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夏日轻薄的床帐照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似乎是感受到阳光的温暖,端木唯宁睁开眼睛,轻轻拿开百里皓尘放在她身上的手,坐了起来。躺着还不觉得怎么样,然而这样一动,她就感觉像是散架了一般,就像是被车碾过似的浑身酸痛,“哎呦!”端木唯宁忍不住叫出声来,心想昨晚是她给百里皓尘下了药自作自受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个男人浑身充满了野性的力量,精力是真好,但百里皓尘事后抱着她去沐浴的时候不知道她根本没有昏过去,她一直是清醒的,她看到百里皓尘的双腿如正常人一般,能够行走自如。
正当她准备下床的时候,百里皓尘醒了过来,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但很快恢复了清明,他一个人生活了二十二年,有些不习惯他昨日成婚了。他起身就看到混乱不堪的床榻以及元帕上的红色。他很奇怪,他记得自己只是单纯的睡觉,他的头有些晕,是醉酒的后遗症,想来可能是自己酒后乱性也未可知,但他不后悔,因为他们已经成婚,这种事情是迟早的,他只娶一个妻子就够了,他也不想再娶别的人了。
侍女们早已经准备好洗漱用品在门外候着,百里皓尘叫了侍女们进来服侍他们洗漱。因为他们的婚是皇帝赐下的,所以新婚第一天需要进宫谢恩,要梳宫中流行的高髻,很费功夫,又因为是新婚,所以此时端木唯宁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色罗裙,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把她的头发一点点盘好末了在上面插上各种华丽的发饰。
看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该出发了,来不及吃早饭,端木唯宁就想推着百里皓尘出门,忽见侍从们端着各色小菜鱼贯而入,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好,她疑惑的看向百里皓尘,“宁儿不必着急,用了早膳再去也不迟。”百里皓尘将碗筷放在端木唯宁的面前,“这些都是小厨房中做的,宁儿尝尝可还合胃口。”出嫁从夫,她也不能让夫君空着肚子和她一起进宫,遂漫不经心的扫过桌子上放的小菜,却让她心里一惊,这些都是她素来爱吃的,不知道他从何得知自己的喜好,她承认百里皓尘这样做她心里不是没有感动,百里皓尘触碰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但是她要保持冷静,不能对仇人的儿子产生感情,那不利于她的复仇计划。
百里皓尘见端木唯宁端着碗半天都没有动,以为她是没胃口,就拿起调羹为她盛了些开胃汤:“宁儿喝些汤吧,喝完就有胃口用膳了。”“多谢王爷。”来而不往非礼也,端木唯宁也为百里皓尘夹了些菜。百里皓尘很不满意她的称呼:“宁儿,我们是夫妻,不用这么生疏,你直呼我名字就好。”“王……皓尘。”端木唯宁有些不习惯,多叫了几声才逐渐习惯。
端木唯宁推着百里皓尘来到府门外,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百里皓尘让端木唯宁先上车,随后一名侍卫将他连人带轮椅搬上了马车。等两人都坐稳后,百里皓尘命令出发,马车开始向着皇宫奔驰而去。马车内部十分宽敞,但是内部设施及其简单,她没想到皇子会用这样可以说的上简陋的马车。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端木唯宁开始发困,昨晚睡觉的时候已经三更天了,今日辰时就起了床,她简直要困死了,她后背靠着马车壁,打算小憩一会儿,但她没能脒多久,马车就在宫门口停下。宫中有规定:任何人不得坐马车进宫,所以两人下了马车,小厮推着百里皓尘,端木唯宁保持着与他平行的步伐,经过数道殿门,到了元政殿中。
皇帝和皇后身着盛装,正坐在帝后的位置上。百里皓尘因为双腿不便的缘故,只是作了揖:“儿臣参见父皇。”,而端木唯宁双膝跪地:“儿臣端木清宁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十分不愿称仇人为父,然则形势所迫,她无可奈何。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叫他们平身。而后端木唯宁给帝后敬了茶,听皇后对她为**的教诲。皇上赏赐百里皓尘和端木唯宁一对玉如意:“你们今后夫妻一体,要相互扶持,相敬相亲,和睦相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