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发一拍大腿高兴的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这阮熙舟明显是准备今儿决一死战了!”
传学也很高兴,是他想的不够周到,如今二妮如此一说,觉得有什么让他心中豁然开朗了,原来这个时候,阮家竟然是这样打算的!
“我赞成二妮的话!”传学笑着道。
巩泰安对身后的一个小厮说了一声,小厮恭恭敬敬的退下。
几人对接下来的事更加期待了!
而此时白家对阮家、邹家几乎势在必得!
“父亲,施展鹏昨天不知道怎么游说的,这阮家竟然来了一个破釜沉舟!如今一尺布仅卖十文钱,明显想和邹家鱼死网破啊!这样一来,咱们即使得到他们两家,也只是一个空架子!”白鼎闲有些不安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白本源沉着眼,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精力却越来越不好,事情多,心情烦躁,脾气就更不好了!
邹、阮两家的事,他很早就盯上了,让施展鹏去阮家,不过就是为了买下阮家的家业,阮家出局了,商会的名额就空了出来,他们白家要想得到这个名额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惜阮家不愿意卖家业,今儿态度上就能看出来,他对阮家家业其实并没有看在眼里,但是不赶走阮家,怎么获得阮家背后商会的名额?
所以阮家必须离开,不管用什么办法!
“让施展鹏再去一趟阮家,告诉他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必须拿下阮家!”白本源沉声道。
“父亲,要是把施展鹏逼急了,只怕会生变故,这阮家明显不吃这一招,咱们还需从长计议啊!”白鼎闲建议道。
“从长计议?怎么一个从长计议?等到阮家拿下邹家,那时候一切都晚了,谁敢插手进去?阮家会成为咱们祁南县最大的绸缎庄,在想对付他们,哼,想都别想了!”白本源气的使劲用拐棍戳地!
“邹家也不是一定会输,万一最后邹家赢了呢?那个时候他们绸缎庄出产的货物不能提供市面所需?咱们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们乖乖听从咱们的安排,就跟施展鹏一样,只会对咱们家摇尾乞怜,当一条好狗!”白鼎闲若有所思的道。
“哼,你想的太理所当然了,你不要忘了邹家背后靠的可是闻人家!”白本源眯着眼冷冷出声提醒道。
“闻人家又怎么样?他们不过一介武夫,咱们商行的事,他们怕是不敢插手吧!父亲不要忘了如今是什么时候,昌平县的战火正打的火热,豫州、淳州、凉州等地明显出现混乱,谁也不知道官家和南边鲁家试探到什么时候!这个时候闻人家的男儿全部去了战场,留下的不过都是一些弱女子,邹家就算想借势,恐怕到头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白鼎闲凉凉的道。
白鼎闲还有一句话没说,等到闻人家回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但他这个观点白本源根本不赞同,两人一时间扭上劲,谁也说服不了对方,片刻后,各自沉默下来。
天色黯淡下来,小厮跑来汇报,说阮家一尺布只卖八文钱,彻底打破了几百年来布料的最低价,往年就是积年的布料,一尺也要买二十来文,谁能想到阮家这次真是好大的手笔,一尺八文跟白送人一样,这么低的价格,还不是让满县城的百姓抢疯了?
白本源猛地站起身:“不好,快快快,快去把阮、邹两家的布料都买下来!”
想到什么,白鼎闲的神情也紧张起来。
而此时二妮、传学、巩泰安、胡广发四人,兴致勃勃的一直坐在云腾酒楼的包厢里,盯着邹、阮两家,笑的合不拢嘴!
“哈哈,这阮家也是大手笔,整整八百匹布,全被咱们的人悄悄买了下来,邹家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今儿也发了不少的货,咱们买了六百多匹布,真是让咱们赚了大头啊!”胡广发眉开眼笑的道。
“二妮,如今继续收购吗?”巩泰安兴奋的道。
二妮点点头:“收,为什么不收,这么便宜咱们就跟白捡一样!”
传学突然道:“快看,白家的人!”
话音刚落,几人立马站起身,往窗口走去。
三十多个穿着白家家丁衣服的人,在人群里推推搡搡,努力往阮家店铺门口挤去,可惜人太多,半天了都挤不过去,反而人群混乱起来,摔倒的,擦伤的,打起来的,一时间混乱不堪,有人尖声大叫,有些扯着嗓门大吼,有人哭哭啼啼,有人气的骂骂咧咧…
百姓们几乎把阮家和邹家的商铺前的巷道挤的满满的,一点缝隙都没有。
二妮几个现在窗户边向下望去,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看的让人都有些头皮发麻,可见来了多少人!
一尺布八文,这种诱惑对于老百姓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诱惑,能来这么多人,二妮几个一点也不奇怪!
“嘿,这下白家怕是着急了!”巩泰安嘿嘿一笑,说不出来的畅快,幸好二妮计划缜密,巩泰安对接下来的事更有信心了!
“不好,这么乱,到时候发生抢劫什么的,岂不是要遭!”传学看着那些人推推搡搡打斗在一起的。
传学话音刚落,阮家掌柜的站在门口,大声吆喝起来:“诸位,诸位听我说,慢点来,别着急,我们又拉了五车货,六文钱一尺,不要慌不要急,谁都能买到!”
掌柜的话音刚落,二妮房间几人倒吸一口冷气:“这,这阮熙舟好大的手笔!”传学惊呼道。
“六文一尺了,六文一尺了!”人群兴奋起来,更加卖力的向前面挤去,双眼赤红,明显也是被这个价格激动坏了,你推我搡的情况更严重了。
几乎同一时间,胡广发看向邹家的方向:“哈,邹家不知敢不敢拼这一把!”
二妮眯了眯眼:“邹家要是冷静一点,这会撤出还来得及,损失是一定的,但也不至于赔的倾家荡产!”
二妮也是被阮家的行为吓了一跳,但转眼突然严肃起来:“不好,三叔,快让人都出去,这怕是阮家打的心理战,如果我没猜错,这将是阮家手里最后一批布料了!”
二妮话刚说完,传学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巩泰安和胡广发面面相觑,这阮熙舟果然不可小瞧,这一招真狠,看来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呀!《我在古代养媳妇》,“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