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啊!你、你好!我叫阳暖望,是阿...咳...是一寂同学,小岚月还有凉仪同学的同班同学!阳光的阳,温暖的暖,希望的望!请多多指教!”
“哦哦哦!暖望姐姐好!我那废物老哥承蒙大家的照顾了!作为他的妹妹我不甚感激。只希望你们千万不要放弃他呢!”
“哦哦。好的。”
“没事没事,小事一桩啦......等等!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奇怪的说法是什么情况啊!?”
一把握住满脸通红,慌忙摆手的阳暖望,一绘趁胜追击,
“那我就当暖望姐姐你答应了哈。”
“对了,我都还没介绍自己呢!大家好!我叫景一绘,就读于金华一小,景一寂的景一,绘画的绘!唉...很不幸的,如大家所见,旁边那个就是我的老哥。那,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咯!”
“切。彼此彼此。反正你老哥的面子也就是个透明的笑话。”
听罢,站在中间微微鞠躬的一绘点了点头,向众人自我介绍完毕后,她像是突然回想起某件重要的事情一般,视线突然停留在冷岚月身上,
“说法不是太准确呢。嘛...岚月姐姐,也拜托你顺便照顾一下我那个别扭哥哥哦。”
这种专门对某人的刻意提醒更过分了吧!我还没到那个该下去“享乐”的地步吧?况且我有手有脚,健康的很。自己不能照顾好自己?开什么玩笑呐!
面对故意投来的值得玩味的眼光,冷岚月并没有动摇,只是冷冰冰的说道,
“如果他遭受不幸时,我会向天默哀。”
简直太过分了,一个个都在诅咒我。我可是距离自己定下的目标还有四十四岁呢!
想击败我,还差得远呢。
(此处模仿越前龙马的口头禅。越前龙马,动漫作品《网球王子》和《新网球王子》的男主角)
“行吧!那换我向大家提问了,你们也是来这里玩游戏的吗?”
“这个...”
我一时语塞。对哦,我们是来这里干嘛的。
“一开始是...诶诶诶诶诶诶!这样就够数了啊!我就说今天运气超级好的啊!这不就八个人了嘛!嘿嘿。”
阳暖望重新环视了我们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一绘身上,仿佛此时在她面前的一绘就是开着诺亚方舟的船长,
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可是超级沉重的啊。再说,我们的船长现在可是一脸晕圈,她都不知道自己驾驶的船只的名字叫诺亚方舟呢。
“那个...你们是想干什么啊...我有点怕呢。”
一绘巍巍颤抖着身子闪到了我身后,热情似火是阳暖望这个笨蛋的一贯作风啦。别怕别怕。
“别怕哈,她们只是麻将三缺一而已。你又好巧不巧被...被我抓到了。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
瞥了眼旁边正轻咬嘴唇的黑发少女,还是不要将冷岚月抖出来吧,感觉她也会舒适一点。
总觉得她在情感某方面也是敏感的要命呢。还是说,女生都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物种呢。可这也说不通啊...明明自己才是最奇怪的那个物种,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回路像是被突然切断了一般,刻意将话题兜了一个圈子。哦,我知道了,可能是在这里遇到一绘太开心了吧。我只好强迫自己以这样的想法去开导自己,然后重新接上断线的回路,不往其他方向去思考。
尽管绳结没有解开这点让我十分难受,尽管我只要稍稍往别的方面去理解或许就能知道“解法”。但直至终末,我还是选择忽视它,可能是它生长的位置不算特别重要吧。
“可是我不会打麻将啊。”
“阿景不要胡说八道啊!明明是狼人杀好吗?是狼人杀啦!不是麻将!”
解释完之后,阳暖望停顿了三秒,随即晃荡着脑袋看了看我跟一绘,然后捂住脸颊拼命摇头,
咦,哇啊,什么鬼啊,明明本来不是很在意的,现在...现在却突然羞耻的想找个洞钻下去...喂,你脸红的也太夸张了吧!像猴子的屁股一样,糟糕,越来越烫了。
谁来赶快终结这个白痴话题啊...
“这种捉摸不透的叫法...似乎有点危险啊。”
“不是...不是啦...不是你想的这样啦...唉...欸...不是不是不是!”
“我可没多说什么哦。暖望姐姐不用着急解释的啦...奇怪奇怪,暖望姐姐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啊?”
“咳咳...一绘妹妹。你现在有空吗?”
冷岚月不忍看到那个笨蛋和我(我自己猜想的)现在的模样,于是重新构造之前未完成的话题,
“岚月姐姐,我现在超级有空的!”
“那就好,不耽误你的时间就行。”
“喂!旁边三个大哥,啊咧,怎么就只有两个了,另外一个呢?”
“估计没了吧。”
我随口说道,不过经一绘这么一提醒,我的右脚脚弓似乎有些胀痛,
“这样。嘛,算了,无所谓...不对!那你们还不赶快去把他找出来啊!这样不就又是七个人了吗?!”
“哦。喂,方东最牛逼的作家,有人要见你。”
“在!!!”
郑烨平不知道从何处蹦了出来,从自己手中认领了这个光荣的称号。
“OK,出发咯!狼人杀!”
“嗯嗯!”
看着前面左手牵着阳暖望,右手牵着冷岚月的一绘,
站在最末的我不禁感叹,
我的妹妹才没有那么不可爱。
= = =
“我怎么又输了啊啊啊啊啊啊!”
棕发少女将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桌子上,两只手胡乱的敲打着木质的桌子,垂头丧气的发出语调so cute的“获奖感言”。
幸好叫了一个独立的包厢,不然周围一定会投来各种“责怪”的眼光。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这样的死循环任谁都会感到不爽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突然有点想当被她压在身子底下的桌子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我怕桌子被她压坏了然后店主找我们赔钱!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算上这一场短暂的战役,这是她连续输的第五局。无论是平凡的平民,还是贪婪的狼人,亦是拥有特殊功能的神职,她无一挺不过第二轮。玩过狼人杀的人都知道,第一轮只要你保持安静,按兵不动,谁也不会去怀疑你。因为在第一轮随随便便的怀疑谁,只会放大自己的嫌疑之处,唯有等待第二个夜晚度过,各种身份的人才会开始蠢蠢欲动,干掉谁,放过谁,这些事后的“具象”的分析也只有在第二轮之后才会显山落水。
表情观察,性格分析什么的,对此我相当的自豪。
你们试过一个人玩狼人杀吗?
我试过。不过不怎么好玩,搞到最后有点精神分裂。所以不推荐大家尝试。
“唉,感觉不怎么好玩呢。果然没能玩到那个有点失望啊。”
那个叫阿鑫的呆瓜似乎被阳暖望附体,学着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可能是胜利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黑色的卡片也因为他手掌的松开而软绵绵的飘落于千里之外,
在我的脚边躺着一张,黝黑无神的卡牌,它的正面画着一匹样貌滑稽的狼。就跟此刻的他一样,毫无生机。
我的思绪随着慢悠悠下落的卡片,一路向北。
相当无聊。
偷偷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五局比赛花了二十五分钟。
真的是相当无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