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季望舒往锦绣家园跑的很勤快,我妈很高兴,经常做他爱吃的菜,有时候孟翰林也会跟着去,家里倒是极为热闹。
季家那边发生了什么季望舒没有专门提过,我从只言片语里听出,没有了季望舒的季家公司的确出了乱子,季望舒的父亲命令他继续回去工作,他却毫不理会,每天悠哉悠哉的穿梭在七巷和我家。
这期间,季望舒的妈妈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刚巧季望舒在跟前,我就让他接听了。
他们母子两个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季望舒没告诉我内容,只是告诉我放心上课,接下来不会有人再为难我。
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现在学校里除了一个薛宁见到我就阴阳怪气,其他都恢复了之前的安好。
并且,经过之前的污蔑以及报警,我莫名其妙的成了半个名人,有好多社团都向我发来邀约,还有人想要认识我,让我哭笑不得。
寝室里的妹子们倒是很高兴,借着这股风,或去了之前错过的社团,或认识了不错的男生,跟他们眉来眼去的。
而我,借口太多事情忙,拒绝了所有。
于欢晕倒之后被送到医院住了几天之后就走了,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有人说她回老家了,也有人说她又攀上了新的男人,这些都已不可考。
很快,到了十一的假期。
季望舒早就准备好了所有,一等我放假就带着我去了川渝地区。
这个时候网络还不发达,很多讯息知道的并不及时,就连旅游攻略都不好做,还好宋晓忆是川渝地区的土著,我在放假前特地找她要了最好吃的几家馆子的名字,一下车站,就和季望舒直奔了其中一家。
从外面看,这铺子装修并不算多么好,甚至称得上有些破烂,可是来来往往的人却极多,老板就在外面的大火灶上熬煮浓汤,香味隔着十几米都闻的格外清晰。
我们找了个叫空着的角落坐了下来,有服务员上来,我点了牛油锅,又点了几个爱吃的菜,然后把单子递给了季望舒。
他也点了几个偏特色的食物,就把单子还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添了水就走了,我和他坐在位置上,闻着周围传来的香味,都觉得饿了。
“不知道多久能上菜。”我嘟囔着,刚想把胳膊撑在桌子上,就被季望舒拦住了。
“等一等。”他一手抬着我的胳膊,一手从裤袋里掏出手帕纸,摊开,放在了我的面前,“桌面有点油,还是用纸垫着吧。”
我点了点头,心底一阵暖流划过。
很快,点的菜品和火锅上来了,服务员开了炉子之后就离去了。
我们又闲谈了一会,等锅里的牛油汤煮开了,季望舒把难熟的菜先放下去,煮了一会才又放了好熟的菜式,最后又把蘸碟给我弄好,等食物熟了,第一筷子一定要给我。
我傻傻的坐在那,看着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裤,明明一副精英打扮,却如此温柔细腻的对我,心底一片柔软。
吃了饭,我说要再去其他店铺看看,季望舒却说已经吃饱了,不如好好逛逛,就带我去溜达了一圈。
等肚子差不多饿了,才去了下一家品尝。
就这样接连吃了好几家,我们一致认为第一家味道最正宗,在第三天的时候,由季望舒出面商谈,最后出了五千块,买下了店里的秘方。
我作为资深美食爱好者,七巷的创始人,当仁不让的学习了这些秘术。
这可是花了五千块买来的秘方,虽说现在我们也不是那么缺钱了,但我还是很心疼,所以学的格外认真。
又过了四天,眼瞅着马上就要开学了,季望舒才带着我回了上京。
他一到上京就去忙租铺子招聘人的事儿,我便去了一趟学校。
虽说这段时间不住宿舍了,但在萧玉的坚持下,我还是拿了一套被褥去了宿舍,有时间就会过去躺一会。
尤其这次,从川渝地区带来了不少特产,我趁着下午没课,特地去寝室里发了一圈。
宋晓忆这个假期没回家,看到这些东西很高兴,又听我说季望舒要在上京开一家正宗火锅店,高兴地一直笑。
萧玉这些天跟一个大三的师兄打的火热,根本没空搭理我,倒是刘淳兮好像和张杨闹了矛盾,一直闷闷不乐的。
我安慰了她两句,见她勉强振作了起来,就回了七巷。
这些日子,妈除了做饭就是做饭,天天闲在家里都要发霉了,就开始去七巷里试着做鸡排,也不累,基本上当个消遣了。
我今天回家没看见她,就知道她去七巷了,所以高兴的捧着一大堆特产送去七巷,给她吃,也顺便给员工们发一发。
可是,就在我靠近七巷的时候,却发现今天的七巷门口人多的有些异常。
不是那种排队的等待,倒像是在围在门口看热闹一样。
我抱着袋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推搡开人群,才挤进去,就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一个因为想要害我们,被判了三年牢狱的人。
“张虎!”我冲进店里,看着这个顶着小平头,正无赖的坐在过道里跟我妈对峙的男人,忍不住大叫了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两年多未见,张虎的声音粗嘎了一些,那股流里流气的味道,却不曾消失。
“你不是被判了三年吗?”我瞪大眼睛,“你这是才出狱?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上京?”
“拜你们所赐,老子是被判了三年,但是老子表现好,所以减刑了。”张虎瞟了我两眼,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冲我走了过来,“我怎么找到你,你管不着,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讨债的就行了。”
“讨债?”我忍不住冷笑,“我们可不欠你什么。”
“胡说,要不是你们,老子能被弄监狱里,呆了好几年不说,还吃了那么多的苦。”一说起这个,张虎看我的眼睛里都是恨,“这些都是你们做的,我不找你们找谁!”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进狱。”我忍不住大喊,“你当年被判的可是故意伤害罪。”
“那还不是你个小婊子报警弄得,要不是你,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张虎红着眼睛,一副要过来抓我的样子。
妈吓坏了,大叫着要扑过来,被石萍给拉住了。
“张虎,你敢!”我大吼一声,“难道你还想再进去三年吗?”
张虎身子一顿,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张牙舞爪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我缓缓的笑了起来。
既然有害怕的,那就好办了。
许是这些天跟季望舒接触多了,我被传染了镇定,在这种场景下,还慢条斯理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张虎道,“你来找我们,无非就是为了钱。刚出狱的你,既没钱也没住的地方,你那个畏畏缩缩的大哥肯定不会管你,所以你就将注意打在了我的头上,是不是。”
“你猜的没错。”张虎坐在了我的对面,两腿翘在了桌面上,得意洋洋的道,“虽然我不会故意伤害你,但我能恶心你,你要是不给我钱,你们这店也就甭开了。”
我笑着站起身,走到柜台跟前,从里面抽出了五张一百的,在张虎跟前晃了晃,“不就是钱嘛,我可以给你。”
“不行啊小绛,你给了他一次,他以后会一直来要的。”石萍看了看我,忍不住提醒我。
张虎见状,立马瞪了她一眼。
石萍吓得一瑟缩,躲到了我妈的背后。
“行了,别吓唬我的员工了。”我又晃了晃钞票,把张虎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你想要这些钱,很简单,我问问题,你回答我,回答的我满意了,我就告诉你。”
“你说,你说。”张虎坐正身体,渴望的盯着我手里的钱。
“第一个问题,谁告诉你让你来上京的。”我用食指和拇指夹起一张一百的,递了过去。
“是你爸,我找你爸去了,他说你在上京……”张虎大叫,伸手就抢走了我手里的钱,贪婪的看了两眼,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裤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