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宫是冷炀新宠瑶美人的寝宫,沉鱼宫临近凤阳宫,原本只是一处废旧的宫殿,冷炀近日迷上了瑶美人那个娥罗多姿的天生尤物,一声令下千金修整宫殿为博美人一笑,为了彰显瑶美人的艳冠后宫,特意御笔赐名沉鱼宫。
这些日子忙于政事,他连后宫都未踏足,哪里能与瑶美人风花雪月和翻云覆雨,一想到瑶美人,冷炀眼前就浮现着滑嫩如雪的肌肤,不免心神荡漾。
“是”
庞加隐下心底的震惊,不过一次御花园的偶遇承宠,他没想到皇上竟然还惦记着那一位,看来这后宫里的风要变了,以前皇上若是久未去后宫,肯定是第一时间去皇后娘娘的凤仪宫,紧接着再是宁景妃,毕竟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一国之母,而景妃娘娘那里有一个宫中最小的皇子,而这一次却出乎意料的急着去见沉鱼宫那一位新人,足以见得皇上对沉鱼宫那一位的荣宠。
他暗自记下以后沉鱼宫那一位的事情要上心了,毕竟是皇上宠着的人,自他跟在皇上身边以来,无论哪一位娘娘受宠,始终没有越过皇后娘娘和景妃娘娘,这一位瑶美人却打破了这一个规矩,可见皇上的用心。
龙撵一进后宫,就一阵风的传入了各宫,各个宫的美人都静心打扮准备迎接圣驾,而皇后和宁景妃早早的吩咐小厨房预备皇上爱吃的小菜,端庄优雅的等在自己的宫里,反正皇上是会到自己宫中的,哪怕只是坐一小会儿,那也是后宫中独一无二的荣宠。
沉鱼宫离乾坤殿很近,因为沉鱼宫就在凤阳宫的左侧,凤阳宫住着的是皇后娘娘,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她的寝宫自然位于后宫之首,乾坤殿正好与凤仪宫遥遥相望。
冷炀到沉鱼宫的时候,瑶美人刚刚睡眼朦胧的醒来,一看到皇上的御驾,瑶美人惺忪的眼睛眼波流转光彩夺目,粉面含春的娇声盈盈一拜:“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
“朕的小美人儿,想朕了没有啊?朕可是时时刻刻的都想着爱妃。”冷炀的人大手轻抚着手中的柔荑,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娇媚的女子气息越发的急促,恨不得此时此刻将女子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皇上去了沉鱼宫的消息瞬间传遍六宫,皇上的龙撵从凤仪宫经过的时候,皇后就知道今日他不会再顾着自己的脸面,入宫十几年,从今日起,她这个皇后就彻底的成为了他眼中的摆设。
宁景妃向来觉得她是后宫中皇后下的第一人,平日里皇上去凤阳宫看皇后也不过是迫于规矩,而自己就不一样了,皇上还是储君的时候她就伺候在皇上的身边,她还生下了皇上最小的皇子,深得皇上的喜爱,而这一次却被她从未放在眼里的一个低贱的女人打了脸,她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随着郭家的败落,宁景妃的心思又活了,太子没有了强劲的外家,和她所出的六皇子又有什么区别,从这些日子皇上的态度,显然是已经厌弃了皇后,子贫母贵,皇后没了恩宠,中宫之位岌岌可危,太子就不足为虑,到时候她的六皇子就会是最受宠的皇子。
艳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举手投足间的雍容华贵是她多年深宫生活的磨练,宁书自以为自己才是皇上最爱最信任的女人,毕竟两人之间有太多共同的秘密,十几年的风雨都经历过了,无论他曾经宠过谁,始终没有越过自己去,这一次,宁书感觉到了深深地危急。
“青云,沉鱼宫有没有我们的人?”花容月貌上添了笼罩着一层黑云,一想到沉鱼宫那一个低贱的女人,宁书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愠怒。
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而皇上却亲赐那个御花园低贱的管理花草的宫女为瑶美人,瑶字代表了美玉,是美好和珍贵的意思,这一个封号足以见得皇上的恩宠,寝宫的名字更是沉鱼宫,那个女子是有多勾人心魄啊。
青云不明就以的说:“娘娘,沉鱼宫是刚修缮的宫殿,那里伺候的人都是当初那废旧宫殿的旧人,虽然临近凤阳宫,但是压根儿没人注意那个地方。”
沉鱼宫的前身只是一个破旧的旧殿,听说那曾是先皇宠妃珈妃的寝宫,珈妃在先皇时期冲冠六宫,连当时身为皇后的太后娘娘都得避其锋芒,后来先皇御驾亲征,回宫的时候就只剩下深深回忆的宫殿,珈妃早已香消玉殒离他而去,当初因为珈妃的事情,后宫中经历了一次劫难,数名后妃被一杯赐下一杯鹤顶红,后来那一处宫殿渐渐荒凉败落,先帝驾崩后,太后娘娘更加的不愿意看见那里重现昔日的繁华。
当时的沉鱼宫的景致是整个后宫里最令人沉醉的,此时稍稍修缮后,已经能初见当年的风光,不过,瑶美人不知是天真善良,还是心机颇深,竟然拒绝了内务府派去的人,直接留下了当初那破宫殿里的几个老嬷嬷和姿色平平的宫女儿。
宁书眉目间的恨意掩藏不住,面目狰狞的说:“去内务府看看,皇上今儿去了沉鱼宫那个贱人那里,陛下放在心尖儿上宠着的女人,怎会会就那几个人伺候呢,总会找到机会的。”
“是,奴婢明白。”看到自家主子泛着怒气的脸色,青云深知沉鱼宫那一位给自家主子带来的刺激,依自家主子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青云伺候宁书用过午膳后离开了永亭宫,去了一趟安宁宫后宫中悄悄的进了内务府,她清楚自家主子的决心,这件事情是迫在眉睫,若是自己耽误了主子的事情,娘娘不会想着自己多年忠心耿耿。
宁景妃在宫中一直荣宠不断,她向来出手大方,对自己的人更是不吝啬金银珠宝,内务府里的总管公公正好是宁景妃的人,青云去了内务府直接找到总管嘀嘀咕咕的说了月末一盏茶的时间,才离开了内务府。
回到清月台的七月,此时心中已经是一团乱麻,他回京了,可是想见却不能相见的痛苦从心底渐渐的蔓延到五脏六腑,今儿那一眼,似乎他又清减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衣小显得脸色越发的苍白,看到他那副模样,总觉得心被割成了两半。
见了红月一趟,脑海里的事情太多,只能暂时放下对冷暮的思念,据红月所说,宫里的暗线已经启动,冷炀已经渐渐的在美色前失去了理智,后宫中的人没有哪一个是等闲之辈,冷炀的独宠始终会引起后宫中的不安宁。
夜色渐深,连月色都已经爬进了漂浮在空中的云层里,透过窗户的缝隙里,只能看见灯笼光芒落在雪地里的斑斓,躺在床榻上的七月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今日见到冷暮的情形,除了清瘦、憔悴不少,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她看到了他眸子深处压抑着的炽热。
不知不觉中七月渐入梦乡,一直在房间外守着的即玉听到屋子里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翻身的声音也没了,她才放心的回了自己的屋子,自家主子容易在心里藏事儿,今儿又见到了她日思夜念的人,即玉就怕她钻了牛角尖走不出来。
晨光微起,天边的浮云染上了朝霞的色彩,天色微微亮的时候,空中已经放晴,透过云层的阳光不再是火热和刺眼,落在屋子、雪地上更加的柔和,绵绵白雪在温和的阳光下都散发着温暖。
两天的时光很快过去,一转眼就到了春宴的日子,那一天七月约莫辰时才起身,因为春宴是晚上的时候,七月不想太早进宫,进宫还不是和后宫那一群女人周旋,虽然郭家的下场是自找的,但是始终和她有些关系,她若是进宫,皇后那里肯定会对自己百般刁难,她才不会去找罪受呢。
“公主,今儿的宴会什么时候出发呢?”即玉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自从早上起床女,脸上的笑意就没有落下过,欣喜的同时想到自家公主是第一次参加靳国的宫宴,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生怕自家公主被人小瞧了去。
自从内务府送来了那一张烫金的帖子,即玉就开始准备着宫宴那天要穿衣裳,几乎把所有的衣裳都找出来看了一番,最后选了一件湘妃色的流彩百褶如意月裙,所用乃是唐暮江南一年不出十匹的流光锦,这种布料在光芒下显得流光溢彩,想着靳国天寒,备下了雪白的狐狸毛织锦披风。
用过午膳后,七月在即玉的催促下开始梳妆打扮,虽然不必去得太早,但是也不能到得太晚,尤其是今日又太皇太后在,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的。
等到七月准备妥当的时候,乔欲和虞萧已经在院子里等了大半个时辰,两人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不知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早就到了?我已经收拾好了,就出发吧!”她并不知道一起的人会有虞萧,微愣片刻后脸上笑容不减的说道。
听到七月的声音,乔欲大大咧咧的转身就被惊艳到了,咋呼的说:“七月,你这是要去吗?你这一身红衣飘飘,今晚肯定所有的女人都会恨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