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里面的人一愣,王妈看见霍一笛,热情的走出来:“快进屋,愣着干什么”
“我不进去了”霍一笛不知道叫什么好,王妈说道:“我是纪总的保姆,你就叫我王妈好了”
霍一笛深深的给王妈鞠了一个躬——
回到车里,霍一笛还是沉默,她的脑子乱乱的,就好像一团毛线,纪念知道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慢慢开着车子,到了自家别墅,纪念下车打开车门,把手伸过去:“下车了,我们回家吧”
霍一笛的眼泪下来了,她现在就好像一个迷路的孩童,找不到回家的路,她不停地喊着:“妈妈,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周围冲出来的都是陌生的面孔,慈祥的妈妈变得面目狰狞:我是王妈,我是王妈,不是你的妈妈,狠狠地一推,妈妈不见了;再接下来就是那个中年男子,冷冷的说道:是你,是你抢走了我妈妈,还给我,还给我;然后就是那个小孩子的哭声:我要奶奶,我要奶奶;妈妈,妈妈,霍一笛哭泣的呼唤:来吧,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冥冥中一个声音,霍一笛扑了进去,“啊——”的一声。
霍一笛惊醒了,原来是一个可怕的梦。
这是哪里?
简洁对称突显沉稳,各房间都为端正的四方形,功能的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德国式的严谨。
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南北舒展,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整个房间含隐蓄秀,奥僻典雅。
“你醒了!”
走过来的是纪念,乌黑色凌乱头发中隐隐有些墨绿的发丝,深黑色的瞳孔竟泛起微微深紫色,显得更加深邃,眼中熠熠闪烁的寒光,给人增添了一分冷漠。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把人衬得刚强中有些魅惑。
“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家,我当然在这里”
霍一笛忽然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质问道:“你把我怎么样了”
“孤男寡女,你说我把你怎么样”
“啪!你就是个流氓”霍一笛甩手给了纪念一巴掌。
“霍一笛,你就这么感谢我的吗”纪念就好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上前一下子抱住了霍一笛,然后打横抱了起来,转眼之间到了床铺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他等了这么久等到一个嘴巴,她就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他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让她知道,她是属于他的。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人已经成了肉搏战,睡衣作为牺牲品早被甩到了床下,一件一件的衣服飞到床铺,床上传来激烈的“砰砰”声。
当那完美的酮体呈现在自己面前,纪念呆住了,玲珑曼妙的曲线,柔软的高耸,优美的线条——简直堪称完美的人体画。
可是就是这样一具酮体,眼中却是充满悲伤,无奈甚至怨恨,蓄满泪水,无声的控诉着他的暴行。
纪念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禽兽,侵入了一个美好世界的领地,污浊了这个画面,他迅速起身,将被子盖在霍一的身上。
迈着大步向浴室走去,他大口的穿着粗气,他是男人,一切都正常的男人,正直精力旺盛的时候,他的欲望差一点毁了自己,他伏在大理石墙壁上,调节情绪,霍一笛那里还要解释,这一次恐怕更加糟糕。
卧室里霍一笛迅速穿上衣服,实在出乎自己的意料,她以为那个疯子要把自己毁了,她绝望到了极点,甚至想到了死,但那个家伙在最后时刻没有那么做,她感到庆幸,也感到惶恐,她感觉自己就是那只狮子嘴巴里的肉,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被吞下去,她要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就在她准备仓皇出逃的时候,纪念站在了她的身后,冰冷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我给你安排另外一个地方,我会把妈妈接过来和你一起住。”
“不必了,我会照顾好我和妈妈的,以后,也请你不要叫她妈妈”
亲情驿站停业将近一个星期,警察局派来人通知,警戒解除,他们可以开始营业。
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几个年轻人在屋子里跳起了小苹果。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
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
胡思瞧着大家高兴,心里确实高兴不起来,虽说警戒解除了,眼看到了年底,总要给老人们一个说法,想当初这个公司,是众筹建立起来的,老人们把自己的退休金都拿到这里,自己跟老人们保证,只要公司开起来,算老人们股份,年底给老人们分红。
赵小亮跑进来:“经理!出去跳一会吧,我们公司好久没有这么快活了”
“不了,你把霍一笛叫过来。”
霍一笛走进来,胡思问道:“我们公司账面上还有多少钱”
“上个月因为刘大爷这件事,退出的老人不少,这个月我们一直又——”
“不用说了,到底还有多少”
“去掉大家的工资,剩下三十八块五毛二”
“说出来没人相信,我们这点钱都不够一个人上班的车费”胡思露出凄苦的表情。
“你出去和他们跳舞吧!”
“可是经理,我们这个月——”
“这个你放心,到了年底,老人们最害怕孤独,我们必须让老人们过一个快快乐乐的年”
于南征找到当年抱错孩子的女人,问道:“你真的确定,是你弄错了”
“对不起,当时产房里有两个女人要生产,我就记得医生跟我说,这个抱给六号床,那个抱给八号床,六号床的男人没有到,八号床的男人先到,我就把孩子给了他们,六号床的男人一直迟迟不来,我就等啊等,后来我就发现两个孩子弄错了”
“你是怎么知道错的”
“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当时我就傻了,我抱着孩子放到你妈妈身边,我担心那一家会找我,在家里请了几天假,等我回来的时候,两个产妇出院了。我没敢告诉医生,我怕失去工作”
妇人因为激动手有些颤抖,于南征给她倒了一杯水,妇人说道:“谢谢!我想弥补当年的错事,让我儿子去找,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你们,总算是了去一桩心事”
“可是,我那个弟弟死了,在襁褓中就死了”
“死了?”妇人惊愕的瞪大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