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止是丧尽天良,我觉得这一次他已经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了。”容国回头,眼睛里多了几分杀意。
而与此同时的司徒南家里,一群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沉浸在解药研制成功以后的喜悦里。
“你怎么样了?吃了这个药有没有感觉好一些啊?”
习安青手里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们。
而她的身后,司徒南负手而立,冷眼旁观者眼前的一切。
“好多了,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小男孩儿捂住肚子,唯唯诺诺的说道。
“那就好,你们很快就会摆脱这种束缚了,先好好休息吧。”
她白了司徒南一眼,旁若无人的从他的身边经过,而后者却依旧是锲而不舍的跟在她的身边,她的每一个步骤都看在眼里。
“现在我已经帮你研制出解药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走?”
习安青把剩下瓶子里的药塞进他手里,极为冷漠的回答道。
“我什么时候答应放你走了?”
他挑眉说道,语气何其得意。
“你!”看他这副样子,习安青也懒得和他计较什么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身上应该也被人下了蛊毒了吧?”
“你怎么知道?”
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当然是用眼睛看的了,难不成还用鼻子闻啊。”她说着一把拉过他的胳膊,却遭到了司徒南严重的反抗。
她抬了抬巴掌,就像是吓唬小孩子一样的说道:“好好配合,不然怎么给你解毒啊。”
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司徒南就只有乖乖的配合她。
在经过她的把脉以后,习安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蛊毒?难道说刚开始你是用自己的身体做的实验?”
看着她不可思议的目光,司徒南收回自己的手。
“我有病啊?”
他虽然没说身上的蛊毒来自哪里,可是知道他中毒已久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图应该是她下的吧?”
“你知道是谁?”
司徒南觉得不可思议,他之前只是觉得她的医术了的,没想到还这般聪明。
“当然,这个世界上能做出来这种事的估计也就只有咱们的太后娘娘了,她疑心太重,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更何况你还是司徒山庄的少庄主,司徒庄主唯一的儿子,司徒山庄唯一的继承人,捏住了你的小命,那就是捏住了整个司徒山庄,以及你们家身后那些个势力。”
看他没有反驳,她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所以她就用这种方法控制你是么?在我出现之前你也一直在寻求去除的方法,可是都没有效果,所以一直到我的出现,我把寄生虫给压制住了,这才让你看到希望,一直想寻求我的帮助,可是咱们各为其主,你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所以就想了这么个损招?”
听她那仔细的评论以后,司徒南也是惊呆了。
“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聪明。”
习安青颔首坐的端正,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妙赞了。”
“我是说你的医术,真是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无座竟然对药这么了解,还真是为难你了。”
习安青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叫小小的仵作?人家可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好不好?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得来的,你以为呢?再说了,这些东西从来就是相生相克的,还难不倒我。
“谢谢啊。”
“那你现在想清楚了吗?愿意帮我除去这身上的蛊毒么?”
习安青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
“可以,但是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
上一秒还眼前一亮的他,那份期待只是在眼里停留了两秒。
“我就知道没那么便宜的事儿,你想知道什么?就赶紧问吧。”
“奋威将军是你杀的么?”
听到这里的时候司徒南顿了顿,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你是知道的,这个蛊毒一旦进入身体,如果没有解药就是蚀骨的疼,我堂堂司徒山庄的少庄主,如果任务完不成就没有解药,普通畜生一般的被虐待。”
“可是他奋威将军明明没有这些束缚,还要和我抢功劳,如果他成功了,那我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你就直接把他一起杀了?那我父亲呢?他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害他的性命。”
在说起父亲时,习安青的语气越发的激动起来。
“是啊,你看似他是无辜的,可是呢?他好好的做个仵作不行么?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情,如果太后知道那奋威将军是我杀死的,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所以你就杀了我父亲?一个无辜的人?”
“不是我动的手。”
面对她的质问,司徒南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少主,云子晖带人围了咱们庄子了。”
“什么?云子晖?”
一听有人来了,习安青就知道是来救自己的了,她刚打算出去,就感觉背后受到了狠狠的敲击,只是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躺在一个结实的怀里了。
“把她和那群孩子关在一起。”
司徒南说着,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寒气给包围了一样,他们拖着习安青去另外一个房间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蜡烛已经被他的衣服碰在了地上。
外头,容扶华已经带着人打了进来,几个回合下去,司徒府已经不剩什么人了。
等司徒南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他的人基本上已经躺在地上了。
他左右看了一眼,自嘲道。
“你这么快就来了,我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看样子那个老太婆是把我给抛弃了是么?”
容扶华勾勾嘴角:“如果有些人太自以为是不受主人的控制,那他肯定会变成一只个废棋。”
“你以为我想做别人的棋子任人摆布吗?谁生下来就想做一个奴才啊?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后妈啊?她想掌控这个天下,就想让别人来做她的踮脚石么?”
说道这件事儿的时候,司徒南已经到了癫狂的状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