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想起来了,这人……这人是薛府的薛二爷,咱们的死对头。”小婢女突然大叫。
凌媛媛被她这么一叫,也想起来了。
薛府的薛二爷,来了京城不过两年的时间,在京城,就成了什么鬼见愁的富商。
说什么鬼见愁,其实就是吃人不吐骨头,跟他打擂台的,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他来京城,做的就是女人生意。
脂粉和衣服,说到衣服,凌媛媛想起自己身上穿的,可不就是他成衣铺出来的衣裳。
整个京城,就那么三件,这人肯定是认出这衣裳,然后知道她是谁。
“难怪了,我说了那人看向我的眼神,咋么这么奇怪,还是一副防备的模样,想来是知道了,我们这次去的目的。”凌媛媛道。
“小姐,我看这人分明是在耍我们,我们要不要回去找他麻烦??”小丫鬟问。
“不用,钱既然已经出了,断然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更何况,本小姐也不缺那几千两银子。
不过,这样一来,外头传的消息,就不是假的了。”凌媛媛道。
“啥……啥消息?”
“说巽芳斋的东家,压根不是那个乡下来的丫头,而是薛义。还有在整个京城家喻户晓的“小吃”,估计也是那薛义的。
我就说,一个乡下女人,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相出这么多挣钱的点子。”
凌媛媛道。
不过,这样一来,这薛义,倒是越来越恐怖了。
衣裳,脂粉,首饰,女人们喜欢的那点玩意儿,全被这男人占据了。
“不行,我得找个人,做个和他们家琉璃一样的琉璃,另外……我还要把他们家画首饰花样的大师傅给挖过来,这样一来,他薛义再厉害,不过是强弩之末,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凌媛媛道。
“小姐说的是,只是……我们如何找到那画图纸的人了?找不到人,我们又怎么收买?”小丫鬟问。
“你笨啊你,这么简单事情还要我教你?”凌媛媛道。
“小姐,你不说,我咋知道啊……”小丫鬟一脸委屈。
“你……算了,你直接找个人,打入她们内部,成为她们的伙计,不就知道了!”凌媛媛说完,伸手戳了戳小丫鬟的额头,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说的也是,不过我方才观察过了,那首饰铺的人,全是姑娘,难不成,他们家,只招姑娘?那我们还得去府里,找个靠谱的姐姐,才行。”小丫鬟道。
“没错,你不说,我还没注意,那铺子里,全是女人,而且……我感觉她们穿的衣裳样式好像都差不多,就衣裳的刺绣花纹不一样。”
凌媛媛回忆起瞅见的情形。
那些女人,各个都穿着白色丝绸做的罗裙。
罗裙胸襟处,要不绣着大朵的牡丹,要不就是荷花之类的。
那样式,还挺好看的。
“小姐,要不然我们的首饰铺也学着她们那样,给伙计们穿一样的衣裳?”小丫鬟道。
“没错,这个好。还有那琉璃,必须尽快给我找个一模一样的。”
“好!”
……
薛义在吃饭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成功的卖出三千两银子的首饰,成了他嘚瑟的资本。
不过,他也没嘚瑟多久,就被薛老太一瓢冷水给浇在了头上。
“挣钱的事儿,你倒是积极,可到了终身大事上,你就犯糊涂。但凡你将做生意的那股劲儿,用在找媳妇儿身上,我这老太婆,孙子都抱了好几个了。”薛老太道。
薛义的脸,直接黑了。
“娘,抱孙子这事儿,你找我一个没成亲的男人做啥?你该找大哥啊,大哥有娘子,他再生个娃儿,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薛义道。
“停,你甭给我说这事儿。”说起程惠,薛老太到现在,都来气。
那女人,说的好听点,是禁足了。
可每天在家,还是闹腾不休。
吵吵嚷嚷的,好好的薛府,硬生生的成了菜市场。
若不是那女人是正儿的亲娘,薛老太这不插手儿子感情事的人,都要亲手帮儿子休妻了。
“娘,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薛义连连认错。
一旁的薛树也开口,“娘,程氏那儿,我已经说过了,之后她会安静一些,若是再犯,便将人送到尼姑庵,休养个一两年。”
薛树这番话一出来,给薛老太和薛义的传达的意思,也很明显。
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程氏。
哪怕程氏口没遮拦,目无长辈。
大不了,就是将人往偏僻的地方送。
“哎,你这孩子死心眼……”薛老太无奈的摇了摇头。
幸好,她还有正儿,若是这一个孙子都没,她这日子,都不知道该咋过了。
“这几日,宁王可能会回京,我可能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直接住在接待宁王的驿站。”薛树忽然道。
他这话一出口,薛义顿时来了兴致。
“宁王归来?那不是说,京城又要热闹了?”薛义问。
“不该你打的主意少打,宁王也不是好糊弄的人。”薛树义正言辞的道。
更何况,提到宁王,他脸上表情就严肃了好几分。
不用说,都知道,宁王不是个好惹角色。
“我也没糊弄人,我就是听说,宁王很冲姬妾,但凡路过一个地方,都要给自己姬妾买最好的衣裳,最好的首饰。
既然如此,那我肯定能够大赚一笔了。”薛义道。
宁王危险不危险,那可不是他考虑的事儿。
要头疼,让皇帝头疼去。
他就想着怎么大捞特捞一笔。
“我才说过的,你便忘了?我说让你少打他的主意,意思也是让你不要轻易凑到宁王跟前,你若是不听我的,自然有你吃苦头的时候。”薛树道。
“知道了,大哥!”
薛义满嘴答应,转头就将这事儿,告诉了穆双双。
听到宁王的名头,穆双双一脸茫然。
显然,是没听过这人。
“小丫头,收起你这眼神,若是被人知道,你连宁王都不知道,就该被人耻笑了。”薛义道。
“不知道,并不丢脸,最怕的是不懂装懂,薛大人很了解宁王?”穆双双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