底还是不忍心路霖因此受到影响,遂给白露打了电话,白露笑着说:“安西,你可真是圣母。”
是啊,她终究十放不下他,即使他拿着刀子捅了她,可是在她眼中他还是那个充满阳光的大男孩。
安西推开那扇门,门内有安母的咆哮,有冒着热气的饭菜。
“你还好意思回来?”安西埋着头,听着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抱住正在拖地的安母。
“你慢点,慢点。”安母轻轻抚摸着安西的背,这个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人是她的孩子,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能任由她抱着。
安西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这个怀抱温暖如初,只有在这里她才感到踏实。
“好了,好了,你看你没出息的样,赶紧换衣服吃饭。”安母拍了拍安西的肩膀。
安西赶紧抹了眼泪,换上笑脸:“好的,老妈。”
家事唯一能让安西卸下所有防备和伪装,在这里她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懒,可以哭,可以笑,可以不顾形象。
安母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偷偷为安西买了车,她能理解安西,也心疼安西的辛苦,这钱本是她留着养老的钱,在安西离家的这段日子,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当安西看到车,眼泪又不争气的留下来:“这是给我的?”
安母点点头:“你上班远,开车方便些。”
“以后坚强点,看准点,不要别人给你一颗糖你就跟人走,以后缺什么跟妈讲。”安母说道。
安母一向节约,忽然如此阔绰,让安西无所适从。
安西笑着道:“妈,你怎么变得如此煽情了?”
“滚。”
安西心情大好,开上那辆充满母爱的车朝着那个梦想最初的地方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