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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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里虽然沈槐日日盼着回去宫中,好和人报个平安。但是宇文栅却是将她看的死死的,不准她沾地。

通过短短几日的相处,沈槐很快就发现宇文栅的医术其实是很不错的。所以对她的要求,沈槐也并不想违背,毕竟她也是为了自己好。

一日,也不知宇文栅从哪得来的消息,说是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眼温泉,对于沈槐双腿的康复有不错的功效。当天,宇文栅就打包行李将沈槐带走了。

“???”沈槐。

沈槐手中写了一半的信件被宇文栅抽走。

“走走走,快走。”宇文栅一手拎着一个不小的包袱,催促道。

沈槐看了眼被宇文栅攥在手中的信纸,微微蹙眉。

她总觉得,这人匆匆忙忙的模样,倒不像是去泡温泉,反而像是为了躲什么人似的。

这屋子里的所有有关于他们这些日子里的生活踪迹尽数都被宇文栅抹去了。倘若是去泡个温泉,也不用兴师动众,这么大阵仗。

宇文栅此刻却是来不及看清沈槐的眼底的神色,将人按进雇来的一挺小轿中,自己则是骑着一匹马跟随在一侧。

这般模样,落在旁人的眼中,便是一个俊俏的夫郎和他的夫人出行的样子。

一路上,宇文栅也是做足了男人的模样,时不时地掀开沈槐的轿帘,殷勤小意地询问。

沈槐抿着唇看了眼装男人装上瘾的宇文栅,勉强配合起她的表演来。

宇文栅眉眼生的大气,此刻束起头发,衣衫也是男人的样式,倒也不容易让人起疑。反倒是她一身自成的贵气,让人觉得她是哪家溜出来体验生活的小公子。

那眼温泉距离他们二人居住的地方倒也算不上远,不过短短半日的光景就到了。

眼见着到了地方,宇文栅翻身下马。行至轿前,将某个不良于行的女子抱了下来。

若非沈槐早先就知道她是个女人了,此刻绝对不会这么安安静静地待在她的怀里,作一副乖巧的小鸟依人状。

“曲公子对于自己的夫人倒是怜惜。”临下轿子时,沈槐就听得一抬轿的男子打趣道。

宇文栅面色自如地应承下了,“哪里哪里。”

沈槐面无表情地将自己脑袋往宇文栅怀里缩了缩,尽量不使自己的白眼教人看见。

沈槐顺着石壁滑了下去,将自己半个身子没入泉水中。

因着是夜里,这泉水旁倒也没什么人。

宇文栅原是在一旁替沈槐守着,却不想守着守着有些困倦了。脑袋耷拉了下来。

沈槐倒是在轿子里歇了半日,此刻精神充沛,全然不见疲乏的模样。

她见了宇文栅脑袋一点一点的模样,失笑不已。

宇文栅瞧着守了这么久,也未尝看见有人过来,索性就盘腿在沈槐附近坐下,与她聊起天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就是是北临哪处的人。”宇文栅一手支着下颔,瞧着沈槐。

沈槐背过身去,语气淡然,“京城。”

宇文栅瞬间坐直了身子,“那我怎会没见过你?”

按理说,像沈槐这般出众的人,她若是见过一眼应当是深深记住的才是。

“我也是近些年才得以回到京城,早先年并不在那。”沈槐解释了一句。

宇文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那你又是怎么从那崖上掉下来的?”

说起这个,宇文栅尽管好奇了好久,但碍于这几日沈槐大部分时日都在昏睡中,她也不好去打扰人家。也就今日得了个空闲,才能有时间谈论起来。

沈槐沉默了一会,忽然记起了这人和齐凛以及墨云二人之间深厚的感情。

“你可认识卫国皇室中人?”沈槐斟酌着问道。

宇文栅脸色变了变,有些戒备地打量着沈槐,“你莫不是招惹了哪位皇子?”

沈槐沉思了一会。

咳,说是招惹也算是吧。

宇文栅见沈槐久久不说话的样子,以为她是默认了。当下就往旁边避了避,如临大敌地看着沈槐。

“喂,我说你究竟是惹了谁呀,才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身上还插着支箭。”

沈槐回首看着退避三尺的宇文栅,不由得轻笑出声,“齐凛你可认识?”

听到齐凛这个名字,宇文栅的神色一时间有些古怪。

她心道自己和齐凛何止是认识,曾经还是一起喝酒吃肉的兄弟。

不过这话宇文栅并没与同沈槐说,她只是将沈槐从头到尾地扫视了一遍,在心底佩服了一下沈槐的胆量。

好家伙,连齐凛都敢招惹,难怪会这么凄惨。

“你是如何招惹到他的?”宇文栅纠结了一会,忽地开口问道。

这姑娘她看着挺喜欢的,看看届时能不能与齐凛说说,留她一条性命在。

沈槐却是连头都懒得回,“你问这个干嘛,你能救得了我?”

宇文栅走近了几分,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和那齐凛还是有几分交情的,说不定能保下你来。”

“哦?”听到这里,沈槐似乎是起了点兴趣,转过头来看着宇文栅,好奇地询问道:“什么交情?”

宇文栅却是不想答了,搪塞道:“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救你一条性命是绰绰有余的。”

“当真?”沈槐复又问了一句,“你当真能从齐凛手中救下我来?”

宇文栅看着沈槐点了点头,末了问了一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惹到齐凛的,竟然让他对你下如此狠手。”

便是当初宇文栅刚将沈槐救下的时候,沈槐那副凄惨的模样还是让她无法忘怀。

“玩弄他的感情算不算?”沈槐半是认真,半是戏谑地开口。

“什么!”闻言,宇文栅坐不住了,当即站起身来,伸手指着沈槐,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将你刚才的话再重新说一遍,你对齐凛做了什么?”

就齐凛那样冰块一样的人,还能教她玩弄了感情。

“我说,我玩弄了齐凛的感情。”沈槐很是听话地复述了一遍。

谁知宇文栅一下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窜了起来。

“你……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宇文栅痛心疾首地控诉道。

想她阿凛是个多么好的人,虽然性子是闷了点,生的也是不近人情了点,名声也是难听了些。但是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的阿凛呢。

“怎么?你和齐凛是何关系,这般为他说话?”沈槐状似不解地看着宇文栅。

温泉中的氤氲水汽腾腾往上冒,沈槐的脸颊被蒸的有些泛红。顾盼之间,眉眼间尽是惑人的风情。

宇文栅一时间看的痴了,心下对于沈槐的控诉不自觉地消了。

这姑娘生的这般好看,玩弄阿凛的感情也是正常。大不了她回头将人给阿凛送回去,若是阿凛不要她就收下了,留在身旁继承她的衣钵。

宇文栅打小就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看见生的好看的人就迈不动脚,是个十足的颜控。

若非如此,她当初也不会结识墨云和齐凛二人。

这二人别的不说,那张脸生的是一顶一的好。

沈槐见宇文栅垂首不说话,反倒是在思考着什么,不由得又出声说道:“你和齐凛究竟是什么关系?”

宇文栅被沈槐一打岔,心底的思绪也断了,她朝着沈槐摆了摆手,大气地说道:“这你就别管了,好好养你的伤。待你伤好了,我带你去见齐凛,你再好好地与他赔个不是,他许就不生气了。”

沈槐此刻强忍着笑意,到底没有将自己和齐凛的关系告诉宇文栅。

她怕说了,宇文栅反倒不会去见齐凛。

毕竟宇文栅躲在这山旮旯里这么久,也不曾去见过齐凛。

“今日就先到此为止,再晚些时候,客栈也该打烊了。”宇文栅看着不远处城镇里的幢幢灯火,摸着下巴道。

沈槐亦是认可地点了点头,取了一旁的衣衫换上。

说来这身衣服还是宇文栅压箱底的女装。她当日坠下断崖之时,那身衣裳被横生的树杈勾的破破烂烂的,看都不能看了。

宇文栅的骨架比她来还要大上几分,沈槐穿上这身女装,倒显得有些不合体。

宇文栅回过头来看着换好衣衫的沈槐,看着她身上那不合体的衣服,不由得皱了皱眉,“待进了城,我带你去做几身新的衣裳。”

这般好看的人儿,自然是要好看的衣衫配的。

沈槐愕然,她倒是没有想到宇文栅竟然对她这般好。即便是听到她玩弄了齐凛的感情也不生气,还想着带她去做身新衣裳。

一想到这里,沈槐又有些心虚。希望宇文栅到时候知道了她和齐凛之间的关系不要生气才好。

她也是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着想。

回去的时候,沈槐是教宇文栅背回去的。

沈槐本是想着扶着宇文栅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去就是了,谁知宇文栅说她的双腿正是在康复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让她下地来走动。

沈槐拗不过宇文栅,只能趴在她的背上,任由她将自己背回去。

也幸好宇文栅自始至终都是副男人的打扮,就这样走在街上也没有多少人起疑,反倒是引来了不少年轻姑娘歆羡的目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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