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军听令!”
容扶华一身银色铠甲,站在高台上昂声道。
阳光下张扬的龙在铠甲上好似活了过来。
他的气质与往日有所不同,那些藏在身体内的锋锐,在此刻一并释放。
底下的士兵都被镇住了。
“你看,我就说陛下一出现,他们就不敢作妖。”也穿了一身盔甲的云子晖冲一旁扮成太监模样的习安青挤眉弄眼道。
“这样最好。”习安青却没有他乐观。
她注意到,四大将军对容扶华的不屑一顾,就差没直接写在脸上了,行礼行的也敷衍了事。
“怎么,你还担心陛下镇不住这些人?”
容扶华闻言,余光也淡淡瞥过来一眼。
“虾兵蟹将自然不在话下。”习安青淡定道,“不过对那几个硬茬,就难说了。听说太后宫内的刘公公,昨日出门办事去了。”
“办事?”
云子晖不解的问,“那老太婆又搞什么鬼?”
“你猜猜她去了哪里?”
“丞相府?”
习安青顿时看智障一样的看他,“她为什么要去丞相府?赵彦昨日从景宁宫回来的时间还早吗?”
“那我怎么猜得出来吗!”云子晖郁闷。
“给你个提示,刘公公从离开,到回宫,总共用了整整两个时辰。”
“这算哪门子提示。”
习安青嗤笑一声,“还不明白?那再提示你一下,我们从皇宫到军营,单程是整整一个时辰。你说刘公公去了哪里?”
“军营?!”
云子晖忙惊呼。
“哇,好聪明。”
习安青十分假的故作赞叹的“夸”了他一下。
“……”
此时士兵们终于站好队伍,站在高台的容扶华这才继续说,“十日后,外朝来使,时间紧迫,从今日起,朕会亲自带你们演练,望众将士拼尽全力,让他们一睹我龙安国的风采!”
这时出现一个不和谐之声。
是宇文将军捣乱。
“陛下,您也知道时间紧迫,可为何到今日才露面?只有十天的时间,将士们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一时间也没办法完成啊,要是奋威将军在还好,往年的军事演练都是交由他来负责。可如今,只怕是临阵磨枪啊。”
容扶华的目光望下去。
这一幕,他早就有所预料,是以并不惊讶。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太后对陛下所做之事你们没有听说?之前陛下被太后幽闭皇宫,陛下韬光养晦,终于争取一次出宫的机会。谁知太后派人不断追杀,要不是陛下有上天庇佑,此时还能站在这里同你们说话吗?”
云子晖在容扶华的示意下立刻怼他。
“这——”
宇文将军他们到底是在军队里混久了的,口舌不利害。被云子晖这一说,也觉得自己挺混蛋的。
不过,他牢牢记着燕太后吩咐的话。
“不管陛下与太后娘娘的矛盾是真是假,但对我们将士们来说,我们只看实力。陛下从未接触过兵器,整日纵情后宫六院,别说排兵练阵,便是骑马射箭都很困难吧!”
宇文将军很是鄙夷的说。
“你休要小看人!”云子晖气极,似要冲过去和他对打。
容扶华伸臂,拦住了他。
“朕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诸位将士们对朕质疑,朕能理解。那以宇文将军所言,您有什么好的办法?”
“很简单!只要陛下能展示您的实力,我们就相信您能在短短十天内完成演练!”
“如何展示?”
“陛下也别觉得我们欺负您,但若是连我们四个都打不过,那陛下又如何能令士兵们信服?”
“宇文将军的意思,是要朕以一对你们四位了?”
“没错!”
“还没错!别拉我!你好大的脸啊!你眼睛被脸盖住了吗?看得清你面前站着的是睡了吗?那可是九五至尊!”云子晖一听,火气腾一下就上去了,捋起袖子就要揍人,被一旁的习安青踩住衣服。
“好!”
容扶华黑眸一深。
“就按照宇文将军所言,若朕胜了,你们便要配合,否则朕定会重罚!若朕输了,那便不再逼迫你们,结果由朕一力承担!”
容扶华深知自己在这些文臣武官里面,没有丝毫的威信可言。
慕容将军愣了愣,“陛下都不问比什么?”
容扶华冷冽的面上这才浮现一丝笑意,嘴角张扬着一股淡定从容,而又隐含骄傲的风华。
“比什么?”
“自然是武力!领兵打仗,最重要的就是这个,一个合格的士兵,若没有一身好功夫,到了战场就只有受死的份儿!陛下不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吗?”
宇文将军沾沾自喜。
云子晖呸了一口,“智障,领兵打仗靠的是脑子,才不是蛮力!”
习安青继续保持沉默,只是踩着云子晖衣角的脚,一直没有收回。
“有道理。”容扶华淡淡道。
“那就好,既然陛下同意,那我们就开始吧!”
容扶华从高台上下来。
慕容将军还算恭敬的走过来,“请陛下挑选一样兵器。”他伸臂指向不远处的兵器架。
有刀有枪有剑有锤,应有尽有……
“不用,你们挑吧。”
宇文将军正扛着大刀走来,一听之下,四方脸一抻,“陛下这是何意?这不是显得我们四个欺负您了吗?”
“不要脸!”云子晖骂道。
“差不多行了。”习安青道。
“你都不担心吗?万一你做出来的****出了故障,陛下不就完蛋了。”
习安青不屑一笑。
“我相信就算他不用****,那四个大老粗,也在他手上讨不出什么好来。”
“你——”
“很惊讶?”习安青看也不看他,望着高台下孑然一身的容扶华“他那一身轻功造诣,若不是武功高强,是绝无可能施展出来的。我虽然不会武功,但不代表我不懂武功。”
“……好吧,那……你还知道点儿啥?”云子晖忍不住好奇的问。
习安青突然勾唇一笑,伸着小拇指勾了勾,云子晖顿时屁颠儿屁颠儿的凑过来,俯首在她耳边。
习安青道:“方才我在来的路上,鞋上踩到了马屎。”
“哦,踩到就踩到,跟我说这个干嘛?和陛下有什么关系吗?”
习安青摇头,“和你有关系。”
“我?”云子晖更不解的指了指自己。
然后循着习安青的视线看过去,看清她在自己衣服上的脚印时,顿时尖叫一声。
“啊——习安青!我和你拼了!”
和高台下宇文将军的惨叫声交融在一起。
十分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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