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场景,几乎都是少年被虐待的画面,格外的残忍。傅七宝拼命地摇头,想要阻止那个施暴的自己,可是终究只是徒劳。她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只能看着,不能参与进去。
傅五江在赌坊欠了钱,为了还债,将主意打在了少年身上。然而在这个时候,少年却已经开始实施了自己的复仇计划。他身上残留着的那一根针,成为了他唯一的武器。
因为认得一些草药,并且曾经看过医书,知道人体的穴位图,他终于动了手。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最开始傅七宝来到这个世界的情景再现。
只是在这个梦里面,原主虽然没有死,却陷入了瘫痪之中,再也无法对少年施暴了。老陈氏逼着少年伺候床上的病人,急着寻医喂药。
而傅五江却是趁此机会,悄悄地迷晕了傅梨花,把她卖进了烟花之地。
可惜,少年的复仇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他从药渣里面配出来了能让人安眠的东西,煮在了傅家人吃的稀粥里面。
等到夜晚时分,傅家人全部沉睡的时候,却是将虐待他的原主,用菜刀砍掉了四肢,塞进了水缸之中!
如此残忍的一幕,让傅七宝简直不忍再看,可是,她却根本无法闭上眼睛,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少年一把大火,烧掉了整个傅家,也同时杀死了傅家十几口人。只剩下一个被卖入烟花柳巷的傅梨花,逃过了一劫。
傅七宝看着少年搜走了傅家全部的银子,逃向了极乐山。被猛兽追逐的时候,他身受重伤,晕倒在深山。却是在以野草野果为食的时候,意外服下了天材地宝般的存在,竟是仿佛洗髓伐骨般,拥有了健康的身体和无穷的力量。
他开始刻意伪装自己的容貌,也会利用自己的容貌让别人放松警惕,然后给人下药,趁着对方昏迷不醒,抢走别人的银两。
行事手段,狠辣不已。
这后来,他吃了不少的苦头,陷入生死关头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
因为出众的容貌,他被抓住,再一次陷入了南风馆中,险些成为权贵人家的玩物。而想要凌辱他的人,却直接被他扭断了脖子。
他被官府发出了追杀的通缉令,无奈之下落入了土匪山寨,然而却凭借着一身诡异的力气和狠辣的手段,渐渐地让一干土匪心甘情愿的臣服。
在杀了原来的头领之后,更是直接成为了土匪头子,开始了烧杀抢掠的日子。
他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地方,遇到了一个特别的族人,并且成为了他们侍奉的主人,手上拥有了一支更为强大的力量。
傅七宝在旁边看着他越来越冷漠,人命在他手上,便是蝼蚁一般。他美得仿佛仙人般耀眼,然而却是宛若杀人如麻的恶魔般可怕!
他进入了京城,遇到了金家人,被认了出来,而后又逐渐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并且为了复仇,开始了一系列的计划。
漫长的十年,他从土匪变成了贵公子,利用金家和穆家,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他终于扳倒了秦家。
那些所有曾经伤害过他的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上,下场凄惨。
然而,这并不能让他停下脚步。
他既然是皇室血脉,就绝对不甘心当一个孽种。
他发现了罂粟,在那个神秘一族的帮助下,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让他服下了罂粟制成的毒物。
整个京城的文武百官,几乎有一大半的人都陷入了毒瘾之中,成为了让他驱使的傀儡。而皇帝,也因为吸食了过量的毒物暴毙。
他设计让皇子们私下暗斗,互相残杀,最终皇室血脉,几乎都死了个干净。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让仅存下来的,选择投靠依附自己生存的秦家人,证明了他是先皇血脉的身份,再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
成为了皇帝,他却并不沉迷于富贵荣华和财富美人之中。他发起了战争,想要统一边境的其他小国,训练出来的铁骑挥兵天下,所到之处,硝烟四起,哀鸿遍野。
攻打胡人的时候,被掳走成为了奴隶的傅梨花却是出现了,她看到了一身皇袍的李则鸣,并且认出了他的脸,然后却无限怨恨地死在了这一场战争里。
他是一个穷兵黩武的帝王,一意孤行,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他的决定。杀戮,能为他毫无感情的心中带来快感,他沉迷于这样的感觉,并且乐此不疲。
然而,战争需要付出巨大的财力和物力,国库不够,他便让人广种罂粟,制成毒物来敛财。
良田被占,百姓们流离失所,染上了毒瘾的人倾家荡产。为了能够让其他国家尽快的打下,他将毒物无限输出,无须太过惨烈的战争,便轻而易举地便成为了天下共主。
仿佛走马观花一般,虽然并不能每一个细节都能清清楚楚,然而大概的发展却是明明白白的。
这一幕幕,看得傅七宝是心惊肉跳,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冰冷而又残酷的帝王,会是她认识的那个阿则。
罂粟会带来怎样可怕的后果,没有人能比傅七宝更清楚。整个世界似乎都瘫痪了,几乎半数人都沉迷于毒物之中,变成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物。
占据了良田,就没有足够的土地来种植粮食,穷苦的人只能被饿死。而没有了普通百姓种地,那些被毒物侵蚀了身体的人又如何能代替他们?伴随着紧接而来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这一幕幕,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你看到了吧,人间失去秩序,所有的文明都会崩塌。我也没想到,自己选择的气运之子,竟然会染上污秽和杀戮。为了不让这个世界彻底毁灭,我只能想办法,去改变这一切。”
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傅七宝眼前的场景轰然破碎,她进入了一片浩瀚的星空之中,整个人漂浮着,四周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系统,你究竟是谁?”
傅七宝脸上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她看向了虚空,询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