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肖蓓最初的意愿,已经不愿意再和李少辉许诺纠缠,可在许诺看望她的一次途中,却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那天,天气格外寒冷,北风凛冽,行人匆匆,整条大街也受不了这样的寒冷而变的萧瑟不已。
肖蓓在这样的夜里,忍受饥寒交迫摆起了摊,等到深夜时,她揣着几十元的利润正要离去时,可一声“城管来了”,让她惊慌不已,偏偏更不幸的是她在逃跑途中崴了脚,被城管抓了个现行,之后任凭她如何苦苦哀求,城管也要如山执法,没收了她所有家当,让她除了那几十元,再无其它。
所以那晚,无助的肖蓓对着孩子整整哭了一宿,第二天便随许诺回到了上海。
李少辉听完,长叹一声,他虽未亲眼目睹肖蓓的惨状,可肖蓓内心的挣扎他还是能感同身受,经过监狱洗礼的肖蓓本想重新做人,依靠自己的微薄之力讨生活,可老天偏偏不乐意,偏偏要和这个她孤苦伶仃的可怜女人作对,不给她喘息之机。
同情的李少辉忽然又想到肖蓓入狱前似乎还有着不菲的积蓄,于是他就开始不着痕迹地向许诺打听。
许诺冰雪聪明,她听后冷冷一笑,说道:“李少辉,你可真够有意思的,你怎么老喜欢打听我们女人的钱包,有点积蓄就不用奋斗了吗?你可知道现在的奶粉钱有多贵吗?”
李少辉讪讪一笑,道:“你又不生孩子,我哪知道那些玩意呢?”
许诺用鼻子哼了一声,嘲讽道:“是我不愿意生吗?”
李少辉骚红了脸,不敢接话,只能干笑几声,低头看着那干扁扁的钱包,哀叹不已。
肖蓓的到来让李、许二人少了些许愧疚,但李少辉尽量躲着不去许诺店里,以免尴尬了三人。
这天傍晚时分,许诺打电话让李少辉来店里送肖蓓母女回家,李少辉虽不太情愿,但也不好拒绝,只得去了。
来到店里时,许诺和肖蓓都在,许诺忙着统计交易数据,肖蓓则抱着那个女孩逗玩,李少辉看的喜不自禁,就笑道:“蓓儿,那个我能抱一下吗?”
肖蓓看了一眼李少辉,也不理他,只是哄着女孩,道:“丫丫,叔叔想抱抱你,好吗?”
那个女孩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茫然的看着李少辉,片刻后,竟然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李少辉大喜,忙从肖蓓手中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这个女孩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喜欢。李少辉一看到她心都化了,仿佛尘世间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都不那么重要了。他恨不得时时抱着女孩,而女孩也在李少辉怀中安静的躺着,咧嘴直笑,过了一会,女孩伸出白嫩的手向李少辉略带胡渣的下巴摸去,李少辉趁机就用下巴蹭女孩的手脸,惹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老公,你干嘛呢?你这样会弄疼我们的宝贝。”许诺看着一旁只是温柔微笑并没有怪怨的肖蓓嗔道。
过了一会,女孩突然开始淘气,不愿待在李少辉怀里,任李少辉如何哄慰,都闹个不停,甚至还要大哭大闹。
李少辉忙的满头大汗,忙向肖蓓许诺二人求救:“你们看看宝贝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肖蓓脸一红,接过女孩,微微红着脸笑道:“没什么,就是饿了。”她说完,看看四周没人,便转过身子,撩起了衣服。
李少辉一时怔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就站在那里傻傻看着,而且影影绰绰间,他似乎还看到了肖蓓若隐若现的雪白胸脯。
不过,须臾中,他就感觉到一道冷冷的目光射了过来,他心中发虚,偷悄悄向许诺斜眼看去,那道冰冷之光比他想象的还要凛冽还要刺骨,仿佛要把他射成一个筛子。
李少辉脸色发烫,无奈笑笑,不安道:“那个我带了零食过来,你们要不要先吃一点?”李少辉说完就慌不择路逃出了店里。
过了好一会,李少辉才平复了心情,又走进了店里,此时许诺和肖蓓似乎并不再计较刚才的事,只是不停逗弄着那个女孩。
“蓓儿,孩子叫什么呢?有正式的名字吗?”许诺突然问道。
“我也想了好长时间,但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好?”肖蓓苦恼道:“我们那里管女孩都叫丫头片子,所以我先叫她丫丫。”
许诺抬起头扫了一眼李少辉,说道:“蓓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李少辉帮着想一个,他在这方面还是懂一些。”
“算了吧,还是让人家父亲起一个比较好。”李少辉对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万万不敢胡乱答应,谁知道这是不是许诺挖的一个陷阱?
这时肖蓓抬起头看了看李少辉,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神色后,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不疑有它的许诺就笑着催促李少辉。
李少辉看着肖蓓怀中的女孩正吸允着中指,睁着那双呆萌的大眼直直的看着他,忽然想到每个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这么的漂亮可爱,是上帝赠送的精灵,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长大后,也就渐渐被社会污染了,变的世俗复杂,不再像孩童时那样可爱了,所以李少辉沉吟许久,才说道:“天下女人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好,但最让人怜爱的还是像你们这种可爱的女人,所以我们就叫她可儿吧,一辈子都像现在可可爱爱,有人疼也有人爱。”
“贫嘴,一天天就会花言巧语。”许诺不满的瞪了一眼李少辉,又向一脸笑意的肖蓓说道:“可儿,可儿,真的很好听哎!”
许诺越说越高兴,还忍不住捏了一下可儿的脸蛋,又说道:“我们的宝贝也有名字喽,叫可儿,可儿,你喜不喜欢呀…”
肖蓓也很满意,抱着可儿轻柔的摇晃着,“可儿乖,可儿乖…”
李少辉微微笑着,又道:“就是不知道她父亲姓什么?也不知道搭不搭。”
李少辉两次提到可儿父亲,并非无意之举,他虽然不是很爱肖蓓,但一个深爱他的女人突然为别人心甘情愿的生养一个孩子,还是无名无分的那种,这让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谁知闻听此言,肖蓓又瞅了一眼李少辉,脸色登时拉了下来,冷冷道:“可儿没有父亲,她父亲早死了,她姓肖,就叫肖可儿。”肖蓓说完就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少辉明知失言,但心中还是非常不悦,忍不住嘟囔道:“不说就不说,生什么气,一天天的。”他说完转头看向许诺,许诺却是一脸怪异之色,盯着李少辉一看再看,一看再看,仿佛没有见过李少辉似的。许久之后,她又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自语说:“好像,好像,真的太像了…”
李少辉不明所以,用手在许诺的面前虚晃,“像什么呀?朵儿,你怎么了?”
许诺被李少辉从沉思中惊醒过来,脸色突然一下子就变的煞白,俏眼圆睁,荡漾着熊熊烈火,身子也因愤怒而不停颤抖着。
李少辉心中一惊,印象中许诺从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发过这么大的火,这平白无故的自己又怎么招惹她了?所以纳闷的李少辉只得陪着心,弱弱问道:“朵儿,朵儿,你怎么了?”
这时的许诺也确实奇怪,她虽然怒火中烧,但并没有朝李少辉发火,只是站在那里盯着李少辉怔怔不语,片刻后,她忽然又开始悲伤,泫然欲泣,泪珠也不受控制,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李少辉虽不明所以,但也不忍许诺这么伤心,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急道:“朵儿,你这又是怎么了?有什么痛苦你就说出啦嘛!”
许诺愤怒了一会,悲苦了一阵,猛的推开李少辉,什么也不说,一脚踹开了门,捂着嘴跑了出去。
李少辉本想去追,但莫名其妙的他也是一肚子火,忍不住声骂道:“疯子,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就没好事,一个比一个神经。”
李少辉在店里等到打烊时也没见许诺回来,便给许诺去了电话,许诺那边关机,李少辉就想是不是回家了,可等他回到家也没看见许诺的影子。
“哪去了?”就在李少辉心中打鼓时,却接到了琴姐的电话,“李少辉,你快来,朵儿晕倒了,就在医院,你赶紧过来。”
“什么?”李少辉大吃一惊,也来不及询问具体缘由,挂了电话直奔医院。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李少辉赶到了医院,琴姐正在门口等候,她一见到李少辉就开始怒骂:“李少辉你怎么回事?没追到我们朵儿的时候,一副痴情汉模样,天天像个癞蛤蟆似的守在那里,怎么着?到手就不珍惜了?天天欺负我们朵儿,三天一吵五天一大吵的,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什么个意思?”女人就是女人,遇到问题时永远不想着去解决,而是先来一顿毫无理由的狂轰乱炸。
李少辉虽然也很上火,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琴姐一顿蛮横的指责,他知道待会哄许诺的事情还得琴姐从旁帮忙,所以他只能忍着怒气,笑着讨好道:“琴姐,朵儿得了什么病?怎么好好的一下子就晕了呢?”
“我也不清楚,朵儿不让医生说,她已经醒过来了,有什么事你直接问她吧!”到了病房门口,琴姐没好气地回道。
进了病房后,半靠在床上的许诺刚一看见李少辉就别过头看向窗外,李少辉苦笑一声,忙走到靠窗一边,许诺只得又把头转向另一边,李少辉也跟着移了过去,两人来来回回间,琴姐率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们干嘛呢?玩孩子的躲猫猫吗?”
李少辉看许诺虽然还冰着脸,但脸上明显有强忍着的笑意,就跟着笑了,并趁机问道:“朵儿,你到底怎么了?”
这是琴姐却接口了,叹道:“唉,朵儿你就看开点吧,男人嘛,就那么回事,都一样,都是偷腥的猫,哪有一个不偷吃的?以前我想着你们家李少辉或许是一个例外,那么痴情,没有得到你的时候,简直离了你活不了,可得到了后,也还不是原形毕露,该咋玩还是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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