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慕容安澜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了解赫连玉。怎么才能被称作是了解赫连玉呢?

在这个世上,想要揣测赫连玉真实想法的人实在太多了。可是,至今为止,连最走近玉染的容袭都没能真正了解到玉染的心底。

因为,玉染带着前世的记忆再生为人,浴火重生的同时也是让她再临绝境。

一个明明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会被逼迫而死的人,仍然绝处逢生。这就代表着她的改变,她玉染在不停地变换着自己,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走进她真正的心里。

她真正的痛苦之处,至今并无一人知晓。

所以现在玉染坐在酒安澜的对面,开口所说的是酒安澜理解她之前的做派,而非了解她的本身。

“那是当然啊,毕竟她可是我最崇敬的人了。如果我也能像她一样那么厉害就好了,那样的话,也许我爹就不会对我这么失望,我的哥哥们也就不用都活得那么辛苦了。”酒安澜说到此处,静静地抬头看了眼天空,他笑得平淡,眼底映照着悠云与天空。

酒安澜在难过,在悲伤。他明明是笑着的,可玉染却总能从中察觉到几分失落。

也许,酒安澜是真的在自责,自责自己不是一个够好的人。

玉染看着现在的酒安澜,仿佛一瞬间就看到了前世那个对现状无能为力的自己。一时间,连她也沉默了下来。

“不过阿玉啊,我刚才光顾着说赫连玉了,怎么把你给忘了。你的名字啊,和赫连玉一样竟然都叫‘玉’啊,真是太巧了。”酒安澜的视线朝玉染看来,重新又是换上了明朗轻快的笑容。

玉染的眼帘微动,片刻过去,她也笑了起来,她的笑容里似乎别有深意,“恩是啊,真是太巧了。”

“这样一想,那我和阿玉就更有缘啦。”酒安澜字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最后还因为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确而连连点头。

玉染瞥了一眼酒安澜,接着直接站起身来,她在酒安澜诧异的目光之下走到酒安澜的跟前,然后用手中的玉扇猛地敲在了酒安澜的头上。

“很痛啊阿玉!”酒安澜捂着脑后,一脸不满地扭头喊道。

玉染凤眸微眯,唇角含笑,“走了,今日入暮之前我们就得进荣平镇。”

“这么着急?”酒安澜也随之起身,跑到玉染的身侧。

“你想要今日再露宿荒野吗?”玉染眉头一挑,很切实际地问道。

“不想。”酒安澜飞快地摇头应声,然后比玉染更快一步地往拴着马匹的地方走去,他的声音遥遥传来,“我先去解开拴着的绳子。”

看着酒安澜急急忙忙的背影,玉染不禁摇头轻笑。

怎么就叫她遇上这样一个人了呢?

两人驾马前后紧随而行,幸而是在天色入暮之前进了荣平镇。

如同酒安澜所言,因为即将到来的祭祀大典,以至于整个荣平镇上皆是一派热闹的氛围。街上不少人家和店家门外都有放置不同种类的鲜花,更是张灯结彩。

“哇,还真是夸张啊。就是祭祀花神,居然就要这么隆重吗?”酒安澜牵着马一边走着,一边忍不住惊叹道。

玉染的神情倒是如常,她的视线从周围扫过,而后落在酒安澜的身上,她微笑着说:“也许在你看来只是一桩不算要紧的事情,可在别人眼里可不是。正如同你之前告诉我的,这荣平镇的气候最适宜养花,而这个镇上的人也十分擅长养花,也就是说,花应该便是荣平镇的获财之宝。所以祭祀花神,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祈求着接下去的日子里能够继续得到花神庇佑,财路不断,长久不衰。”

“诶,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阿玉你懂得真多,不愧是商国夏侯氏的千金。”酒安澜一点儿都不吝啬地夸赞道。

“总而言之,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吧,天色也不早了。如果你有什么想看的,我们明日一再出门也不迟。”玉染随意笑了笑说道。

“也好。”酒安澜点头。

两人很快找了一家尚有客房的客栈,酒安澜先去付账,而玉染则呆在一旁,静默地盯着酒安澜,似是脑海中仍在思量着什么。

而就在酒安澜从怀中拿出钱袋的时候,还有另一样东西随着钱袋一起从他的衣襟里滑了出来,就这么直接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玉染的视线下意识地被吸引了过去,原本只是那么随意地一扫,但正是这么一扫,让她的眼神顿时凝滞了。

那块令牌……

没错,从酒安澜的衣襟里掉出来的是一枚纯白玉质地的令牌,而令牌中央写了两字——安澜,正是酒安澜的名字。可真正让玉染顿住的是令牌上的花纹,那种纹案……玉染实在是太熟悉了。

而且这枚玉牌的上面还串着一条绳带,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一枚可以挂在腰上的腰牌。

这枚腰牌的样式,这枚腰牌上面的字迹刻法,玉染知道还有一个人也有。

等一下……

酒安澜这个名字?

安澜?

酒安澜在付完银两之后,又飞快地俯身捡起了那枚落在地上的腰牌,起身的时候正好对上了玉染的一双漆黑的双眼。

看见玉染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腰牌上,酒安澜不以为然地咧嘴一笑,还特意将腰牌在玉染的眼前晃了晃,“阿玉你在看这个啊,这是我的身份令牌啦,你想啊,我们家里总不能随便放进一个陌生人吧?你看,这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玉染又沉默了一会儿,她漆黑的眼底时而有光芒闪烁,但却是叫人捉摸不定的那种感觉,甚至有些逼人的锐气,连酒安澜都不禁额头上有冷汗落下。

“阿玉,你怎么了呀?”酒安澜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惊扰这样子的玉染。

玉染闻言,终是阖了阖眼眸,再睁眼时眼底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采。随后,她晒然一笑,蓦地说道:“没事,就是看着你的令牌,让我正好想到了我家里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们。”

谁知,玉染的随口胡诌到了酒安澜的耳中却成了十分真切的存在。

他收好玉牌,看着玉染,然后又颇为同情似地拍了拍玉染的肩,“阿玉,我知道你身为夏侯氏的一人一定过得很不容易。你爹是不是对你一点儿都不好啊?我爹也是,因为我是我爹的第五个儿子了,所以他很少管到我的头上,就算每次管到我也只知道骂我。更别提我的那些姐姐妹妹了,在宫……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出去了也难熬。不过,我觉得阿玉以后应该不会过得太差!因为我觉得像阿玉这么有才华的人,不应该被家里的人埋没啊。”酒安澜安慰着说道。

“谢谢你这么说。”玉染敛了敛眼眸,轻声笑了。

“那走吧,我们上楼,今日我们就先好好休息一晚上吧。阿玉以前有在荒野里睡过一晚上吗?昨天晚上一定叫你难为了吧!”酒安澜一边说着便已经往台阶上走了一半。

而玉染也沉默地跟着酒安澜一路走到了二楼,只是在酒安澜即将进入属于他的房间之前,玉染突然开口了,“喂,安澜。”

“恩,阿玉你怎么了?”酒安澜一手扶着门,侧过身来看向玉染。

玉染的眸光透亮,她的神情温温的,似乎带着一种别样的渗透力。她用着一种十分平和的语气,偏头微笑着问道:“之前听安澜你讲了这么多有关你那位喜欢的哥哥的事情,我都还没有问过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呢。你说我给你的感觉和他很像,所以我在想,如果以后有缘的话,也许我们真的会遇见呢。”

酒安澜闻言微怔,接着似乎面露苦恼之色。

“怎么了,是不方便告诉我吗?”玉染扬了扬眉,唇角的笑意不减。

“啊,不是这样的。”酒安澜略是沉吟,似是想到了一个主意,然后目光蓦地对上了玉染的双眼,他咧嘴一笑,用着十分明朗而清晰的嗓音说道:“我之前一直和阿玉你说得那位是我的四哥,他就单名一个‘袭’字,袭衣的袭。”

单名一个“袭”字。

这个名字一出,玉染的眼底便露出了一种了然的神情。

在刚才酒安澜的玉牌掉出来的时候,玉染就已经有一种预感了。玉染的预感一直很准,因为这些预感都是出自她的判断,而现在这个预感果然成真了。

酒安澜说他是他父亲的第五个儿子,而他四哥单名为袭。

玉染终于想起来“安澜”这个名字究竟是在哪儿看到过了,华君有六位皇子,其中之前被她最少注意到的就是五皇子“慕容安澜”这个名字。因为慕容安澜的天性致使他对王位一点儿都不敢兴致,向来皆是玩闹逍遥惯了,各方面在华国的表现也是平平,再有容袭这个四皇子的显眼逼人,所以玉染对慕容安澜这个名字才会逐渐淡忘了下来。

“你说你的四哥单名一个袭字。你确定这是他的名字吗?他是你的四哥,所以也姓酒。酒袭这个名字也太奇怪了吧,听起来怪想笑的。”(未完待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农家娘子美又娇我收了幼年大佬们做徒弟弥天记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她的4.3亿年嫡女娇妃命之奇书至高降临恣意风流
相关阅读
君之靥农门符医且歌(全)她和他和他和他(全2册)爱情之往事上神种田之后我来此世开神道隐婚总裁霸道爱天命贵女:坏坏夫君坏坏爱沈氏弃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