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你来救我,真的是因为听见了电话里头的声音?”
姜白眯了眯眼,看着一脸笃定的陆崇山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察觉到她怀疑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陆崇山表情依旧冰冷,他拧起眉头,将头压低了些,不知不觉间,将彼此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一时之间,馨香满怀,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嗯,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他的眼,仿佛一个黑洞般让人情不自禁就能陷进去,姜白看着那双深邃星眸中竟然带了些许温柔,她的心好像跳动得更快了。
“你三番两次地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姜白咬唇,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鼓足了勇气将自己心中一直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是因为我是你名义上的老婆,还是因为别的?”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发低了,一颗心跳动得十分厉害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姜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虽然她知道虽然她想要知道的那个答案不太可能,可她还是想问出来,不管答案怎样她都想知道。
看着眼前面红耳赤,却十分大胆地看着他的小女人,陆崇山温热地大掌扣在了她的脑后,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的答案。
他的吻,肆意又折磨,霸道得让姜白险些喘不过气来。
看见男人眼中的浅浅笑意,姜白心漏了一拍,难道他也是喜欢她的?!
她鼓足了勇气,双手环上了他精壮的腰身,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陆崇山眯了眯眼,单手从衣服一侧拿出了手机正准备关掉,可目光在触及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人的时候,他愣了愣,最终还是放开了姜白,按下了接听键。
在他转身的时候,姜白原本欢喜的眼眸却逐渐地冷却了下来,一双搂紧刚才男人的手僵在了原地,仿佛成了一个笑话般。
她刚才看得一清二楚,来电人是程幼薇。
呵,原来她所想要的东西,只不过在程幼薇一个电话时就能打破。
姜白双眼微沉,唇角边漫出了一抹苦涩的微笑,看来她还是得有些自知之明地好。
毕竟有些东西就像程幼薇说的那样,陆崇山爱了她那么多年,怎么会真的对她姜白动心?!
姜白冷眼看着陆崇山眼中的焦急,她将双手插进了兜里,故作轻松地离开了陆崇山的房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离开房间的时候,眼泪却从她的眼角处流了出来。
她回到房间后,整理了一下东西,正准备睡觉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你睡了吗?”
是陆崇山的声音!
姜白理了理纷乱的心绪,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
“嗯,我已经休息了,你有什么事情的话,明天再说吧。”
过了好一会儿,门口才再次传来了陆崇山的声音。
“你今天的问题,我……”
“今天我只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后来我想了想,我只是把对你的感激搞错成了爱情,你不要介意。”
姜白窝在厚实的被子里,紧紧地裹住了自己的身体,一双眼眶却是红得不能再红了。
陆崇山在和她接吻的时候,却选择抛下她去接了程幼薇的电话,这本身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她又何必去问出那些让大家都不舒服的话?
“好,你休息。”
门外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了一句话出来,随后门口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看样子,陆崇山应该是走了吧。
姜白说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是什么感受,她烦躁地挠了挠脑瓜子,不愿意再想这些让人烦心的事情,直接将被子蒙过了头,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因为今天没什么工作安排,姜白睡到了中午十二点钟才起来了。
她穿着一身睡衣来到客厅,却没想到看见女佣们都在忙碌地搬着许多东西,其中许多大箱子一看就是女人用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人要搬进来?
姜白好奇地往四周看了看,却没想到一个让她意外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这是我在拍卖会上选的清朝青花瓷,你们小心一点,别摔坏了。”
程幼薇穿着一身黑色皮草裙,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却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了穿着睡衣的姜白。
她眼中闪过一道不屑,双手环胸,一副挑衅的样子看着面前的姜白。
“没想到吧,姜白,我也能够正大光明地搬进来这陆家别墅,我知道你和崇山的婚约,可那又怎样,我才是他心中的女人,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可怜而已。”
说着,她的嘴角处勾起了一抹冷笑,不屑地目光在姜白的身上逡巡着。
姜白暗暗捏紧了粉拳,一双水眸却是极为平淡,她知道她现在不能哭,一旦哭了就在程幼薇的面前落了下风。
“他心里的女人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始终才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而你从一开始就是见不得人的那个。”
姜白虽然是笑着,可她的心口却像是被狠狠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谁想到程幼薇却只是捂嘴一笑,娇媚的丹凤眼中满满地盛气凌人,她走到姜白的身边狠狠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低声道。
“是么?那我们就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说完,她就扭着腰肢,踩着高跟鞋盛气凌人地走了。
姜白愣在原地一瞬后,正准备回到房间,却被一道声音叫住了。
“你不高兴了吗?”
她一回头就看见了从别墅外走进来的陆崇山,此时的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讳莫如深的眼眸让人难以捉摸。
二人的视线交叠在一起,姜白勉强打起一个微笑,毫不示弱地看向了陆崇山。
“我都只不过是寄住在你家的人,哪里有什么资格不高兴,陆前辈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一夕之间,她对他的称呼却是再次有了变化。
就像是从前一样陌生,好像二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