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很困,非常困,
不断打架的上下眼皮正向我表达它们内心极度愤愤不满。
没用的啦,你们激烈的斗争只会催化我越发膨胀的困意,
在...在这样毫无意义的挣扎下去,若转化成...转化成无意识的睡意的话......唯心主义什么的...意识支配行为也...
终于,
单论结果而言,我还是败给了这场持久战,从本源上区别开了如同往常一样的假睡。
意志在生理机能面前,只好乖巧的再次低下它昂贵的头颅,任由它支配。
如果我能回到过去,首先想到的第一件事肯定不是试着让故事继续。而是想方设法与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取得联系,就潜意识论这个话题,想必应该能听他传授个一年半载。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1856年5月6日—1939年9月23日),奥地利精神病医师、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
潜意识的心理虽然不为人们所觉察,但却支配着人的一生。
怎么说呢...他的观点在我看来,还是太过严谨。
一生太长,一瞬还差不多。
进入香甜梦乡的我,思绪并未就此停住,而是以这个临界点作为目的地,四处散发。
静下来逐一分析,
一,为什么会困,
通俗点说是因为昨晚睡眠质量差,如果用严谨的态度,以科学依据来认真作答,就是当人疲惫的时候大脑皮层分泌神经递质多巴胺,抑制神经系统的兴奋程度,人就会进入睡眠状态。看不懂么,别在意,我只是在背诵这段科学知识罢了,程度也就仅仅停滞在表层。就字数多少而言,对于选择了文科的学生来说也只是少得可怜。权当增添课外知识量,
好,第一问解决。
二,为什么睡眠质量差。
这个问题就因人而异了,形形**的人有着形形**的烦恼压力。有的人是烦恼于身边同学(朋友?)太过亲密的举止,有的人是因为小心谨慎的与同学(朋友?)交谈而担惊受怕着,有的人则是因为...
好的,第二问也顺利解决。
与其单就睡眠质量这一点而怪罪于那个人,倒不如说我很感谢她赠送了这个连接着我跟她结成羁绊的机会,
即便还有另外两位多余角色介入。
怎么办呢,我要如何让她自愿解开紧捆于她心中的那个绳结。
寻觅着这个久久令我无法释怀的问题,我在课桌上沉沉入睡。
= = =
“阿景,你还没想到对策吗?”
站在自动售货机旁边的人正十分焦虑地找我索要答案。
拜托,我又不是哆啦A梦,肚子上哪会生长出四次元口袋。你以为解决方法是那种一伸手就能随处掏出来的东西么,那是空气。
“什么啊。是你自作主张提出要帮她的,听口气现在是要我来替你想办法咯?”
“这...这倒也不是。而且小岚月也有一起在想呐!大家一起思考,那个...叫集思广益是吧?嗯嗯!一定可以帮她尽早融入班级体的!”
阳暖望盯着一动不动的长方体机械自问自答,她脚底的圆头皮鞋鞋尖则不规律地敲击着地面,像是在期盼冰冷的机械它能点点头,肯定自己心虚的回答似的。显而易见,毋庸置疑,她真的很想帮助关凉仪。
我也很想帮她尽快找出那个该死的解决办法。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一人分饰两角的游戏看起来跟我的自娱自乐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两者唯一区别只在于,她是个笨蛋而已。
虽说在忘了是什么科目的课堂上睡了一觉,反正不属于白雅老师的管辖时段就对了。精神勉强好上些许,可体内仍旧残留着些许顽固的困意。此刻我不得不忍痛割爱,放弃这辈子最为喜爱的奶茶。
寄希望于饮料中的***,我也祈求它能适度激活下我腐烂已久的大脑细胞,迅速get到那个有平衡点作为依托的最优解。
“你要么?”
客套性询问了身旁那位站立不安的少女,我轻轻摇晃着捏在手中的十块钱纸币,
“啊...不用了,谢谢。”
“好的。”
我赶忙将纸币塞进那条缝隙之中。她的回答正中下怀,彻底结束了我刚才做作的提问。
我去...一罐小小的咖啡竟然要五块钱...算了算了,又不常喝。
体谅自己的同时,我心有不舍地推动那张蓝色纸币,亲手将生涩的它送进冰冷机械的肚子里面,
“等等!”
她突然毫无来由地调高音量,吓得我差点用力揪出即将被缝隙吞入的人民币,
还好平安无事...要是被撕成两半我肯定饶不了你。
“大惊大叫是代表你想出办法了吗?”
摁住咖啡下面的选择按键,我略微不快地讽刺她。
“不是,我还没想出来。”
“那你叫...”
“我后悔了,想来想去还是挺渴的。阿景你喝的是什么呀?...哦哦,咖啡啊,那我也跟你一样。”
她探头朝机械内部观望了下,随后指着那个绿色按键说道。那张笑眯眯,单纯到犯规的脸颊刹时让我活生生压住了后半句话。
“那也要等剩余的硬币出来后再重新选择啊。”
为了不被刺眼的阳光烫伤,我选择别过脸对她说道。
“我知道啊!人家有用过这种机器啦...真是的。说的我好像是个生活白痴一样。喏,拿去!阿景你的咖啡!”
她一边不满的反驳道,一边伸手朝我递过来一瓶铁罐咖啡,
整片区域几乎被她纤细又兼具微微肉感的手掌覆盖,
还真是不得了的考验呢。若稍有不慎,按冷岚月的说法,可能我就要被学校冠以“猥亵罪”而通报处分了。
“哦哦...thank you。”
我谨小慎微地接住那瓶铁质饮品的末端,生怕跟她有半点肌肤接触,尺度拿捏的十分精准,
冷冰冰的材质上附着着一层尚未完全褪去的热量,它不仅仅是衡量人体健康标准的表层摄氏度,更是只属于她手掌独有的温度。
当指尖不得不触碰到那片温存的时候...超级害羞的啊我说,
背过身子,我快速翻转着这瓶“温暖”的冰冷之物。
“No thank youNo thank you。不过这种天气还是尽量多喝热水吧。冷冰冰,怪不舒服的。”
“嗯。如果它能提供加热系统,再冷的天我也愿意光临。”
特别提醒大家一句,不用谢的英文正解是You’re wele。切记!
阳暖望那个是瞎编的,虽然我偶尔也会因为贪图方便而这样胡乱说道。
“我想...学校应该不会体贴到这种程度吧。哈哈...哈哈。”
所以我也就只能过过脑瘾了,何况大冷天动都懒得动。
这么说来...冬天,很多地方都去不了呢。本来能活动的地方就少的可怜。
轻轻叹了口气。
“阿景...喜欢冬天吗?”
“我对四季都保持热爱。”
“切,什么答案嘛。”
“既然无法拒绝大自然的好意,那就只好强迫自己去热爱呗。”
如果非要作出选择,我讨厌春天。四月份潮湿的回南天是我最讨厌的。
遍地黏糊糊的,一想到就莫名烦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